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铺子里没人了”仲大夫愣了。
谢明泽“我们快去快回,万一要是病情严重,我还能跑快一点回来拿药。”
仲大夫想想最后还是救人重要就带着谢明泽一起去了。
两个侍卫要跟着,被谢明泽无声看了眼偷偷跟着,等我们走了再跟上来。
两个侍卫夫人这是要作甚
不过还是按照谢明泽说的办了。
谢明泽和仲大夫一路被老者带着七拐八拐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巷子最深处,院子不大。
老者打开门,先让仲大夫和谢明泽进去后,赶紧将门从里面上了栓,等谢明泽两人看过来,老者歉意道“我怕外人来打扰主子。”
仲大夫没说什么,谢明泽自然也没说别的,只是好奇心却被吊了起来。
到了主厢房前,还没靠近就能闻到浓烈的药味,老者先是让仲大夫和谢明泽稍微等一等,他先进去,只是刚进去,老者惊呼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少主子你醒醒,你怎么样了”
仲大夫和谢明泽对视一眼,直接闯了进去。
一进去里头的视线更是看不真切,窗棂都关着,只有浓烈的药味,他们绕过屏风,床榻上被帷幕挡着看不真切,只是靠近除了药味还有浓烈的血腥味。
仲大夫显然脸色都变了,快走两步,撩开帷幕,等看清楚里面的情景倒吸一口气“这、这”
老者看到仲大夫像是抓到救命稻草,扑过去求仲大夫“大夫你救救我家主子,求求您了”
仲大夫皱着眉上前,可等一搭上脉,猛地往后一退“这还是另请高明吧,这位公子,怕是哎,准备后事吧。”
说罢,像是不忍心,可到底也没办法,脉搏已经虚弱至极,人瘦的已经脱了像,五脏六腑亏损厉害,还有陈年旧疾,即使今日不吐血,也活不了几日。
“仲大夫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老者老泪众横,望着躺在那里无声无息的少主子,声音悲痛欲绝。
仲大夫摇摇头“老夫医术有限,如若不然你去别的药铺寻一寻别的大夫过来”
老者浑身一颤,像是担心什么,可最后回头看了眼已经快要死了的少主人,决定赌一赌,人都要死了,他就是拼着一条命豁出去如何,暴露就暴露了,大不了他陪着少主人一起死
老者猛地站起身就要往外冲,突然本来闭着眼无声无息躺在那里的人,拽住了老者的衣袖。
老者身体一僵猛地回头“少主人”
年轻男子的声音很轻,几乎轻不可闻,眼睛半耷着,却坚定“不、许。”
他说的很慢,不细听甚至听不清,“这是命令”
老者浑身一晃,捂着脸无声哭出来,却没再坚持。
仲大夫看到这一幕摇摇头,叹息一声看向谢明泽“走吧。”
他自己都不想活,也不想治,那就没办法了。
谢明泽皱着眉看着男子无声无息躺在那里的模样,不知为何想到便宜夫君当初也是如此,无声无息的,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更何况,他来就是为了救人的。
谢明泽看向仲大夫“要不我留下,等会儿要是需要办后事,我好帮把手”
仲大夫“”
仲大夫头一次见到这么耿直的,幸亏老者此刻太过悲痛没听到,仲大夫瞧了谢明泽一眼,头疼,“罢了,你先在这多待一会儿。”说罢,把药箱自己背走,先走人了。
想着老者这么大年纪,等下要是他主子过世,的确搬不动,留个小年轻在这的确能帮把手。
谢明泽掀开帷幕,男子瞧着二三十岁的年纪,面相枯瘦,只是骨相极好,不知是不是之前想到便宜夫君,竟是觉得这人长得也有那么一两分像褚厉。
不知是不是回光返照,男子像是察觉到谢明泽的目光,慢慢转过头,动作幅度很轻,长发披散在那里,倒是整个人干干净净的,眼睫慢慢掀开,鸦羽一般,竟是露出一双灰蓝色的瞳仁。
这人是异域人
可又不对他这模样瞧着又不像
谢明泽脑海里闪过什么一晃而过却没抓住,只是皱着眉瞧着,发现这人睁开眼,竟是和便宜夫君更像了。
“你”谢明泽出声。
男子却是猛地咳了起来,有血从他嘴角溢出,他像是没看到,只是半垂着眼瞧着谢明泽的方向,灰蓝色的瞳仁渐渐涣散开,瞧着谢明泽的方向,仿佛瞧着他看着什么人“父亲”
等谢明泽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字,嘴角抽了抽他这是喜当爹
行吧,一条命换个便宜儿子。
谢明泽知道再不出手死了可就真的救不回来了,他从怀里实际上是摸出界面里存着的银针,几根银针一起从身后刺入老者的穴位,顷刻间,老者就昏迷过去。
而男子早就意识涣散,喊完父亲已经没了意识。
谢明泽更是无所顾忌,很快用银针帮他将千疮百孔的身体的几个要命的穴道给封住,最后不知过了多久,等差不多这男子还能多活两天后,他暂时将银针重新拔起来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