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的东西”金袍赶苍蝇般一挥衣袖,围着苍舟的凶禽域主尽数被震落水中。
黄龙玉鼎脸色大变,他们护着三小快速退到石矶身边,来敌的强大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差距太大,他们恐怕连一招都挡不住。
金袍道人将目光投向石碑后的石矶,他似笑非笑的问道“你竟然是这群畜生的王”
石矶一直低着头刻划秘纹,听到金袍的问话,石矶抬头冷冷看了金袍一眼,一句话未说,又低头刻划,因为在她看来没有什么比她刻划凶文更重要的了。
来时已动杀心的金袍道人被石矶的无视激怒了,道人冷哼一声,眼中寒光一闪,抬手就是一道金光,金光快如闪电,瞬间斩上石碑,刺啦一道可怕的裂缝从下而上将石碑切开,刀痕深不见底。
“咦”
金袍道人有些意外的看着自己的金光斩没入石碑,却并未出现石碑与凶兽王同时一分为二的预想场景,道人眉头一皱,挥手又是一道金光,这一次的金光好似一把巨型圆月弯刀无声无息没入了第一次切开的可怕石缝中。
无声无息,好似斩在了虚处,道人神情一肃,眉心竖纹裂开,一颗神目放出一圈一圈金色波纹,他看到了一层薄膜,刺眼至极的薄膜连系着巨石,非常薄,几近透明,好似一捅就破,他却知道并没有这么简单。
因为他的神目不仅看不透那层薄膜,而且神目被刺得生疼,他从修成神目还从未遇到过这种状况,金袍的神目隐去、眉心成川,其实他没看到石矶的眉心更深,方才石矶的手指被震伤了,手是石矶的逆鳞。
石矶看了看青印上闪烁的灰纹,只差寥寥几道,她还是压下了不该出现的情绪继续刻划,当然,她也并非什么都没做,因为她需要时间。
“倏”
石针神出鬼没的出现在道人眉心,一道微不可察的血芒瞬间出现在金袍眼中极速放大,金袍神色惊变,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刷刷刷留下三道金光残影,人已出现在百丈之外,道人冷汗凄凄的额头一条血线。
从眉心拉出一条由深到浅的笔直血线割断了道人剑眉,是他以光遁躲避时被石针拉出的,道人心有余悸的怒视着又朝他射来的石针,他眉心竖纹一开,一道金线极其精准的射中了石针,无往不利的石针竟然被困住了。
道人手里突然出现一把黄金刀,道人面沉似水的双手握刀,金刀放出万道金芒,好似一轮纯金打造的太阳,金刀未动,四周已经响起无数惨叫,无数凶兽被金光伤了眼睛。
“斩金”
万道金芒收于一线,金刀之刃亮成了一道白金闪电,强烈的闪电成了天地间唯一的光,白天好似都成了黑夜,刀断虚空,分割宇宙,可怕的令人兴不起一点反抗之念。
“啾啾”
“坏针快躲”
小小和十二月惊叫出声。
“嗡”石针拼尽全力发出一声尖锐之极的嗡鸣,好似孩子的哭泣,它感受到了毁灭,可它被定住了,动不了,不是神目金光,而是金刀的先天断金法则,它是石身,完全受金刀克制,加上金刀能断万物的先天属性,它死定了,石针第一次对石矶发出哭泣,也许是最后一次。
可怕的刀锋将天地一分为二,刀锋所过无物不破。
“兹”
刀过石裂,断为两半。
“回来”
石矶声音嘶哑的喊道,这一声饱含感情,就像她对刚才石针哭泣的抚慰,石针瞬间飞回石矶掌中,嗡嗡嗡的呜咽着,它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主人的爱护,那是一种让它只想哭的依赖。
“轰”
石矶站了起来,在她站起的瞬间她突破了百丈,一百一、一百二、一百三十一,她停在了一百三十一丈,超过了所有的凶兽领主域主,她血眼通红,百丈长发飞舞。
“拜见我王”
“拜见我王”
“唳”
“吼”
所有凶兽齐齐呼唤,在这一刻,它们明白了什么是王,不仅仅是害怕,还有一种荣耀,王的强大令它们兴奋。
金袍道人脸色难看的看着石矶,他一刀断金,断了石,却不是他想要断的石,它斩上了石碑,也斩断了石碑,可这并不是他想要的,他就应该一刀先劈了这兽王。
“是你打翻了我的汤”石矶的声音非常疲惫却又极其震撼,海域轰鸣,西北海的风、西北海的浪都在质问。
“是又如何”金袍中年冷冷的看着石矶神情平静的说道。
“是你杀了我的人”飓风呼啸,白浪滔天,这一刻,无论是羽族还是海族都齐齐兴风起浪,这一刻,它们的心是齐的,因为它们有同一个王。
无尽凶兽的意志海啸般压向了金袍道人,蝼蚁意志可动苍天可撼大地,即便是被天地厌弃的凶兽,它们也有自己的意志,因为它们是洪荒一族,而且是最古老的一族,它们在这天地间的印迹深刻的可怕。
“蝼蚁安敢欺我”道人头顶升起万道金霞,他横刀胸前,怒喝一声“断命”他竟然要断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