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梁老侧妃就特地求了老王爷,送了梁姑娘到京城了,想让我们帮姑娘在京城觅得一良缘。”
“梁姑娘既然过来了,那以后就在京城好好”
“王妃娘娘怕是弄错了。”
梁彩怡本还有些恍惚,但听到明舒前面的话却是一个激灵,她直接打断她的话,道,“王妃娘娘怕是哪里听错了,我早已经定下了亲事,我到京城来也不是来觅什么良缘,而是来和王爷完婚的。”
经了前面青兰的一顿搅和,现在再听明舒的这番话,她哪里还不知道先前青兰的无礼必定是明舒示意的呢
这主仆二人,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把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还真当别人是好拿捏的不成
所以她当机立断,再不想跟她啰嗦,直接就把话给挑明了。
反正很明显,她挑不挑明,这位都是在想尽办法不准自己进王府的。
可惜这事她可做不了主。
明舒似乎是一愣。
她定定看了梁彩怡好一会儿,才道“和王爷成婚,哪个王爷梁姑娘,我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梁彩怡坐着又给明舒低头略行了一礼,道“王妃娘娘没有听错。臣女在北疆的时候老王爷已经做主替臣女和王爷定下了亲事,此次臣女入京,也就是特地过来和王爷成亲的,不过王妃也不必太过担心,臣女入燕王府是为王爷的侧妃,和王妃娘娘并无冲突,还请王妃娘娘不要私下做无谓的阻拦。”
“侧妃无谓的阻拦”
明舒喃喃重复道,她先还有些怔怔的,到了后面那看梁彩怡的眼神近乎像是看个傻子的眼神了。
她道,“梁姑娘,你也算是北疆的名门贵女,有必要这样上赶着上门做妾的吗你只要忘记你刚刚所说的话,我可以当没有听到过,以后也再不会提起,但你若是执迷不悟,后面的事情就不要怪旁人了。”
梁彩怡的面色一瞬间涨红。
她压抑着怒气,拔高了声音道“王妃娘娘这是何意我和王爷的亲事是老王爷亲自定下的,恐怕不是我想不认就不认,也不是王妃娘娘可以当没有听到就没有听到的。我敬你是王爷已娶进门的王妃,尊称你一声王妃娘娘,但还请王妃娘娘也当谨记,虽则老王爷远在北疆,但老王爷他也还是王爷的父王”
明舒轻蔑的笑了一下。
她站起了身,对着梁彩怡再没有初时的和煦,冷笑道“这位姑娘还真是有意思,莫名其妙地跑到我们摄政王府,跟本王妃说老王爷给你和王爷定下了亲事,吵着闹着要给王爷做侧妃。”
“且不说此事到底是真是假,就算是真,姑娘既想入王府,难道连大周礼制都没读过,亲王侧妃,那是需要王爷亲自向圣上请封,得了册印才可称之为侧妃的。不是一句老王爷亲自定下的,你就已经入了王府,而且就你刚才对本王妃的无礼,莫说你还没入门,就是入了门,本王妃将你送去寺庙住上一辈子,也没人敢说个不字来。”
“你记住,这里是京城,不是北疆,还不是你梁家说了算的地方。”
说完她摇了摇头,道,“以后不要再来王府,过一段时间母妃就会来京城,你有什么事情等母妃来了再说。也不要在背后整什么幺蛾子,你敢在背后整什么小动作,相信我,第二天我就能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上赶着来京城是想干什么的。”
她说完就不再理会显然已经气懵了的梁彩怡,直接就往门口的方向走去了。
她发现自己现在真的懒得理会这种事情了,以后还是让青兰直接打发了就好了。
“姑娘,”
燕王府门口,高嬷嬷扶了回头看着燕王府大门的梁彩怡,忍了怒气安慰她道,“姑娘,你受委屈了,但姑娘放心,这夏氏如此骄横跋扈,她这王妃位置定是做不了多久的。姑娘,您这就把这件事情写信告知老王爷,再寻了王爷身边的长史,他们定会为姑娘做主的。现如今王爷是摄政王,可不必忍耐这个母夜叉。”
她家姑娘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等羞辱
梁彩怡听言回过神来。
她“嗯”了一声,却又回头看了看燕王府的方向,面色阴晴不定,然后突然就道,“嬷嬷,你有没有觉得,有没有觉得这个夏氏长得和以前王爷身边的那个南氏有点像尤其是说话时的神情,语气简直是一模一样。”
她伸手猛地抓住了高嬷嬷的胳膊,道,“嬷嬷,你说,这个夏氏,她有没有可能根本就不是什么兰嘉县主,而是,根本就是那个南氏当初兰嘉县主早就死了,而现在这个,根本就是个冒牌货”
她说到这里心里就是咯噔一声。
就是她自己都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但仔细想一想,却越发觉得有这个可能。
先前她第一眼看到那夏氏就觉得怪异,总觉得哪里好像似曾相识,但后来她被她气懵了,也就没再顾得上再去想这一点,及至被请出了燕王府,就站在这门口,她才渐渐清醒过来。
若那女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兰嘉县主,根本不是什么京城贵女,她有什么资格做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