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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
是一道冷酷的男声。
他背对着, 想转过身说些什么。
却有冰凉的痛楚瞬间贯穿他的身体
本能摸向腰侧,却抓了个空。
他低头,看到一抹熟悉的刃尖。
有血从上滴落。
“我”他张口, 却觉喉头剧痛, 双眼俱黑, 千刀万剐。
原来伤口遍布全身。
那人抽出利刃。
他失去支撑, 险些站不住。
他艰难转身,忍痛开口“对不起,我”
被推倒在地。
“”他沉默一瞬, 努力抬头。
漆黑的视野中照进一线光。
便看到那人腿边的衣料。
黑的。
红的。
真疼啊。
他抬手去握那红色的布料“对你来说,难道我必须是那个人才可以吗”
那人冷漠“你不配。”
红色的布料从指间滑开。
脚步声渐渐远去。
“啊。”
这下连心也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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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惊醒。
眼前一片漆黑。
他本能伸手,将床边太刀揽进怀里。
“呼”
“呼”
“呼”
属于一座世界的终末源源不断注入, 一刻不停折磨着他的精神。
他蜷缩着闭眼, 抱着刀浑身战栗。
白饮还好吧
我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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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总做类似的梦, 男人慢慢坐起, 倒水,应该是没了羁绊帮忙压制,承受终末的精神消耗大了些。
白饮没有羁绊的话, 你恐怕很快就要改换世界。
那挺好, 希望可以继续幸运, 以后的世界也形不成羁绊。
他宁愿一力承担终末的折磨, 也不想顶替别人身份, 牵扯不属于自己的感情债。
白饮提醒那你走了,家里那个小朋友怎么办
男人一顿, 颤着手从容喝水急什么。
对话形为两人聊天,实际上是自言自语。
是同一主体下两种思维模式的思考互辩,交流过程用意识沟通的形式快速展现。
一题既过, 便换下题。
相比我这副全无后患的幼崽身躯,我更担心你那副身躯,还撑得住吗
“审武之神”能得到的愿力还是太浅薄男人摸过左侧锁骨,从那里到小腹有一道合不拢的深深裂痕,传来真实伤口般的剧痛,不足以支持身躯运转。
忽然,男人左手中指啪嗒掉落。
男人捡起,对准指节旋回去嘶疼。
多盖点幻术吧,万一哪天走在街上忽然胳膊掉下来噗。
男人我再努把力挣钱做慈善,希望可以多点愿力延长我身躯的保质期尤其是写轮眼的。
明明须佐只开过一次,却总有已经用了很多次,再用一次就要瞎的感觉。
白饮可不是吗想想夏目漱石的大学教授聘请书,想想森鸥外欲遮不遮的态度,再想想最近总做的这些梦
到底是经历了又忘却的记忆,还是未来的预示
男人靠着门坐下来,抹去颤栗而出的冷汗“随意,能活下去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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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饮一转眼藏马都当了五年王夫,伤势和实力都恢复得差不多可以离开了,却一直沉迷偷师阿斯蒂芬朝堂和政务上的你来我往明枪暗箭,一点不打算离开。
当一只狐狸虽然有趣,可是看了五年的图雅王城,我已经能数遍整座王城的人名,谁和谁不对头、谁是保皇派反装忠、谁是别国间谍、谁在外面有十七个情妇、谁和谁计划偷偷私奔、谁家小孩离家出走、谁家今天酱油用完了大事小事我闭着眼睛都能数过来甚至推测出整座王城未来十五天的走向我看厌啦我好无聊啊
我决定啦等藏马渡过这次“王夫无后”的危机,图雅王夫的可爱小狐宠就要包袱款款地环离游家大出陆走去啦
他哦,上次你也是这么跟我说的等藏马渡过这次“妖夫祸国”的危机,你就要
这回是真哒白饮打断他,我已经把全王城的书都看完了,整个王城对我而言已经没有秘密,它吸引不了我啦
嗯,旅游的时候记得多和我分享。
白饮不是记忆同步吗
我想听你讲。
哟吼。
白饮眯眼嘿再撒个娇让爸爸听听
我自己想当自己爸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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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湾,游轮。
森鸥外“想不到大名鼎鼎的新能源之父莫蒂斯利,竟然如此年轻。”
白兰笑眯眯“我更乐意人家称呼我为金融刽子手。”
“金融刽子手”莫蒂斯利,善于把握时机以雷霆手段狙击他国货币,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