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看到了自己几十年后那一眼就望到头的生活。他会绝望，会痛苦，会逃跑，会失败，会循环往复，会精疲力竭，会疯疯癫癫，就像就像他妹妹一样。

可他妹妹比他幸运啊

嘉莉还生活在他会来救她的希望之中，而他的希望呢

他的希望已经破灭了

没有人会来救他和妹妹了

“真是个懦夫啊。”

景之遥虽然早就知道了，可还是没忍住“冲锋陷阵的时候你瞻前顾后，让你妹妹去替你开路，等到被抓了你不想着反思自己的错误，反倒在自杀上敢作敢为，又不想你死了之后你妹妹谁来照顾了。我原本以为，你能成为中国蝙蝠侠，多少是有点跟蝙蝠侠沾边的优秀品质的，结果到现在，啧。”

景之遥打算离开了“过两天会有专门法庭的人带你前去出席，等你判下来后你会被转移到新地方，你妹妹继续治疗，情况好一点会送她去探监。”

“不要让她来看我，或者干脆杀了我。”

王柏熙忽然说“不要这样折磨她，伤害她了”

“探监是她的权利，依法审判你是国家的法律。”景之遥回“而真正折磨她、伤害她的人，只有你你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疯吗，王柏熙”

她回过头“你真的就以为，只有你听得到她的声音，而她听不到你的”

那个若有似无的咿咿呀呀的声音好像又来了。

“我哥哥是中国蝙蝠侠”

“不要再说了”

那声音仿佛刺进了王柏熙的耳朵里、血液里骨头里“王嘉莉不要再说了”

景之遥转头出去了，关上门的时候，一切嘶吼和杂音都消失了。她摁了摁太阳穴，伸了个懒腰“连魔形女都知道错了要改，就你不知道，还在把别人当成救星。呵。”

“中、国、蝙、蝠、侠。”她玩味地又拼了一下那五个字“丧家之犬，可真难看啊。”

“但其实，我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他们对曾经的中国蝙蝠侠是这样的态度。”

魔形女像是得了一场大病，回到泽维尔天才学院后休息了好一阵子，这才肯再次提起之间在那里的经历“我曾经以为那个女人对我很过分，但后来才知道，她对付那个中国蝙蝠侠才是真正的赶尽杀绝。”

“iy说过，那是个叛徒，必须好好处理才能震慑住其他蠢蠢欲动的人。”万磁王靠在墙上“而你沾了光，是外国人，还是和我们有关的人，所以你有优待，还能全须全尾地回来。”

“你”

魔形女气急，本想找x教授求援，没想到泽维尔在看窗外“查尔斯”

“我在看快银，感觉他还是没什么精神。”泽维尔说“他还是很难过的。”

快银最终也没能再见iy，因为iy一直在别的地方忙。或许iy没那么忙，只是不愿意见他，但iy在跟泽维尔道谢的时候，还是跟快银说了句话的。

“以后不要再这么莽撞了。”iy说“会吃亏的。”

“她是不是不怪我了。”快银可怜巴巴地问泽维尔，最后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但快银一直还是很沮丧，沮丧于他曾经的莽撞让造成的伤害。

但一切已经过去了，无法复原了。

对吧。

泽维尔想，快银还需要时间，很长的时间。这对习惯于极速的人来说会很难熬，但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时间是良药，能够治愈一切，也能够教会人一切。

“我同意艾瑞克的话，叛徒对于一个集体，尤其是纪律部队的伤害太大了。”

查尔斯说“iy他们是吃过大亏的，所以很忌讳这个事情。尤其你算某种外部势力，更让他们敏感，也挑起了他们之前的一些情绪。”

“你是说那个人。”

万磁王想起了什么“那个被内部处理掉的傻子。”

魔形女莫名其妙“什么傻子”

“是一个满怀热情但被利用的人，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去保护国家。”

泽维尔用尽量平静的话语来描述这个事情“但他不知道的是，这整件事都是一个策划好的巨大的陷阱。”

“聂菱州总以为他热爱国家，为了保卫国家的海防线，他在抛头颅、洒热血。”

iy曾经毫不避讳地对x教授和万磁王说“他觉得国家的神圣不可侵犯只差他那临门一脚，只要水淹海岛就能扬我国威。”

然而，就在聂菱州带人前去试图打出一场战争的时候，有人静悄悄地注视着一切。

叶栗也是在后面才接到情报，美国在附近的基地和舰队一直在密切关注着那片海域的动向，从航母到轰炸机，荷枪实弹，全副武装，只等着一丝机会，以正义之名，在其他国家的海面上打响战争的机会

在知道这个消息后，叶栗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一天，我的国家歌舞升平。”她说“艳阳高照，鸟语花香，游人如织，车水马龙。中央一台的那天中午，在放新闻三十分。”

后来，格越绘声绘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