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像是寻求她的保护,躲在她的羽翼之下,而对着自己却像是对着洪水猛兽一般的两个女儿那心里压着的火气就忍不住蹭蹭得往上冒。
曾几何时,他的两个女儿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满是崇拜和仰慕,也会和自己撒娇,承欢膝下的。
明舒行完礼,老王爷也没有让她坐下,他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就把目光转向恵雅和淑雅,道“惠儿,淑儿,父王还有事要问你二嫂,你们先下去吧。”
恵雅抿了抿唇。
有事,有什么事
她的婚事吗她不愿下去。
一旁的原老侧妃看着一向乖巧的大女儿惊惶又倔强的模样,心头钝痛。
她道“老王爷,惠儿她们也大了,今天要谈的事也是事关她们的婚事,我们北疆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让她们留下听听也没什么。”
说着就道,“惠儿,淑儿,你们过来原母妃这边坐吧。”
老王爷沉了沉脸,但也没说什么,到底还是由着她们了。
闹了这么一轮,老王爷再转头看明舒,却发现她已经自己在下面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老王爷又是一阵气恼。
他儿子现在慢怠他,视他如无物,这个儿媳也这般不尊重他儿子的态度定是受了这妖妇影响的。
当年,她小小年纪就能让儿子惦记着,多年身边不要一个女人,娶了他之后更是性情大变至少以前他的儿子还从没有那般顶撞过他,无视过他
以前他还没有深想,现在真是细思恐极,这怕不是个妖孽
而且根据他查到的消息,周存复之所以会查抄梁家的北记药行和药园,由头就是这个女人的和安药行弄出来的说不得这背后就有她的什么手笔。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只会越发越大。
他生生把气恼和厌恶都憋下,道“夏氏,恵雅的庚帖可是在你手上”
还真是在她手上。
明舒平静又不失恭敬道“是的父王,王爷公务繁忙,就将妹妹的庚帖给了儿媳,让儿媳代为保管。”
这庚帖本应是在老王妃手上,但赵景烜命人征询了原老侧妃的意思,直接就要了过来,免得他父王跑去烦扰他母妃。
他跟她说若是“有人”问起,就推说在他手上即可。
可是明舒却不愿说这个慌。
老王爷脸上的肌肉绷了绷。
原本他还想问问她次子给恵雅安排了什么婚事,是不是让她去和亲
可是他看着明舒镇定自若的神态表情就越发地不舒服,所以说出口的话就变成了“自古以来,儿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只有父母双亡,没有长辈的情况下女子婚事才会由兄嫂做主。既然陛下还没赐下赐婚或者和亲的圣旨,你就把恵雅的庚帖拿过来交还与我吧。”
他这话一出,明舒的神色倒是半点不动,但原老侧妃和恵雅淑雅两姐妹却是面色陡变了。
原老侧妃咬了咬牙。
这么多年她都各种忍让退避,什么事都不争不抢,只守着两个女儿以图清静度日。
可女儿就是她的命根子,到现在这个地步,她是根本没办法去信老王爷,这个自己的丈夫,和她的女儿们的父亲的。
或许在他的眼里,她也好,她的女儿们也好,也不过就像是个逗趣的猫猫狗狗,需要舍弃的时候是根本不需要犹豫就可以舍弃的。
到了这个地步,难道她还要怕跟他撕破脸吗
因为就算是她退让,对他毕恭毕敬,他要推她的女儿们去填坑,还不是一样毫不顾忌地去推
她声音紧绷道“老王爷,恵雅的庚帖是妾身交给南姐姐的。南姐姐是恵雅的嫡母,由她帮恵雅相看是再合理不过的。南姐姐去温泉庄子上调养,把庚帖交给王爷保管也是正常,夏王妃只是代王爷保管,您就这么让她交给您岂不是为难她又不是什么紧急的事,等王爷回来了再说也不迟”
“砰”得一声,她的话音尚未落下,一直盛满着热水的杯子就飞了出去,直接往明舒的方向飞了过去。
大家大惊之下尚未反应过来,就见两道寒光一闪,那茶杯就在空中被砸落,掉在地上“哗啦”一声,茶水和碎瓷一起飞溅,但飞溅的方向却皆是与明舒相反的方向。
明舒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脸上也没有多少受惊的表情。
而她身旁的青兰和青影已经收回了剑,就立在了她的身旁。
老王爷愈发的勃然大怒。
他就是摔一个杯子,竟敢对他拔剑相向了吗
他“砰”得一声又砸了一下桌子,正待发火直接逼明舒把庚帖拿过来,一旁的梁老侧妃却是坐不住了以赵景烜维护那夏氏的劲,老王爷若是这样直接威逼夏氏,怕是事情会更糟糕赵景烜他不能奈何他父王,但他却能将火气都发在梁家和她的两个儿子身上
梁老侧妃跪倒在了老王爷的面前,急急道“王爷,王爷您息怒。原妹妹说的也对,女子以夫为天,那庚帖只是二公子交给夏王妃代为保管的,您让她拿出来,她的确不好给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