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怎么来的啊”
萧令哪里会奇怪这根脚链,都是他给尹璁戴上的,是什么用途出于什么心思给尹璁戴上的他最清楚不过了。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淡然道“没有,这是你的东西,既然你戴着就一定有你的原因,我无权过问。”
尹璁没想到他回答得这么无趣,心里有一堆想跟他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撇了撇嘴道“你要是想问,我又不是不会跟你说。”
说着,他又跺了几下脚,惹得链子末梢的两个铃铛叮叮当当地响,听久了就有些恼人了。
尹璁耍性子一样玩够了,才不高兴地说“这根链子烦死了,吵得我要死,穿袜子穿鞋也不方便。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要给我戴这根链子,我又不是他养的宠物。要是真的把我当宠物养也就算了,养到一半丢了算什么回事。讨厌死了。”
萧令就静静地听他嘀嘀咕咕地埋怨着自己,不置一词。距离他以乾德帝的身份抛弃尹璁,再以袁命之的身份接近尹璁,至今大半个月过去了,这还是尹璁第一次正面提起“乾德帝”的存在。
也是听了尹璁这番埋怨的话,他才知道原来尹璁心里对于自己无端将他抛弃的做法是怎么想的,原来尹璁心里对他是有恨的,只是一直埋在心里没跟人说。
想到尹璁以为自己从头到尾就将他当成一个解闷的小玩
意养,不想养了就随便丢弃掉,萧令想为自己辩解,又觉得自己没有那个立场,只好默默地听尹璁抱怨,接受尹璁的怨恨。
尹璁当着袁命之的面嘀咕了半天乾德帝对他的所作所为,也不管袁命之想不想听,只知道自己抱怨完后,心里舒坦了很多。不过他跟袁命之说了这么多心里话,一时也不好意思看袁命之的反应,就快速地瞥了袁命之一眼,见袁命之在沉思没注意到他,他就飞快地跟袁命之打了声招呼,跑河里跟小孩们继续玩水去了。
自尹璁脚上的链子被村里的姑娘小孩发现,不久之后,村里的年轻女子和臭美的小孩就纷纷学着尹璁,用草绳或者红绳,有条件的则用铁丝或者铜丝,编织成一根根链子,串上石头桃核或是母亲首饰上的珠子玉石,吊上两个小铃铛,然后挂在脚上做饰品。一时间村里就流行起这样的脚链,只要有年轻女子或是小孩子经过的地方,都能听到叮叮当当的铃铛声。
大人们不知小孩之间是怎么兴起这种饰品的,但是看到小孩玩得开心,铃铛的声音也实在悦耳,也不多干涉。反倒是尹璁,他完全没想到村里的小姑娘小孩子会模仿他往脚上戴脚链,看到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被不明白其中含义的小孩们模仿,他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尹璁已经打算要离开村子继续南下了,他已经在这个村子逗留了太久。于是等村里的粮食都晒干入库,他就跟老大爷老大娘提起了离开的打算。
听到他们要走,老大爷和老大娘都很舍不得,不是舍不得他们两个劳动力,而是已经习惯了他们俩的存在。他们夫妻俩一直都是两个人住,家里怪冷清的,自从大袁和小袁来了之后,家里就热闹多了,他们已经习惯上了家里有小辈的热闹劲儿,所以听小袁说他们要走了,他们就很不能接受,恨不得让大袁小袁住一辈子他们家。
但他们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大袁小袁跟他们非亲非故,能留在他们家这么久,帮他们这么多忙,已经是他们的恩人了,他们又怎么能强求更多呢
老大爷和老大娘再三挽留,见大袁和小袁还是决定要走,便只好
作罢,只是在他们走的前一天晚上,给他们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老大爷甚至还亲手宰了只老母鸡,整只炖烂了给他们吃。
老大娘则在家里搜罗出很多方便携带储存的干货干粮,装成一个包袱给他们带着路上吃。尹璁盛情难却,谢过老大爷老大娘后接受了他们的好意。
第二天一早,他们俩要走的事传了出去,村民们都来到老大爷家门口送他们,还带了家里的鸡蛋包子果子给他们,一是答谢他们这段时间的帮忙,二是给他们路上吃。
尹璁拿不下这么多东西,收了一部分之后,剩下的就让他们拿回家吃。老大娘一早就起来和面生火,给他们蒸了窝窝头,烙了大饼,装起来让他们赶路的时候充饥。
看到村民们这么热情,尹璁感动得眼角都有些红,不停地跟他们道谢和道别。
听说小袁哥哥和大袁哥哥要走了,这段时间跟他们玩得很好的小姑娘小孩子都来送他们,一行人将他们俩送到村口,目送他们消失在路的尽头,才恋恋不舍地回家。
村民给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尹璁压根背不过来,只好一股脑儿放到马背上让马儿驮着走,自己则只背着自己原先的包袱和荷包,走得轻快。
他走了一会儿,就觉得渴了累了,从马背上的包袱里摸出一个果子,用袖子擦擦干净,还客气地问一声牵着马的袁命之要不要吃。
袁命之毕竟是成熟稳重的大人了,没他贪吃,肚子也不饿,就摇了摇头表示不吃。
尹璁就不跟他客气了,将果子放进嘴里嗷呜一大口。村民给的果子还挺好吃,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