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闻箫看过来,“对就是你,标准句式是,你看人理一班的闻箫,缺了一年的课,开学一星期才转过来,一张卷子的正确率比你们在坐的一大半人都高你们羞不羞愧,你们自不自责我要是你们,我一头撞学校围墙上”
许睿正好经过,课桌也不挪了,“对对对,虽然是夸,可这句话太拉仇恨了,现在隔壁班不少人都在等着看你笑话。”
许睿桌子堵半道上,前面的人抗议,许睿只好放下八卦的心,继续拉桌子。
赵一阳出主意,“那要真没考好,分数是小,丢面子是大。要不”他压低声音,“带份小抄进去”他又叹气,“这要是我跟你在一个考室就好了,答案分分钟给你扔桌上。”
想起来,赵一阳问,“对了,你才转学过来,把你分哪个考室的”
闻箫“最后一个考室。”
“”赵一阳下巴点点闻箫旁边那张空桌子,“我们整个班,就池哥跟你一个考室,唉,池哥是不能指望了。”
闻箫的座位在最后一个考室最后一个位置,八点考试,他七点五十到,发现自己竟然是这个考室里最早的那一拨人。
不过来的最早的,基本都没在复习,有吃包子豆浆的,有带馒头稀饭的,还有打包了杂酱面和煎饺进来的,一时间,教室里跟食堂一个味儿。
闻箫屏蔽了附近吸溜吃面的动静,从书包里挑了张数学试卷写。没一会儿,教室里各种杂音一静,很快又响起窃窃的聊天声,跟之前有点不一样。
一抬眼,闻箫就看见,池野手里抓着件校服,慢慢悠悠地从前门进来,刚经过讲台。
教室里不少人都跟他认识,挥着手热情打招呼,池野反倒不冷不淡的,最多应一声“嗯”。
停在倒数第二排,池野嘴角翘起笑,“同桌,有缘,这次是前后桌。”
闻箫瞥了眼前面那张桌子上贴着的考号,发现确实写的池野的名字。
用脚勾开椅子坐下,池野大方,“在芽芽她们学校门口买的豆浆,很香,分你”
闻箫“你不喝”
一脸“就知道你要这么问”的表情,池野示意他看自己的左手,“买了两杯,一人一杯够了。”
闻箫接了,没问多少钱。
他们这一来一去倒是很自然,落在别人眼里,少不了打听,坐池野后面那人到底什么来历。
“这人跟池哥分豆浆,哪条道上的大佬以前怎么没见过”
“这清清瘦瘦的,不像啊,难道是池哥的亲兄弟”
“有可能,两张脸都长得不错,说不定真是亲的。”
闻箫早上没吃早饭,喝了口豆浆,温的,确实很香。正这时,一个声音窜过来,“你,就是你,我记得,你就是那个校服被狗叼走了的那个”
闻箫还没反应,池野被呛了,连着咳了好几声。
见一个人站到自己课桌边,闻箫抬眼,从记忆里把人扒了出来孔子像下面,一起罚站那个大个子,有朋自远方来,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池野背对着教室门,大个子没看见,走近了一看,“池哥,你又坐我后面”
“赵云豪”池野缓过气,敷衍,“嗯,没错。”
旁边有人扯赵云豪的校服,“赵云豪,你上次期末考语文多少分来着”
赵云豪“七十八”
“厉害了这分数牛批选择题做完,记得扔答案,兄弟们可都靠你了。”
“没问题,”赵云豪很积极,问池野,“池哥呢,我们坐得近,方便,要不要我扔你一份”
池野松开吸管,拒绝,“不用,我要靠自己。”
闻箫接话,“这次还是六十”
池野“嗯,六十,毕竟我专一又长情,对六十不离不弃。”
闻箫顿了两秒,难得违背自己的一贯准则,多问了一句,“不试试考九十”
池野一双眼睛看着闻箫,意味不明。隔了会儿,眼里收了几分笑,“不了,分数太高,跟我不太搭。”
这时候,监考老师进了教室,皱着眉头,“还在吃早饭的,走廊去吃,教室里什么味儿,你们谁吃韭菜饺子了”
闻箫刚好把一杯豆浆喝完,顺手接了池野的空杯子,一起扔了。
等监考老师拆了牛皮纸试卷袋,开始数卷子,池野又转过身,“同桌,借支笔”
明南附中一个月考考两天,上午单考语文。闻箫写完作文抬头,就看见讲台上监考老师站在门口,戴着耳机,手上比比划划,像是在听京剧,讲台下正在上演传话游戏
闻箫印象里,传答案都是用写纸条上的方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考室缺纸的原因,大家没有选择传纸条,而是选择了口耳相传。
“选择题aacdbdcd”
“好我跟你说,选择题是aacbbdcb”
“知道了,明白答案来了,选择题是acbddcb”
“写了不对啊兄弟,怎么差了一道题”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