鹘和西越,燕王世子的婚事牵扯很多东西,你可千万不要掺和进去,阿娘只希望你以后都能平平安安的。”
明舒笑道“我知道的,阿娘,我也希望自己平平安安的,阿娘你,还有身边的人都平平安安的。”
本来是笑着的,说到后面鼻子却开始发酸。
这个心愿说起来简单,但前世却是被打得支离破碎。
“好。”
长公主忍着心酸,摸了摸明舒的头发,正待再开口细问那白玉吊坠的事,门口就有打帘子的声音传来。
长公主转头看过去,就见原先守着外面的心腹侍女碧浓走了进来,站在门口禀告道“公主,国公府老夫人和世子夫人过来了,说是过来探望姑娘,现在正在花厅候着。”
她们过来了啊
她低头看了明舒一眼,明舒便对她笑了笑。
长公主心定了下来,这才转头对碧浓道“好,你先下去吧,就说本宫稍后就带了姑娘过去。”
碧浓退下,长公主就伸手就将那黑白吊坠又戴回到了明舒的脖子上,道“舒儿,这吊坠你先戴着,只是记住,以后决不可将这东西露于人前,免得坏了你的闺誉,引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明舒应下,长公主又帮她理了理头发和衣襟,看着她簪在发髻上的冰玉梅花就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握了她的手去了花厅。
福安长公主的母妃淑太妃曾是先帝最宠爱的妃子。
福安长公主是先帝最宠爱的公主。
而淑太妃的母族也是江南皇商起家的地方望族。
可以想见福安长公主的身家有多富贵。
此时汀雪院的花厅中,夏老夫人带了崔氏已经坐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
夏老夫人礼佛静坐惯了,倒也罢了。
可崔氏坐在这厅中,看着玲珑架上随意的玉器摆设,墙上的名画真迹,以前看着越尊贵越可望不可即心中就越激动。
而现在看着那滋味可就截然不同了。
因为以前她觉得那些东西早晚都会是他们家林儿和珠儿的。
可现在,她太了解福安长公主,怕是能从她的手指缝中流出些东西给她的儿子和女儿就不错了。
两人心思各异中,就听到门口传来了一阵珠帘撞击的清脆声音,两人不约而同都往往门口看去,就见到了一向素衣素服的长公主携着一个八九岁大,身高到其高腰间的小姑娘走了进来。
不过今日的她却不再是一身素衣宫裙,而是穿了一套浅紫色的宫装。
往日的长公主美则美矣,但神色寡淡,又带着病容,那种美就不会给人带来什么冲击。
今日她换了衣裳,虽则头上还是简单的白玉凤钗,但整个人却像是笼上了一层华光,乍看过去,竟是有了当初她初嫁时的神采,只是气质还要更为沉稳淡定些,也更让人觉得疏离和高高在上了些。
她身旁还有一个小姑娘。
穿着一身和长公主料子花纹皆是一样,但颜色却是鹅黄色的襦裙。
肤色如白瓷般白皙透净,眉眼精致,隐约能从中看出长公主和淑太妃的影子来,就连那气质也是一般的矜贵沉静,虽则只是岁的年纪,也已经可以看出待其长大,会是如何的绝色风华了。
这哪里像是什么流落乡野,在民间长大的小姑娘
就是勋贵世家锦衣玉食养着,最好的教养嬷嬷教着,恐怕也难养出这样的人儿。
夏老夫人看见这样的孙女自然大喜,但随即又想到早逝的儿子,又是大悲。
长公主和儿子的女儿能这般出色,若是儿子在世,再诞下子嗣,又该是如何的出色啊
现在国公府虽得皇家恩宠,但其实长子的文才武功都远远不及次子,孙子那一辈更是没有哪个出色的。
夏老夫人看到明舒神色激动,红了眼眶。
而崔氏却是红了眼珠子。
她想要看到的是个粗鲁,蛮横的野蛮丫头。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让人看上一眼都恨不得上前去抓烂她的这么一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模样。
长公主府有福安长公主这样的亲生女儿衬着,她的女儿还能得什么好
整个京城,谁还能看得见她的女儿
而且这样的气质,这样的眼神,就算是她想坏了她的名声,怕都是不容易。
难怪小小年纪就勾得燕王世子那么个混世魔王为她扑心扑命
长公主入了厅中,走到了主位上坐下,明舒就站在了她的身边。
夏老夫人带着崔氏起身给她行了简单的一礼之后,就看向了她身旁的明舒,有些激动道“公主,这便是舒姐儿吗”
长公主笑道“是的,母亲。”
说完就转头对明舒柔声道“过去见过你祖母吧。”
明舒行礼应了一声“是”,就走到了夏老夫人前面两步远站定,给她行了一礼,道“明舒见过祖母。”
“好,好。”
夏老夫人眼中闪过泪花,她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