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躲开人们目光,很快来到了一座民宅内。
推开门,便见刑飞正等在那里,高士奇也在。
“看看去。”高士奇道。
刑飞轻轻点头,钻出门外。
“总管,你也太小瞧咱们啦。”张天鹏笑道“早就防着呢,注意他身后,没问题。”
“带过来吧。”高士奇道。
张天鹏将曾大同扔到高士奇脚下,打量一眼“这小子也没什么长进呐。”
他看冷非一招便敲昏了曾大同,莫名想到了自己当初的情形,当时自己可是有警惕的,还是被敲昏,真是气人。
高士奇从怀里掏出一个狭长的盒子,打开来,却是一排密密麻麻的长针,在灯光下闪动着银光。
他取出一枚银针,果断的一针扎进曾大同胸口,第二针扎在曾大同眉心处。
再取出六枚,分别扎在曾大同头顶百会周围。
“嗯,好了。”高士奇满意的点点头。
他粗大的手指慢慢拈细针,看起来怪异,张天鹏看得浑身发麻,觉得吓人。
刑飞推门进来,摇摇头“没有尾巴”
高士奇满意的道“那就听听他的话吧。”
“啪”他给了曾大同一巴掌。
曾大同慢慢睁开眼睛,眼神迷茫,好像陷入恍惚中,又似是在做着梦。
“曾大同,你们忘忧楼可是杀了登云楼的护卫”高士奇平静的问道。
“是。”曾大同喃喃低语。
高士奇双眼寒光一闪,哼了一声,平静的道“杀了几个”
“四个。”曾大同道。
“谁下的手”高士奇问。
“我,老赵,老黄,老李,还有小寻。”曾大同露出笑容,喃喃道“真是痛快”
“你们是怎么杀的人”高士奇从牙缝挤出声音。
“咱们找了两个老头假死,他们傻乎乎凑过去,然后咱们突然袭击。”曾大同露出得意神色。
张天鹏咬牙切齿,死死瞪着曾大同,这也太卑鄙,利用善良而害善良,世间最可恶的事莫过于如此,好人不能得好报,谁还做好人这帮家伙真该死
高士奇挤出声音“你们可是奉命行事”
“对,陆总管有令,用一切手段杀登云楼护卫。”曾大同道。
“好好陆一凡”高士奇咬着牙,恨恨道“你他娘的找死”
冷非与张天鹏点头。
“交给咱们吧,一定逮着他”张天鹏拍拍胸脯。
刑飞道“小心点儿,他也可能有同伴。”
“那倒是麻烦。”张天鹏看向冷非。
冷非道“随机应变吧。”
“那你们小心点儿,别把自己搭进去。”刑飞道。
他说着话从怀里取出一张素笺,递给冷非“这是他的住处,还有真乐坊的位置。”
冷非接过来扫一眼,是一幅地图,上面标记了真乐坊的位置与曾大同的住宅,还有曾大同的习惯路线。
他看一眼刑飞,笑了笑。
显然登云楼没表面那么谦让,能把曾大同习惯路线画出来,表明登云楼对忘忧楼的渗透已经很深入。
夜幕降临,冷非与张天鹏身着锦衣,看起来如两位富家少爷。
冷非拿着一把折扇,慢步轻踱,风流倜傥,张天鹏则拿了一个玉狮子在手里盘着。
两人行走之间,富贵之气扑面而来。
冷非是模仿,演技精湛,演起来比真的还真,张天鹏则是本色而行,他原本也是富家少爷,只要抛开登云楼的外卫身份,那便是张大少爷。
两人出了外府,漫不经心的往城北而去,沿着朱雀大道走一里左右,再往东走一里,便来到一座灯火通明的高楼前。
鲜花牌坊,楼高十丈,灯火通明。
高楼每一扇窗户的窗纸都是粉色,被灯光一映越发旖旎,再加之不时从屋里传出的娇声笑,夹杂着丝竹声,周围的空气好像都被染成粉色。
“这便是鼎鼎大名的真乐坊了。”张天鹏指了指高楼,笑道“城内第一青楼”
冷非抬头打量“好一个真乐坊”
他听说过真乐坊的大名,只是一直没见识过,毕竟先天体质弱,更不能沾这些。
“咱们进去瞧瞧”张天鹏笑呵呵的道。
冷非摇头“还是算了,就在外面等吧。”
“那要干等着了。”张天鹏戏谑的道“冷兄弟不是一次也没来过吧”
冷非摇摇头,看向对面的茶楼,直接奔向了茶楼,让张天鹏大是不满,不停的嘟囔着“那便进去见识一下呗,不见识一下就白活了,一定让你大开眼界。”
冷非装作没听到,只是走路。
两人进了茶楼,坐在窗边,正冲着真乐坊门口。
“真乐坊可是青玉城第一销金窟,不见识一下太可惜了啊。”张天鹏道“绝对不愧是第一青楼”
冷非笑而不语。
他心怀大志,看不上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