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在宴临的下巴亲了下,一双自带笑的桃花眼眨了眨,“现在就谢谢我准备的压轴活动都没上场。”
“压轴活动”
“对啊。”时喻薇往后退了半步,抬手指了指前面,颇为神秘的开口,“压轴活动就在那,跟着我去吧。”
前面
宴临记得时喻薇指的前面是哪,学校里社团活动区,他低头看了看腕表的时间,正好是大部分社团结束活动的时间。
虽然心里有些好奇,但宴临身体很诚实的跟在时喻薇后面,而后就看见时喻薇跟一位挑染着灰粉色头发的女人极为熟稔的聊天,对方偶尔会看下自己,然后继续和时喻薇说话,宴临猜着,应该在谈论自己。
“你回国前让人把钥匙送去我公寓就行,我直接给我弟弟。”
“行,就一晚上,麻烦啦。”
前后交谈了大概十分钟,等朋友离开,时喻薇才带着宴临开了社团的门,同时解释说,“音乐社的社长是我朋友的弟弟,我就让她帮忙借我们用一晚上。”
当然,时喻薇没有说的是,刚出院回家时,收到的那团丝质布料,其实就是对方送的礼物。
“来,需要再给你蒙住。”
宴临顺从的半蹲让时喻薇蒙的时候轻松些,只嘴上不住的说,“老婆,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有点害怕。”
“真害怕”
“真的。”
真害怕脸上笑的那么灿烂
时喻薇二话不说就伸手捏了下宴临的脸颊,清俊的五官都被捏变形了,偏偏宴临没说疼。
见状,时喻薇倒是心疼了,揉了揉吹吹气,轻叹了下,“稍等我会儿,大概五分钟,别着急。”
宴临心中对时喻薇等下准备的惊喜有了猜测,但不敢确认,可即使猜测都让他脸上止不住的笑,闻言爽快的应下,“好,我站在原地等你,不着急。”
只刚说完,不待时喻薇反应,宴临突然握着时喻薇的胳膊拉向自己,低着头准确无误的在时喻薇唇上亲了下,嬉皮笑脸的模样让时喻薇都没法说,“眼睛蒙着看不到人,心里慌,只能盖个戳了。”
宴临说完,半蹲的姿势没变,一本正经的问,“公平原则下,老婆你要不要亲回来其实咬回来我都不介意的。”
“”
时喻薇推了推宴临,没有如他愿,“站在原地等我哦,马上。”说完,就转身往更衣室去,路上回头去看宴临,见他的确没有摘下领带,唇角到底没忍住上翘了些微。
等待的时间原本会无聊,可宴临时不时伸手按着唇,感受着时喻薇留在上面的余温,就不禁美的乐了,压根没有在意时间的流逝。
社团区位于学校较为偏僻的地方,像音乐社团,内里都布置着极好的隔音墙板,不管学生们在里面怎么吹拉弹唱,都不会对社团外的人造成影响,与之相对的,外界的声音同样没办法传到屋子里。
自从时喻薇离开,宴临耳畔就一直很寂静,静到他稍动,就能听到自己踩在陈旧地板上节奏错乱的咯吱声。
忽地,他听到了木门被拉开的声音,紧接着清脆的高跟鞋的声音传来,宴临心有困惑,两个人每次出门玩,时喻薇都会换上舒服的平底鞋,为什么会换双高跟鞋
宴临想到自己刚到房间里时的猜测,登时怔住,似有些不敢相信,然而时喻薇没有给他充足的时间去猜测去相信。
寂静的氛围中,当时喻薇拉动琴弦时,所谓的惊喜已经有了答案。
宴临眼睑微颤,轻轻吐出口气,紧接着抬手一点点拉开蒙住了眼睛的领带,室内的光亮很温和,让他几乎不用花费时间适应。
目光所至,正中央的台子上,时喻薇一席飘逸斜肩纱裙,在灯光下裙摆似有流光划过,闲然的靠在椅子上,垂眸浅笑的拉奏着斜立在身前的大提琴,神情温柔而专注。
就像是心有灵犀一样,时喻薇恰好抬眼望向宴临,悠扬熟悉带着无尽回忆的乐曲中,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缠绕。
宴临喉结动了动,垂在身侧的手却不由的握紧了领带,心脏有种要跳出来的感觉,从小到大,他收到的惊喜并不多,可时喻薇
一次一次的精准的踩在他心尖的软肉上。
因为自己说可惜两个人没有青梅竹马,所以她带着自己来了母校,陪着他在古墙下漫步,陪着他在校园各处穿梭。
因为自己说他在校庆上对拉奏大提琴的她一见钟情,却遗憾没能和她相识,所以她给自己准备了一份大惊喜。
同样的礼服、同样的大提琴曲子,时光转换,而他们的眼中终于有了彼此的存在。
一曲结束,两个人都待在原地没有动,时喻薇歪头笑了笑,眼底淌出狡黠,“宴同学,你当了十几分钟的观众,都不给我献花么”
虽然宴临没说,但时喻薇觉得凭着傅家老宅的那句话,宴临应该在意当初台上给自己献花的人是傅明修这件事。
宴临正背着手,闻言眉眼缀出笑,“当然要献花啊。”
时喻薇倒是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