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吧, 很复杂。

你永远不能说超人是个笨蛋，因为他是个一直坚持着做“别人不认可，但对”的事情的人。这和他来自哪个星球无关, 单纯是他本人比较耿直、善良、认死理，当然，他还有力量。

肉身和心灵都是。

这是非常难得的, 因为单纯善良的人在遭遇社会捶打时很难坚守自己的品质，而同时, 缺少强健的身体，在崇尚强者的美国，或者说任何一个国家, 都不会被重视。

超人两者都有，而且他是个好人。

所以他被奉为人间之神。

只是，神都是有代价的。

“神是人类戴给我们的高帽子，事实上这玩意讲究个相互作用, 人与神往往是人与自然的关系。”宗教管理局的某位哲蛇曾经跟唐麒他哥吐槽“啊这个帽子一带, 就给神附加了一层道德属性, 比如神性和人性在道义上伦理色彩就不一样人性是可以好，可以不好的, 因为人嘛，只要想生存，注定有好有坏。但神性这个词，你品品，是不是有一种对身居高位的强者有一种不切实际的要求指望着用这种自我束缚和高尚情操来同情、悲悯更渺小的存在”

唐麒他哥跟他吐槽的时候说过他们巨巨又要给自己拒绝履行职能做铺垫了, 不过那是当玩笑话讲的。宗教管理局第一书记那不是白叫的，人家看得清楚看得明白，也不抗拒为一心一意为人民服务。

而话，是真的大实话。

当超人被赋予了神性之后，他的人性在某种意义上就不该存在，被美国人民遗忘在了狂热背后的角落这其实是老生常谈，翻来覆去讲，叶栗自己都觉得烦了。

但哪怕是这样，也不意味着同意的惨剧不会再次发生。

它会一次又一次地发生，完美轮回。

它从不停歇。

“怎么办啊栗子姐姐”

孔克南看到叶栗之后元气多了，开心多了，在知道辜韶容给叶栗看的那条新闻是在说大都会的人捡石头扔超人后更是要蹦下来“超人也太惨了吧这都多少次了大都会的人是不是都忘了超人曾经用命保护他们啊”

“这个他们大概会记得，所以扔石头的底气会更十足。”辜韶容一抬眼皮，说“一个不会把石头扔回来的圣人，为什么不趁机多打几下，发泄自己的怒火呢”

孔克南一噎，叶栗抬手挥了挥“行了你别气他了，还有孔克南，这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偶然事件。你关心超人归关心，但不要瞎嚷嚷，专心养病。这两天停一下直播，公告就说”

“参加某些不宜公开的公益项目。”

唐麒接口“我去跟格总说一下。”

叶栗点了点头“好。那我先回去，外务那边跟我还有会要开。你看好孔克南，然后有事儿暂时多跟谢老说。”

“是。”

唐麒说“我一定办好。”

后半段话其实直接把孔克南隔离出去了，小直南有些捉急，但插不进话。叶栗先行离开时，唐麒送了一下，房间里就只剩下了辜韶容和他。

“别看了，别想了，办不到哒。”

辜韶容用星星的语气说这句话，一下子戳中了孔克南某处不可说的心事。他对辜韶容怒目而视，但由于还在恢复中并没有那么大的威慑力即便是他满格状态，对辜韶容也没有威慑力。

这是个单手攮死了三个人，放倒六个壮汉的娘们儿。

“我是好心，孔克南，你不要以为自己认识了厉害的人，自己也就厉害了。”

辜韶容拿着一个玉米餐包，漫不经心地撕开，然后咬了一口“唐麒看着好像只是个普通的道家人，但他跟栗总之前已经是七级战斗员了不掺水的那种。就这个七级，还是格总考虑之后给的，因为觉得他年纪轻，不要太早提太高。”

“诶”

孔克南第一次听说这个“真的吗”

“按照战斗力换算，八级和九级的战斗力其实没那么有壁，九级的强，在于身体、心理、意志、政治过硬几个多维方面的综合素质。但八级跟七级是有壁的，我的意思是，现在的苏星星你觉得很厉害，但只要唐麒愿意，他可以把苏星星吊起来打。”

辜韶容说“打好几个来回。”

孔克南的喉结一动，完全没想到是这样。唐麒感觉就是个普通道士，结果竟然这么强

“那，那我呢”

孔克南问“我能到几级呢”

“”

辜韶容露出很复杂的神情“你打得过苏星星吗”

“没试过，但是我觉得我不会输诶。”孔克南还蛮有自信的“但我又不能打女孩子。”

辜韶容的嘴角翘了起来。

“是吗，那看起来超人也就那样”她一笑“毕竟刚刚把他撞进海里的，就是苏星星。”

“哎呀，我不是担心你吗方哥。”

星星回到十六基地后继续装乖，看到方政委乖巧地去打招呼。方仕同感觉怪怪的，看着她，好像在酝酿着什么，最终说了一句“你凑过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