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笑道:“周师弟可感应到什么了?”
“冷非确实死了。”周庆山呵呵笑道:“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好事!”
这简直就是喜从天降啊!
一座压在头顶的大山竟然自己崩塌了,不必自己费尽辛苦的去劈开。
想到这个冷非,他便头疼。
原本以为自己心剑练得出神入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便是世间第一,谪尘指练成了也没什么威胁。
可惜冷非把谪尘指练得更胜自己的心剑,他心服口服之余也更想杀掉冷非,唯我独尊。
可想做到这一点儿太难,自己在进步,冷非也在进步,而且冷非的资质更胜自己。
这么下去,自己穷极一生也无法杀掉冷非。
正在绝望之际,没想到冷非忽然暴毙,这简直是喜从天降,天助我也!
灰衣青年讶然道:“周师兄,冷非真的死了?”
周庆山哈哈大笑数声,慢慢收敛,点点头道:“若我感应没错的话,他确实是死了,谪尘阙不足惧也。”
周凡抱拳笑道:“那恭喜周师弟了,从此之后,周师弟你是第一,可为天下第一人!”
“不敢当不敢当。”周庆山摆摆手,嘴角已经咧起,无法自抑笑容。
灰衣青年笑道:“楚无方的心剑火候不如周师兄你,周师兄你不是天下第一谁是天下第一!”
“呵呵……”周庆山摆摆手笑道:“呵呵,不敢当不敢当!”
周凡看一眼灰衣青年,暗哼一声。
这秦师弟还真够殷勤的,不认得自己这个周师兄,只有周庆山这个周师兄。
他心下暗怒,却没有表现出来。
眼前周庆山声势正旺,自己不宜争锋,到头来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自己再粗豪,这点儿心计与城府还是有的。
“周师兄,既然冷非已死,那咱们就能好好的收拾谪尘阙了,他们可是有不少的护魂灯!”灰衣青年眼神灼热,贪婪与冷酷在闪动。
谪尘阙里的护魂灯占了天下一大半,若能抢了谪尘阙……,想想都兴奋。
周庆山轻轻点头:“未尝不可!……不过还是要慎重一些。”
“冷非都死了,还慎重什么?”灰衣青年不解,笑呵呵的道:“冷非再厉害,他是一个死人,也没必要再怕罢?”
他忙又笑道:“当然,周师兄你不是怕他,只是没必要跟他硬拼。”
他暗骂自己嘴笨,竟揭了周庆山的伤疤。
“你知道便好!”周庆山没好气的道:“我是怕他,他武功强于我,我难道不该怕他?”
灰衣青年忙摆手:“周师兄你怎会怕他,不过说笑罢了。”
“我确实怕他。”周庆山哼道:“这没什么丢人的,冷非这家伙,不仅武功强,心计也多,防不胜防。”
他自忖心计深,手段高明,可还是上了冷非的当,一想到冷非便头疼。
“那周师兄……”灰衣青年迟疑道:“咱们要是晚一步,谪尘阙会不会被别人先抢了?惊神宫一定迫不及待吧?”
“楚无方?”周庆山冷笑一声,摇摇头道:“我敢笃定,他绝不会行动。”
比起自己,冷非留给楚无方的阴影更大,他更忌惮冷非,不敢乱来。
纵使能确定冷非死了,也不会马上行动。
周凡漫声道:“与其抢谪尘阙的,冒着冷非再活过来的风险,还不如抢别宗的。”
“英雄所见略同!”周庆山一拍桌子赞叹:“正是正是!”
灰衣青年恍然大悟。
他心下却暗笑。
周师兄牛气冲天,一幅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势,骨子里却怕冷非到如此地步,当真是可笑。
明明知道冷非已死,还不敢乱动,一幅深深忌惮模样,明小如此也没谁了!
周凡道:“周师弟,旁人都不傻,恰恰相反,个个精明似鬼,像紫雷门这四大宗,绝不会再乱来,他们一定慎之又慎,观察再观察,不敢再冒险。”
已经折了两盏护魂灯,再因为冒险而折了护魂灯,那真会损伤宗门根基。
这是他们绝不敢为的,宗门根基重于一切,在这个前提下,个人恩怨不值一提。
他们再恨冷非,也不敢乱来。
“得想个办法。”周庆山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慢慢说道:“要找人投石问路。”
灰衣青年眉头紧锁,迟疑的道:“那有什么办法?”
周庆山精神一振,放下载盏茶笑道:“这样罢,就说程瑶衣程仙子要嫁人,如何?”
“那还不如说冷非夫人要改嫁呢。”周凡道。
周庆山摆摆手:“毕竟死者为大,冷夫人便算了。”
他心底还是有些发毛,不敢对准唐澜,谁知道冷非会不会留什么后手。
“程仙子……”周凡摇头叹道:“她性子可是烈得很,不会轻饶的。”
“等的就是她发作。”周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