,令他甚至想不顾形象地当场好好伸一个懒腰。
胤礽只觉自己所活二十八年,都没有今天带给他的冲击大。他压下心头惊涛骇浪,含蓄地向青阳表达感激“多谢道长襄助,孤”
他准备说,他也想上上香,捐点香油钱,就发现青阳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他身上了。
胤礽“道长”
胤礽“青阳道长”
青阳好激动地看着地上终于老实下来的大络腮胡子“你叫啥啊为啥老缠着太子你会不会犁地啊扫茅厕这个总会了吧”
大络腮胡子本来都已经自暴自弃了,听到青阳最后两个问题,顿时又剧烈挣扎起来,被青阳一道手诀,轻描淡写地压回地上去。
大络腮胡子狼狈不堪,咬着牙恨恨道“老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满洲镶黄旗瓜尔佳氏,鳌拜”
此名一出,鳌拜自认其他的问题都毫
无疑义。
没错,他鳌拜会犁地吗他鳌拜会扫茅厕吗
然而,青阳也就是震惊了一下,便伸手拍打起鳌拜的大脑袋。
感情是干不过老子,就来欺负人家儿子,你还挺自豪的“问你呢,会犁地吗会扫茅厕吗是细细致致的打扫干净,一点气味都不要留。”
鳌拜“”
胤礽看不见、也听不见阴鬼,但他并不好奇。比起已经被处理掉的麻烦,胤礽更想尽快跟青阳拉近距离,这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
“道长,没考虑过迁个地址,或者购置下周围房舍,扩建观庙吗”胤礽不放弃地和青阳搭话。
刚刚他将身上携带的钱袋儿直接放进装香油钱的箱子,捐做香油钱了,总算换得青阳的关注。
青阳面色一肃“完全没有。”
没住过小道观啊,不知道小道观的好。想当初他在现代打扫的青福观,如果和现在的青福观一般大,他又怎么可能因为过于疲惫,午睡睡过
只需要打扫三间房子,啊,想一想青阳都醉了这是多么幸福、悠闲的日子啊
说着,两人路过菜地,青阳还顺手拍了黑着脸蹲地里的鳌拜一下“你那么用力,是想把水瓢掰坏吗买新水瓢的钱,要从香油钱里扣,回头你自己和三清天尊交代。”
鳌拜“”
记恨地老实浇水。
天色渐晚,香客都已经散去,道观中就只有胤礽和青阳,外加一个凭空乱飞的水瓢。
胤礽觉得这正是他争取拉拢的好机会“道长,即便如此,观内的环境也不清净。修道需要静心,你看孤新买的宅子,等孤走后也是空置,不若交予道长你处置,不管是自住,还是用来接待宾朋,都随道长心意。”
青阳“啊”
说实话,不是很想要耶。听起来像是又多了一个要打扫的地方。
而且,三清像重立了,香客们也走了,他现在比较想尽快履行对五灵公的承诺,赶紧把五位师兄的牌位做好。
“多谢太子好意,但钱财乃是身外之物,不可贪多。”青阳说得一脸诚恳,搞得好像之前抠完生财鬼的钱,又向地府借债的人不是他一样,“倒是太子,您千金之躯,此地霍乱不堪
,夜晚久留,怕是不好。”
快走吧吧吧他搞完牌位,还要到师祖跟前做晚课,好好表现呢
咦,这么说起来,不知道太子今天有没有从他身上学到晚辈撒娇的技巧哦。
撒娇的技巧是没有的,不轻言放弃的品格倒是有,胤礽百折不挠“孤看天还不太暗,又有近卫在外守卫,想和道长多交流片刻。”他顿了顿,恰到好处地一咦,“道长难道有什么要紧事做”
青阳立马道“对啊我还有五块牌位要立”
胤礽“啊,正好孤孤也想在宫中供奉几位道教神明的牌位,让孤学学立牌位的规矩吧”
青阳“”
太子,但凡你挪点此时搞小团体的脸皮在父子相处上,你离成功也不至于那么远
做牌位的时候有人围观学习,倒没什么问题。青阳取了材料,到院外坐下,对着月光一笔一划地刻写。
胤礽有些敬畏“原来,做牌位也有这样的讲究。是否是在月光下书写,更能得神性”
“”青阳说,“您想多了,我只是没钱买蜡烛而已。”
当然了,今天宰大户,回头把太子捐的香油钱取出来,足够给师祖添置不少供器啦观里也能多备些蜡烛。
一边想,青阳一边闭眼拜了拜希望日后像太子这样的羊毛大户,能多来哦
胤礽迟疑“那,那道长方才这拜,难道不是敬拜神明吗”
“哦,这是的。”青阳迅速说。
做牌位这活,青阳也是很熟悉的。五块牌位做下来,唯独也就是赵公明的牌位,花时间更长点,因为他还多个正财神的神职。
等最后一块牌位刻写完,青阳取出颜料,拿起张元伯的牌位,准备上色“这步做完,就可以开光、供奉啦”
说话间,蘸满颜料的笔尖将将沾到牌位。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