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婉对他心有爱慕,这才”
“闭嘴”
南王妃喝断她,冷冷道,“你的罪回头我自然会跟你慢慢算。”
“怎么,你现在心已经大到了这种地步,除了想要插手王爷内院的事,给王爷安排妾侍之余,竟还敢驳斥我的话了吗是不是改日我说什么做什么还都要听你的指点,甚至这个老王妃的位置都让给你做,让你把持住王爷的后院才好”
曹嬷嬷一听这话简直吓得魂飞魄散。
她哭道“娘娘,冤枉啊,老奴对娘娘忠心耿耿,万万不敢有任何不敬之心,娘娘您可千万不要听了旁人对老奴的污蔑之言啊”
“啪”得一声,南王妃身边的一个侍女直接上前抽打了曹嬷嬷一巴掌。
那侍女显然也是习武之人,那一巴掌抽得很重,曹嬷嬷尖叫一声之后摔倒在地声音也戛然而止。
那侍女道“娘娘叫你闭嘴没听到吗娘娘没问话之前最好闭上你的嘴巴,否则我就打到你闭嘴为止。”
曹嬷嬷先是被打懵,然后看着这侍女的眼神就像看到恶鬼那神态眼神简直跟夏王妃身边的那两个唤作青兰青影的侍女一模一样
她瘫倒在地,看着这个凶神恶煞的侍女,再转头看满面冰霜的自己的王妃,只觉得明明是那么熟悉的面容,如何又好像变得如此陌生,就跟那夏氏附身了似的
她惊惧之中还是不能明白,为何自己看着长大,一向温柔善良到近乎软弱的王妃娘娘怎么会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此时孟老夫人和孟夫人哪里还有什么攀龙附凤,想借着孟素婉攀上摄政王府,好给自家子弟铺路的心思
两人都早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跪倒在了地上给南王妃磕头。
孟老夫人还有点拉不下脸面,孟夫人却是直接泣道“娘娘,请娘娘恕罪。臣妇都是受了这嬷嬷和素婉那小贱人的蒙骗和误导,说是素婉在王府服侍王爷,早就已经是王爷的人,哪里知道这小贱人竟是和她娘一样,别的没学到,专门给男人投怀送抱那副作态倒是学了个十足十。”
“也是我们猪油蒙了心,在极北之地受尽穷困折磨多年,磨尽了读书人的风骨,心志不坚,这才受了她们的蒙骗和诱惑娘娘,还请娘娘降罪,臣妇绝无半点怨言。”
“降罪倒不必了,”
南王妃淡道,“你也说了,你们是受了他人的蒙骗。不过不管怎么样,孟姑娘这样的丫鬟我们王府是不敢留了,她本就是自由身,要说大罪,也就是不敬王妃,造谣生事的罪,但念在她年纪尚幼,又是忠臣遗孤,此事我们就不再追究,你们就领她回去好生管教吧。但我们不希望外面再传出什么不实谣言,否则就不只是孟姑娘,你们孟家也得担责。”
孟老夫人和孟夫人自是听懂了她的意思。
她们如释重负,忙应下说“我们定会严加管教她”便千恩万谢的领着早已万念俱灰的孟素婉走了。
数日后孟家从官府那里领回了当年家族被抄的不多的一些财物,就举家回了江南老家,并且在老家给孟素婉精挑细选地挑了一个厉害的庄稼人把她给嫁了出去,这些就都是后话了。
孟家人离开,南王妃才看向曹嬷嬷。
她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就说吧。”
至此境地,曹嬷嬷已知自己大势已去,她勉强支撑着自己跪倒在南王妃面前,痛哭流涕道“娘娘,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照顾王爷多年,养大了心,见夏王妃娘娘骄横跋扈,又怕王爷专宠于她对王爷不利,这才起了这等不该有的心思娘娘,老奴知错了,请娘娘念在老奴照顾王爷多年,尽心尽力,从不敢有半点疏忽的份上,饶了老奴吧。”
南王妃一直看着她,听着她哭诉。
一直等她哭诉完了,才道“你的确是被养大了心,当年我不是没有其他的人选,是我念在你还算勤恳,又跟着我多年的情分上,看你住不惯北疆,一心想着回北疆,才让你跟着王爷回京城的。”
“可你不知感恩,反倒是居功自大,到了京城之后,在王府后院只手遮天,任意妄为,把个王府的后院都当成了你自家的后院,想搬什么就搬什么,这也就罢了,后面更是起了妄念,竟想往王爷身边塞人”
“说什么夏王妃骄横跋扈,怕王爷专宠于她对王爷不利,且不说你只是个奴才,说这等以下犯上,非议主子的话就该死,且那姓孟的是几年前你就接回后院的,把她当个瘦马来养,你心里真是为了王爷还是为了你的私心”
“娘娘”
“拖她下去吧,”
南王妃冰冷道,“你放心,我也不会怎么惩处你,我已经命人召了你娘家和夫家人,命他们接你回去颐养天年。”
“这么些年,你也从王府贪了近万两的银子补贴你的娘家和夫家,我也没有让你把这些银子吐出来,只是让人列了单子,把这单子交给了官府,让官府出面,让你娘家和夫家人把这些年你从王府拿走的珍贵药材,书画和珠宝摆设都给还回来你且好自为之吧。”
曹嬷嬷听了前面的话心头还是一松,只觉是死里逃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