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官到了变声期后, 新鲜了一个星期,一个月后就厌倦了,开始觉得自己的声音真难听。
听医生说有的变声期持续半年到一年, 瞬间又觉得更难受了。
祝舟觉得青春期的小孩真可爱,竟然为了这种小事就可以很烦恼, 要知道等踏入社会,需要烦恼的事情比这个多还更难受。
时瑜的变声期差不多小半年就结束了, 官官的变声期不多不少, 八个月, 这八个月,这位小祖宗像之前嫌弃自己童声一样减少说话频率,特别是班里的男同学基本都已经变声期结束, 说话正常,他却还在公鸭嗓, 真的是各有各的烦恼。
为了这位小祖宗,真团宠的官官每周有三天都要吃润喉的汤品,做早餐或者午餐的时候也会单独给他搞的素一点, 不带辣椒, 少许盐或者少许酱油,油都比平时放得少。
官官吃了一周就吃不下去了, 太难了。
吃惯了辣椒,猛地开始吃素, 辣椒也不能吃, 谁体会谁难受, 还好素菜大家做的也满可口,官官本来因为长身体瘦削的脸颊都饱满了起来。
六年级暑假的时候,祝舟给时瑜和官官报了一个国外的夏令营,活动丰富,探索大自然,除了会去逛都市里的博物馆,还会去野外生活两天,本来如果只是官官的话,祝舟还不放心,这孩子越大越皮实,鬼点子多,因为有时瑜的存在,时瑜比较稳重,大方向能掌握住,也能约束一下官官。
对于官官来说,离开爸爸们,前往完全陌生的地方,认识不同的小伙伴,还有丰富多彩的活动等着他,可太爽了
连哑哑的嗓子都不管了。
大多数都是和他们差不多年龄段的,初中生多一些,也有个别高中生,老师和教员很多,安全系数也很高。
祝舟放心把两个孩子交给老师们,除了官官和时瑜外,蓝蓝也和他们一起,两个人是好伙伴,蛋蛋也时常联系,但蛋蛋暑假准备去姥姥家,陪一陪姥姥,就没跟着一起去。
刚到的第一天,时瑜还知道给时棠和祝舟报个平安,官官已经倒头大睡,调整时差去了。
在训练基地,大家先训练了一些野外知识,和如何操作野外生存工具,培训了两天,然后带着孩子们去了半山腰,还算安全,但强度也有,没什么危险的地方露营,晚上就吃山里打猎回来的兔子和湖里抓到的鱼,除了这些,还弄了烧烤,官官还带了国内带过去的泡面,在异国他乡吃泡面似乎格外的快乐,忙碌又充实,虽然累,但官官和时瑜都觉得体验很棒。
头一周都是在山里度过的,各种活动,消耗这帮小子们旺盛的经历,第二周去了城市内的度假村,算是缓冲,老师会带着大家去游乐场,最后两天去了附近的景点,还有博物馆。
时棠比祝舟先一步知道时瑜和官官所去的博物馆发生了枪击额,而且时瑜受伤了,随后他立即联系祝舟,让小林办理出国手续和机票,连夜赶到了两个孩子所在的医院。
除了时瑜和官官,还有夏令营的其他孩子,有些父母还没过来,孩子们围在老师旁边哭泣,因为有人受伤了,其中就有时瑜。
时瑜胳膊中了一枪,手臂右侧,伤口不算严重,官官在病房外面,本来有些呆滞,看到爸爸们出现在面前,强忍着的情绪忽然就爆发出来了。
他流着泪冲到祝舟的怀里,一手揽着一个,闷在怀里哭。
祝舟心疼无比,但他更想知道在病床上的时瑜怎么样了。
“你哥呢他现在怎么样,现在能见他吗蓝蓝没和你一起他家里人来了吗”
官官抬起头,肿着眼睛,摇着头说“做完手术了,在观察中,现在还不能进去看望,他睡着了,蓝蓝和蓝蓝妈妈在一起,他没事,检查了身体后,蓝蓝妈妈带着蓝蓝去给我带水去了。”
听完官官的话,时棠和祝舟心里都松了口气,说明手术很顺利,接下来就是观察身体情况。
时棠摸了摸他的头说“具体怎么回事,你清楚吗”
官官抽噎着回道“我们逛完博物馆和同学们一起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有个人从怀里掏出一把枪乱射,嘴里还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像是喝了酒,我当时懵了,瑜哥哥他反应很快,拉着我要往旁边躲,那个人刚好往我这边射,他为了保护我,帮我用手臂挡住,然后都是血还有有个同学送医院的时候停止呼吸了。”断断续续,并没有多么连贯,他说到这里,眼泪重新涌了出来,除了为时瑜难受外,那个停止呼吸的同学他还说过话,是个很幽默的男孩子,这种有过互动的人忽然在自己的眼前离开,任谁都无法接受,痛苦不已。
祝舟和时棠体谅他的情绪,一直安慰他,同时也守在旁边的老师们沟通了下,然后一起去时瑜的病房外等待。
时瑜是半夜醒过来的,手臂隐隐作痛,没伤到骨头,也没击中要害,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是还在观察期,他们也只能在透明玻璃窗外与通过对话机沟通,时瑜表示没事,一切都好,感觉良好。
这属于意外事故,谁都没想到博物馆外忽然会有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