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的手捧住他的手,用手指头在他手心里写下了一个字。
“放”萧令感觉出了他写的字,挑了挑眉问道,“老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盲老头收回手,摸着自己的胡子神秘兮兮地说道“您心中怎么想的,就是什么意思。”
萧令不以为意地收回自己的手,盲老头又说“算也算完了,您也该去找您心中牵挂的人了,老朽也该收摊回去咯。”
说完,他就慢腾腾地收拾好自己的小破摊子,抖着他的破坏巍巍颤颤地走了。
真是个奇怪的老头,明明太阳才刚升起没多久,街上正是越来越热闹的时候,他却早早地收摊了,好像守在这里,就是为了给他算这一卦那样。
萧令不知这个老头怎么回事,想了想他刚才对自己说的话,他若
有所思地摇头笑了笑,便回去找尹璁了。
尹璁虽然一副跟乾德帝闹了别扭不想理他的样子,但是回头找不到乾德帝了,心里还是有些焦急的。他看杂耍看到一半,发现一直跟在他后面的乾德帝不见了,急得他都没心思看下面的节目了。就连画竹拉着他说杂技师傅要表演胸口碎大石了,他都提不起兴趣去看,一心想着乾德帝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人了,是不是迷路了还是遇到坏人了之类的,
直到他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乾德帝的身影才松了一口气,只见乾德帝蹲在一个老人面前,不知道在说什么,然后那个老人就收摊走了。他以为是乾德帝不让老人在街上收摊,想上去问个究竟,但是想到自己还在跟乾德帝闹别扭,自己主动上去搭理乾德帝显得自己太没面子了。
要是乾德帝知道自己脾气这么软,今晚再继续欺负他还不给他传功怎么办尹璁想到昨晚的事还有些生气,什么叫传功上瘾所以不给他传,明明就是乾德帝嫌麻烦,明明就举手之劳的事情,还那么小气吧啦的。
尹璁越想越气,眼睛就直直地盯着乾德帝看,完全没有兴趣看杂耍都表演了什么了。直到萧令径直走到他下面,微微仰着头问他“璁儿你还要看多久”
他见乾德帝主动搭理他,觉得是自己赢了,便骄傲地抬起下巴,哼了一声继续看杂耍去了。
萧令也不恼,就站在这里陪他看。跟尹璁需要站在高处才能看清人群中的杂耍表演不同,萧令只需站在那里,就能将一切收于眼底,他实在太高了,比普通人要高出一个头,站在那里就引得不少人频频回头看他。
尹璁见他比杂耍还吸引人、特别是女子的注意,顿时又不乐意了,气鼓鼓地从高处跳下来。萧令见他舍得跳下来了,就伸出手扶了他一把,他哼了一声勉为其难地接受了乾德帝的好意,又回过头拉住画竹的手将画竹扶下来。
他见还有几个风韵犹存的妇人盯着乾德帝看,就嘀嘀咕咕道“都是有妇之夫了,还在外面勾引女人,小心皇后娘娘她们知道。”
萧令听到他的碎碎念,只觉得有些好笑,便勾起了嘴角。尹璁被他
笑得有些气恼,又恼他无意中勾引那么多人垂涎他,就像个小无赖那样对他伸出双臂,态度恶劣地说“我站累了,要抱”
画竹见他刚才还一副不想理乾德帝的样子,这会儿又吵着要人家抱,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尹璁被他笑得有些羞,但是想到比起被人笑话,他更不想乾德帝被人觊觎,他就是要当众宣布自己对乾德帝的所有权,让别人都不敢再对乾德帝有什么非分之想
萧令也无奈地笑了笑,但还是如他所愿地弯下腰将他抱了起来。
尹璁心满意足地抱住他的脖子,哼了哼说“算你识相,你要是跟昨晚不给我传功那样不抱我,我就再也不想理你了。”
萧令就笑着说“你看看你,还说要做画竹的哥哥,有你这样做哥哥的吗,画竹比你懂事多了。”
尹璁闻言气得对他做了个鬼脸。
因为尹璁昨晚没睡好,早上因为生气又起得早,还出去玩了半天,很快就困了,所以中午就回客栈睡了个午觉。
萧令等他睡着之后,走出去关上了房门,让荣华将萧凭和画竹喊到另一个房间里。
画竹身子本就娇弱,今天被尹璁拉出去疯玩了半天,回到房间正准备歇一会儿,就听外面有人敲门。他以为是小公子来找他玩,不敢怠慢,又收拾好自己过去开门。
没想到门外站着的是乾德帝跟前的大红人荣公公,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他不知道这位荣公公来找他有什么事,就紧张地问道“荣公公,有什么事需要画竹帮忙的吗”
荣华对他的态度极好,躬着腰对他说“画竹公子,咱们陛下有请。”
画竹闻言迟疑了一下,他不知陛下为何要叫他去,小公子知不知道陛下找他。他私心里是不想做任何会让小公子误会,让小公子觉得自己背叛了他的事情的,所以不太想去见乾德帝。但是乾德帝身为皇帝,他若是拒绝,那就是抗命,要杀头的,这让他有些为难。
荣华看出他的顾虑,知道他是对小公子忠心耿耿,所以才犹豫,对他的态度也就更好了,笑着说道“画竹公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