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替身住进去,这以后
唐烟烟求生欲还是挺强。
她只好落在地面,租了辆马车。
马是灵马,速度比凡尘普通骏马快许多,但比起御剑,就不是一个概念了。
好在马车内部宽敞,唐烟烟从储物玉镯里取出枕头被子,埋头就开始呼呼大睡。
马车行驶略有摇晃,非常催眠。
这日傍晚,唐烟烟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忽然察觉到不对劲,她睁开眼睛,果然见棋玉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他体内媚药又开始发作了。
为了不哼出声,他牙关紧闭,嘴唇咬出淋漓鲜血。
唐烟烟皱眉,挥手祭出冰蓝色灵力,为棋玉抚平焦躁。
“不是同你说过,若药物发作就叫醒我吗这媚药药效大,你强行忍耐,是会死人的。”
棋玉眉眼低垂,闷不吭声。
唐烟烟无奈地摇摇头,索性也不睡了。
她盘腿坐下,开始修行。
浅白色气雾游走在女子周围,棋玉静静地看着她。
这就是仙魔世界吗
她是魔可她为何一点都没有魔的样子。
自从被抓到这里,棋玉见过不少妖魔,但没有谁如她这般。
比起面目可憎的魔,她更像仙子,美丽的仙子
连续奔行六日,他们终于抵达沧澜境入口。
唐烟烟如释重负,她带着棋玉进入光雾般的结界。
下瞬间,一个瑰丽飘逸的世界,顿时浮现在他们眼前。
高山流云,盛世繁华,沧澜境将写意与奢华淋漓尽致地融合在一起。
如果要用合适的词来形容,唐烟烟觉得应该是“人
间仙境”。
有烟火的仙境。
唐烟烟忍住逛一逛的冲动,直接向人打听“陈梵仙”的下落。
据张毛子所说,媚药就是在陈梵仙手中买的。
“姑娘,陈梵仙死啦。”中年男子同情又了然地看着唐烟烟,大大方方的说,“你是来找他买东西的吧不巧,他去年死在了自己研发的媚药手上。那药过于孟浪,他在床上奋战了十天十夜,精尽人亡了。”
“”
棋玉猛地垂头,脸颊红得似要滴血。
唐烟烟哑然片刻,干巴巴道“我是找他买解药的。”
中年男子轻笑,暧昧地看他们一眼“媚药都没了,哪儿来的解药能床上解决的,就床上解决吧。”
唐烟烟
等中年男子离开,唐烟烟窘迫的问棋玉“你在凡尘成亲了吗”
棋玉哪会不懂唐烟烟的深意,他难堪地摇摇头,恨不能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唐烟烟“那你有心仪女子吗”
棋玉略顿,仍是摇头。
唐烟烟好尴尬“要不,你、你上那种地方解决一下”
棋玉面色陡然煞白。
唐烟烟赶紧闭嘴,改变说辞道“我开玩笑,咱们先在沧澜境住几天,再打听打听,既然有陈梵仙,肯定也有王梵仙,反正肯定有人能解这媚药的。”
太阳西斜,飞鸟展翅飞过天际。
沧澜境在晚霞映照下,呈现出朦胧旖旎的绯色。
蔷薇客栈正对宽敞街道,宋怡然站在二楼廊檐下,视线扫向来来往往的每张笑脸,心情随之轻松。
这里的人好快乐。
为什么呢
目光忽地顿住,宋怡然望着灯笼下当众拥吻的男女,羞得满面通红。
她猛转身,正欲躲开,却见陆雨歇不知何时立在她身后。
陆雨歇神色坦然淡定,仿佛那对拥吻的人并不存在。
被撞到这幅场面,宋怡然话都说不利索了,更不敢抬头多看他半眼,她结巴道“师、师父。”
陆雨歇微微颔首,薄唇轻启,嗓音如风般空远“这便是沧澜境,人人皆不掩饰心中,譬如爱恨,譬如贪婪。曾有许多仙者在此顿悟,直面自我,破开心结。也有部分仙者深深沉沦,更加迷惑。你且谨记,修道者需坚守本
性与理智,要清醒地斩断不该有的。”
靡靡绯色中,师父的脸时而清晰,时而虚幻。
宋怡然怔怔望向陆雨歇。
真的是这样吗可他爱唐烟烟时,却不是这般讲的。
他说生而为人,怎会没有欲念真有人能斩尽全部欲念吗
显而易见,那时的他没有斩尽欲念,也不想斩尽。
宋怡然沉浸在回忆,忽见陆雨歇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她随之望向街道,然后看见了唐烟烟
女子笑得烂漫,正在街道东张西望着,仿佛对任何事物都极感兴趣的样子。
她身旁跟着位年轻男子。
那男子白衣翩翩,芝兰玉树。论相貌气质,竟同师父陆雨歇有五六分相似。
宋怡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唐烟烟她、她居然找了个和师父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