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田秀芸的配合,尹南轩倒也没有介意墨亦霖跟着,反正刑律殿也不是什么机密重地,就算是什么不能随意进的地方,他们现在要去的,也不过是刑律殿的外事殿,所以也不打紧。
等到一行人来到了刑律殿的外事大厅,就看到脸色发黑的宇文乐冀独自一人坐在一边,另一边是眼圈泛红的宗主夫人关玲,而上首坐的是刑律殿的主事陆常建和剑宗宗主任纶。
“锦文,过来这边。”田秀芸一踏入大厅,宇文乐冀就招手喊她过去,压根不给别人发作的机会。
“宇文师傅”田秀芸听话的走了过去,语带疑问的喊了一声宇文乐冀。
墨亦霖也是沉默的跟在田秀芸身边,一看这大厅的气氛,就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剑宗的宗主他可是见过的,所以心下不禁有了不好的猜测。
“没事,有师傅在。”宇文乐冀冲田秀芸摇摇头,然后便对上首的任纶和陆常建说道,“二位师兄,既然锦文已经来了,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
“还说什么,这剑宗上下,除了她身怀异火,哪还有别人有异火我家淑颖不是已经接受惩罚了吗为什么还不放过她,偷偷下这等黑手”关玲右手拿着手帕擦泪,眼神时不时狠毒的瞪向一头雾水的田秀芸。
“胡说,她任淑颖的修为岂是锦文轻易能伤到的,更别说她可是在避过崖关禁闭,锦文如何能靠近”宇文乐冀感觉自己的怒火已经克制不住了,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这任师兄的家眷非得和他们凌绝峰过不去。
“怎么没有可能了,那秦长老可是说了,淑颖的伤就是由异火造成的,不是她还能是谁”关玲愤愤不平的说道。
“好了,你给我住口”任纶自然也是心疼女儿的,但是这件事处处透着古怪,他对这件事始终抱着怀疑的态度,让自家夫人发泄这么几句已经有失偏颇了,坚决不能再纵容下去了。
“我”关玲很想问问,那个受伤的到底是谁的女儿,可是看着任纶那黑沉的脸色,到底是不敢再继续顶嘴。
“师弟,你别生气,这件事师兄一定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的。”任纶现在能说的也只有这些了。
其实昨晚女儿就出事了,当时经过熟通医道的秦长老治疗,险险保住了性命,但是内伤却是一直没好,而且据秦长老的意思,女儿是受了异火的攻击才会如此,平常丹火根本不可能造成这种伤害。
没想到这秦长老的诊治结果一出来,关玲就要去找凌绝峰麻烦,毕竟现在已知的只有凌绝峰的田秀芸身具异火,但是任纶却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所以一直压着关玲,但是最终还是将宇文乐冀连夜给整了过来。
如今关玲非要闹到刑律殿来处理此事,任纶左右为难实在没有办法,也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一向处事公道的陆常建身上。
“掌门师兄,我明白,只是这件事情我觉得疑点太多,不能光凭一面之词,也请陆师兄秉公处理。”宇文乐冀也知道这件事和任纶无关,若是换成他,也不好处理。
任纶知道这个和他关系一想亲近的师弟是听进去劝了,心下也不禁松了一口气,就怕这混小子突然发难,到时候他就真的难办了。
“宇文师弟放心,不管事情原委如何,只要进了我刑律殿,就没有弄不清楚的。”陆常建对他刑律殿的办事效率倒是自信的很。
“如此,便有劳陆师兄了。”宇文乐冀也不担心刑律殿会给田秀芸私下上刑,反正他人就守在这里。
“弟子锦文见过陆长老。”田秀芸见陆常建看过来,便主动上前行礼问好,不管如何,今天是在刑律殿的地盘,又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和她有牵扯。
“嗯,宗主夫人来告你恶意用异火重伤避过崖的任淑颖,可有此事”陆常建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明今天请她过来的原因。
“启禀陆长老,弟子自回到凌绝峰后,就一直没去避过崖,更遑论重伤任师姐一说”田秀芸不卑不亢的回道。
“可是有人能够证明你说的”陆常建也是不紧不慢的继续追问。
“弟子长居的地方有两名小侍可以证明。”田秀芸回道。
陆常建点点头,然后又想继续在问些什么,熟料不过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关玲又不耐烦的,只觉得这个陆常建是想要包庇田秀芸,否则为什么会一直问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
“就算那俩个小侍能证明你没去过避过崖,这又能说明什么,我的女儿是被异火所伤,如今只有你有异火,这个怎么解释,再说了,那两名小侍是你的人,谁知道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关玲十分不满的控诉道。
“请问检查伤势的长老说了是哪种异火导致的重伤这世间异火千千万,每种异火的特性不同,如果真是被异火所伤,也是能够看出是哪种异火所伤的。”田秀芸几乎不想解释这个无脑的问题。
难不成随便来一个人来说自己被异火重伤,然后就都是她的责任吗那要是这样的话,那她以后也别修炼了,直接天天被这些事情纠缠的也活不下去了。
“除了你会去伤害我家女儿,还有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