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万两
孙三爷看她表情可怕,赶紧找个借口溜走了,东西给了,她总不能短了他的银钱,改天再来拿。
孙氏想骂人,可孙三爷是她不敢轻易得罪的,她已经失去相爷的心,如果得罪娘家人,到时候她腹背受敌。
她慢慢转过头,死死盯着还抱着两株药草的谢玉娇“你最好祈求你能找到神医,否则”
孙氏没说完,她慢慢站起身,她最近运气太差,似乎一桩桩一件件都跟谢玉娇有关。
要不是这是她生的,她都怀疑对方是不是克她了。
谢明泽晚上躺在床榻上,因为太早,他睡不着。
干脆翻身坐了起来,想到他平白丢掉的五十个生命值,越想越觉得可惜。
他百无聊赖趴在那里,扭头瞧着外面黑漆漆的夜色,突然想到什么,漆黑的瞳仁滴溜溜转了转。
将烛火一熄,抱着自己的玉枕就慢悠悠散步般晃到隔壁的院子,探头一看,果然还亮着烛火。
他故意弄出动静,低咳一声走进去,走到一半,主厢房的门推开,厉四诧异走出来,等瞧清楚是谢明泽,眼睛大亮明天是七夕,夫人这么晚过来,还抱着枕头
“夫人,你怎么来了”厉四明知故问。
谢明泽摸了摸鼻子“哦,这不是睡不着,过来找夫君聊会儿天,夫君睡了吗”
厉四立刻摇头“还没呢,刚好爷已经洗漱过,属下想起还有事,就先过去。”
谢明泽还没什么,厉四已经没影了。
这练过武的就是不一样,跑起来可够快的,都出残影了。
谢明泽磨磨蹭蹭到了回廊下,探头“夫君”一抬眼,褚厉正坐在桌前翻看一本兵书。
闻言抬眼“怎么不进来”
谢明泽抱着枕头踏进来,把门关好。
褚厉这才看到他手里抱着的玉枕,敛下眼是神色间闪过异色,不动声色继续翻看“现在要歇了吗”
谢明泽本来还想找借口怎么留在这,听到这立刻顺杆摇头“还不困,我陪夫君看会儿书。”
说是看书,谢明泽随意找了本,发现旁边摞的都是兵书。
谢明泽不看还好,越看越困,直到头猛地向下一点,被一只修长微凉的手指扶住。
谢明泽茫然抬眼,对上褚厉清明的目光,而他的几根手指抬着放在自己的下颌,而他像是脑袋搭在他掌心。
谢明泽“”这姿势怎么这么gay里gay气的。
谢明泽赶紧把脑袋收回来,站起身掩唇打了个哈欠“哈哈,不小心睡着了。”
褚厉已经合上书“那就睡吧。”
谢明泽赶紧推着褚厉的轮椅去了床榻前,要是等下真的睡着了,还怎么忽悠便宜夫君说出那句话
只是等轮椅到了近前,谢明泽犯了难,他要怎么把便宜夫君给抱上去
结果还没等他出手,褚厉一只手掌漠然放在床榻上,也不知对方怎么动作的,只是轻轻一撑,顿时身轻如燕,一眨眼的功夫,衣袍一晃,人已经落在床榻上。
谢明泽“”他还是头一次亲眼见识到轻功的厉害,目瞪口呆。
好、好腻害。
他捏了捏自己的手,再忍不住去看褚厉的,他要是有这么一手本事,加上自己的医术,岂不是天下无敌
大概看出谢明泽眼底的惊艳羡慕,褚厉抬起手臂轻轻一挥,轮椅自行去了不远处。
之前因为身体中毒内力被封一切行动受困,后来毒解了,谢明泽一直没和他住一块倒是不知晓褚厉的本事,此刻看到这更是一双眼越睁越大。他本来眼睛就大,此刻像是被惊到的小松鼠,黑溜溜的豆眼黑白分明,让褚厉的手指有些痒,想上前摸一摸他的眼角,以及眼睫,是不是如他想象中那般能撩拨人心。
谢明泽激动得很“夫君你好厉害,学这个难吗”
褚厉听着那句“厉害”,嘴角不动声色扬了扬“不难。”
谢明泽眼睛更亮“真的啊都需要做什么”
褚厉“也就是基本功三年,练功五年,后面看天赋。”
“基本功”谢明泽一怔,脑海里闪过一个词,“不会是扎马步吧”
褚厉当真颌首“每日八个时辰起步吧。”
谢明泽“”算了,他还是当一条不会武的咸鱼吧。
他吃不了这个苦。
等谢明泽爬上里侧,褚厉一直躺在外侧瞧着他,等他躺好才抬起手,也不知他做了什么,烛火就这么灭了。
黑夜里,谢明泽侧过身一双眼亮得惊人“夫君,你可真厉害。”
褚厉沉默许久,才嗯了声。
谢明泽忍不住又夸“真的不是一般的厉害。”大家都是人,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内力啊,他还真没见识过这么厉害的。
褚厉偏头看他一眼,这次回话慢了些“嗯。”
谢明泽之前看书时还困,这会儿格外精神“像你们这样有内力的,去街头表演胸口碎大石的话是不是跟玩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