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却喑哑而破碎,“不杀就滚。”
他不知道秦北想干什么。
但干什么都无所谓了,这人连他的金丹都毁了,还能干出更狠的事情么
楚江然正冷笑着,却见青年慢吞吞地也爬上了床。
秦北双手揽上他的脖颈,清淡的呼吸缓缓喷洒于楚江然的侧脸之上。
“你”楚江然不耐地皱了皱眉头。
年轻人低下了头,轻轻含住了楚江然的唇瓣,一点点地舔舐着。
楚江然猛地瞪大了眼睛。
自这天以后,楚江然便被困在了这一方小小的卧室之中。
秦北并未限制他的行动。
可他未着片缕,金丹散尽,与一个废人无异。
而外面那些自称淳朴村民的人,个个身手不凡,甚至有几个修为已至化境。
楚江然无法,只能耻辱地蜗居于此,日日接受那人的肆意折辱。
秦北这人爱极了他的身体。
除了头一回,他一边强势地按着他,一边满头大汗地趴在他肩上噫呜呜噫地小声哼唧着,看起来疼得厉害。
其他时候,青年神色间的羞耻之意虽不减半分,却似是找到了乐趣,玩得越发开心了。
就这样,楚江然在这个小房间里度过了一年、两年、三年
年复一年。
楚江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可就是这么一天天地活下来了。
某一个寂寥的深夜里,楚江然忽然惊醒过来。
穿着整齐睡衣的年轻人正躺在他的怀里,沉沉地睡着。
而楚江然依然是衣不蔽体的耻辱状态,与清爽的年轻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楚江然的眸色暗了暗,他轻轻推开秦北,想从他身下抽回自己的臂膀。
“嗯小师叔”年轻人迷迷糊糊地睁了睁眼,模糊地问了声,“怎么了”
说罢,他又眷恋地窝回楚江然的胸口,像个小动物一样蹭了蹭他,又陷入了更深的沉睡之中。
青年脸上、脖颈之间也布满了许多暧昧的青红痕迹。
楚江然很清楚,在他整齐的睡衣下,还有更多、更深、更过分的痕迹。
男人呼吸一窒,慢慢移开了视线。
不知道为什么,楚江然觉得自己胸口处传来阵阵闷痛之感。
他明明该恨他的。
他明明该想尽一切办法与他同归于尽。
可他知道,他心底正有一种隐秘的情绪在生根、发芽。
不能这样下去了。
楚江然向秦北效忠了,他压着心底纷杂的情绪,低下了头颅,与这人签下了主仆契约。
与他所料一致,他与秦北订下契约后,对方便重新给他准备了衣物,也不再将他拘于这一室一厅之间了。
他重回了玄天剑门,继承了掌门之位。
他手中的长剑越来越强大。
他逐渐站在了整个修仙界的顶端。
无人敢与他一战。
而那个人秦北,他也不再缠着他,只是偶尔唤他去协助作战。
明明一切都踏上了正轨,楚江然心里却空空落落的,仿佛少了一块最重要的东西。
空得手脚发冷,嘴里发涩。
他依然时常在午夜时惊醒,他迷迷茫茫地翻身想抱住什么,却总是抱了个空。
所以,当秦北再次来玄天剑门,把他压在墙角上时。
楚江然知道,他可能完了。
男人微凉地挑起了嘴角,伸手回抱秦北。
他用尽全身力气地拥抱着这个人。
楚江然心想,完了就完了吧。
这样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后来又发生过很多事情。
一些楚江然完全不愿回忆起的过往。
充斥着密密麻麻的痛苦和绝望。
然而,再深的绝望也抵不过
他触碰到秦北灵魂的那一瞬间。
秦北疑惑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楚江然在说完那句话后,便完全沉默了下来,似乎陷入了不知名的回忆里。
呃,秦北尴尬地默默望天,他那一波极致的骚操作,如果从楚江然的视角回忆,估计会虐到爆炸吧
“你在难过吗”秦北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楚江然的袖子,斟酌着安慰道,“没事了,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楚江然抬起眼,握住了秦北的手。
秦北思考了片刻,向男人誓死保证道“你放心吧,我以后绝不会对你做奇怪的事情了。”
楚江然没有回答,他一言不发地环抱起秦北。
他低下头,以自己的额头轻轻触着秦北的额头。
“怎么了”秦北迷茫地微微仰起头。
有一股柔和的力量从对方的额心一点点地漫进他的脑海里。
有点温暖。
又有种难以名状的冰冷。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