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宫里要御赐一份,本宫这边也送过去一份,至于父亲那边,由他自己做决定。”
嬷嬷应了下来,想着那位九皇子虽然不得皇上宠爱,可只要有太子在,太子与九皇子一母同胞,这些年也相互扶持,给九皇子面子也是给太子面子,更何况,如今九皇子间接救了寿珠公主。
娘娘的态度一出,定国公府怕是很快就会对太子伸出橄榄枝,也算是站了队。
太子这边知道的时候自然是高兴的,第二天就去了九皇子府。
“父皇那边的赏赐已经开始拟单子,尤贵妃也选了一些,说是让九弟你私下里转交给女神医。国公爷私下里也寻了孤,说是感激孤,话里话外也是交好的意思。九弟,这次当真是多亏了你,虽说孤是太子,可你我外家到底不丰,这些年又式微,如今有了国公爷的认可,孤在朝堂上也容易走许多。九弟,孤真的不知要如何感激你。”
褚厉垂着眼听着太子的一番真情发言,一直等听完,才慢慢开口“臣弟也没做什么,皇兄为人忠厚和善,国公爷应该原本就是看重皇兄,否则只凭着一件事,不可能会影响这么多。”
显然褚厉的话让太子听着很是愉悦,兄友弟恭一番,话题一转“怎么没见弟婿”
褚厉道“他这两日身体不适,在自己的院子歇着。”
“啊弟婿竟是病了吗孤倒是不知,可要请太医”太子显然急了,眼神里闪过关切的担忧。
褚厉道“不必了,只是寻常的不舒服,已然无碍。”
太子最后陪褚厉吃了一顿膳食才离开,话里话外都是提点褚厉,过两日赏赐下来怕是要进宫谢恩,到时他会一起过去,让他不必担心父皇那边云云。
褚厉一直听着,等最后直到太子离开,他垂着眼坐在那里,一直没开口。
厉四就陪在一旁,心里堵得慌,他张着嘴欲言又止,最后在褚厉起身时,还是没忍住开了口“爷,不知属下有挑拨离间之嫌,只是太子殿下怎么一直没提兵符的事,之前殿下说只是暂时替您守着,可如今爷的腿好了这般久听军营里的人说,殿下这些时日频频去那边,不少将士已经知晓爷将兵符给了太子的事,都在传传爷是不是有隐退的心思了。”
褚厉没吭声,闻言只是嗯了声。
厉四更急了“爷”太子这莫不是不想将兵权还回来了吧
褚厉终于像是有了反应“兵权交出的时候我就预料到这一日。”
厉四白了脸“爷”
褚厉道“即使皇兄当初的确没这个心思,不想要,可这些年他身边有不少幕僚,也有心腹的臣子,他们能不将其中的利弊以及兵权在手所能在朝中掌握的话语权分析给他”金箔动人心,更何况,是能让他这个太子之位彻底站稳脚跟的兵权。
厉四傻了眼,踉跄一下,浑身都带着难以置信“可、可那是爷您七年出生入死拼下来的啊”当年爷离京时也不过十五六岁,九死一生也不为过。
褚厉没说话,摆摆手“我想静静,你先下去吧。”
谢明泽那边的确是说不舒服,不过褚厉知晓他是因为之前那一吻在躲他故意寻的借口,褚厉也乐意让他冷静一番,所以也就没拆穿。只是今日见了太子,情绪一下就落了地。
如果太子想要兵权,甚至想要他辅佐与太子。
褚厉绝无二话,这是除了褚寅帝之外他在世上唯一血缘最近的亲人,可这个亲人如今也与他有了外心,太子在忌惮他,不信任他。
说不难过是假的,他从未想过与他争什么,可世上的事原本就说不准。
只是端得看人心怎么选择罢了。
所以在知道翎阳王手底下的那一批暗卫时,他并未选择明面上而是暗地里打探,又何尝不知从那时候就察觉到所以也选择隐瞒太子。
从他能活着醒来,或者,说从他能站起身与寻常人无异的同时,他不仅仅是九皇子,是太子的胞弟,同时,也是一位皇子,一位有资格登上帝位的皇子。
即使太子之前并未意识到,这些时日那些所谓的幕僚与心腹在他耳边频频说着,原本太子的性子就优柔寡断,怕是也当真听进去了一二。
谢明泽这两天的确在躲褚厉,当然,自从试探出褚厉并不记得当天亲他的事后他倒是也没这么尴尬,可见到褚厉,总想起来那天褚厉亲他时凶狠的模样,就觉得不自在。
他这两天除了是猫在府里,也是在等宫里的赏赐下来,只要赏赐一下来,那谢玉娇在孙氏那里,彻底是没脸了。
孙氏绝不会饶了她。
他觉得估计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所以乐得自在。
天快黑的时候,厉四来给他送晚膳,依然是一品斋的膳食,菜式也都是他喜欢吃的,这些时日都是这样,谢明泽吃习惯了倒是也没说什么,只是今个儿厉四来摆膳时情绪不太高,蔫哒哒的,跟平时的模样大相径庭。
谢明泽想到白日里厉四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突然就蔫了
“怎么了是不是夫君那边有什么事”谢明泽吃着人家的膳食,也不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