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柒柒特别不服气。
这群无知的民众,她楚秦当然是真的了
不行,她要证明给她们看。
如此做了决定以后,柳柒柒偷偷摸摸地潜入了楚江然的活动区域。
她小心翼翼地躲在衣柜里,藏于习剑台的石缝间,甚至把自己埋进花园的土坑里。
就为刨一些楚秦甜糖出来。
然而,好长好长一段时间里,柳柒柒完全没在楚江然身边看到过秦北的身影。
他们似乎没有任何联系和沟通。
柳柒柒只觉得自己干涸得快要枯萎了。
北北师弟不出现,她吃什么糖啊
柳柒柒幽幽地叹了口气。
这两个人谈恋爱,怎么能十几天不见面呢
柳柒柒迷茫地蹲在屋顶上,她撬开一块瓦片默默瞧了眼正在处理公务的楚江然,又开始忧心了起来。
楚师叔和北北师弟是在谈恋爱吧
他们那天都这样那样又那样这样了,总不至于只是单纯的关系吧
可是,楚师叔似乎确实没有一点要见秦北师弟的意思。
柳柒柒疑惑地挠了挠头。
玄天剑门的掌门之位并不是清闲的职位,楚江然每天有一堆大大小小的事务要处理。
柳柒柒在楚师叔院子里蹲着时,这人有一大半时间在纂写公文、参加仙门活动,剩下的时间则全耗在了习剑台上。
练什么剑啊都半个多月了。
柳柒柒十分愤怒,可后来她逐渐发现,其实并不是她一个人在焦躁。
尤其是这几天,楚江然明显心不在焉,时常走神。
柳柒柒眼睁睁地看着他同一份公文,重写了三四次。
楚江然总是写着写着,便沉沉地看向闪烁的烛火,一动不动,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他笔尖的墨渍缓缓滴落于宣纸之上,晕去了原本龙飞凤舞的字迹。
这天晚间,楚江然叹了口气,收起笔墨,一如往昔地到前往习剑台练剑。
似乎毫无异常。
柳柒柒躲在石缝里昏昏欲睡。
“轰隆隆”
山摇地动,巨响震天。
柳柒柒猛地惊醒了,她茫然地探头往外瞧了瞧。
习剑台下的白玉石地板整个裂成了两半,巨大的豁口直直地往下延伸了十数米。
楚江然拎着长剑,沉默不语。
古朴的长剑上微微闪烁着凛冽的寒光。
“柳师侄。”男人淡声喊道。
柳柒柒愣了一下,她从石缝里钻出来,懵着脸答道“在”
楚江然漫不经意地收剑入鞘,吩咐道“修好石板。”
她怎么修
惊了,为什么是她修
然而,柳柒柒并不敢反抗她恐怖的楚师叔,只能苦着脸低下头“是。”
柳柒柒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儿,便打算去取一些建筑材料。
离开前,她忽然听到楚江然淡声问了句“你说他去哪了”
男人的声线有些低沉,有些沙哑。
他轻轻说着,似乎在问柳柒柒,又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
几天后,秦北终于出现了。
当时,柳柒柒正在艰苦地修补习剑台,她艰难地扛着一块千斤白玉石,试图塞进习剑台间的裂缝里。
正在此刻,青年御着一柄长长的宽剑,轻巧地落于楚江然的仙府之中。
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狼狈,也不知道是去哪浪荡了。宽大的仙袍破损了一大半,有一缕发尾还被烧焦了,枯萎地卷曲着。
秦北却一脸兴致勃勃地走向了楚江然的所在之地。
见状,柳柒柒立刻放下了手上的白玉石砖,悄悄尾随了过去。
并找好一个隐密的角落,轻手轻脚地藏了进去。
楚江然见着秦北,并没有说什么,脸色甚至冷淡了几分。
卧槽,这个人怎么回事
柳柒柒暗暗朝楚江然瞪了瞪眼。
这家伙在装什么逼
就不能坦诚一点吗
“小师叔,早啊。”秦北笑眯眯地朝高大的男人打了个招呼。
“你去哪了”楚江然垂眸问道。
秦北一脸自然地回答“刷材料。”
柳柒柒和楚江然同时怔了怔,男人疑声重复了一遍“刷材料”
“嗯。”秦北点点头,“你还差一个玉佩。”
说罢,青年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摸出了一块儿通透水润的玉佩。
淡青色的玉佩上雕刻着繁复的龙纹图案,玉身四周弥漫着浓重的冷意,寒气凝而不散。
一根纤细的红线穿过这块千年寒玉的上方,精细地编织成一个小巧的绳结,红绳间洒落出点点细碎的火星。
火星
柳柒柒眨了眨眼睛,仔细看去,那红线似乎不是普通的绳子,倒像是某种火系灵兽的羽毛。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