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护持。
而这样的人选,只有薛冉冉和苏易水了。
依着魏纠的意思,是希望薛冉冉护法的――有个娇软甜美的女孩在身侧,就算死在梦里,也是花下的风流倜傥鬼。
可惜苏易水一个冷冷的眼神,外加咔嚓作响的指节,便止了他的绮念。
魏尊上虽然落魄,但是臭讲究不少,虽然极度渴望睡觉,也不肯幕天席地屈就自己,而苏易水也不放心让这阴货独处,在西山晃荡。
最后,他修真以来最香甜的睡眠,便是在苏易水的床榻上获得的,嗅闻着坐在他身边的宿敌身上淡淡的檀香,魏纠睡得四肢松软,十分畅快淋漓。
不过两个生死不容的大男人独处,总是透着别样的古怪。
冉冉心知现在梵天教的意图不明,还需魏纠助力,所以她也怕魏纠嘴贱惹了苏易水不高兴,苏易水再忍不住弄死了他。
所以她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后,便端着洗漱的热水盆子来到了苏易水的房间。
苏易水正在床榻边打坐,剑眉入鬓,闭目养神岿然不动。魏纠睡得四仰八叉,宛如大型婴孩。
冉冉干脆搬来个椅子,坐在了师傅的对面,也打坐入定,打发时间,静等二人醒来。
魏纠所说的那种入梦侵袭的力量,这次似乎悄悄藏匿起来了,如此平安过了一宿也不见有什么奇异的力量叨扰。
等到日上三竿,魏纠终于神清气爽的地睡醒了。他一睁开眼,略过身边的苏易水,径自看向了坐在对面闭眼打坐的薛冉冉。
这么一看,不觉有些入神,她的眉眼间越来越有前世的风情,那种透着洒脱自信的气息,绝少在女子的眉目间看到,若她再如前世那般穿上红衣
魏纠眯着眼儿还没有臆想完,一个高大人影已经站起来,彻底隔绝了他的目光。
苏易水低下头,看似关切地问“睡得可好”
他挨得太近,魏纠恶心得往后一倒,仰着眉毛道“有劳苏兄为我护法一夜了。”
苏易水这才慢慢直起身来,言语骤然清冷道“那有劳阁下将身下的床单和被子都拿走扔了,我爱干净,受不了腌h之气。”
魏纠觉得苏易水这是在找病,自己临睡前明明泡了澡,干净得很
他在赤焰山养尊处优多年,向来说一不二,就是在皇帝苏域面前,也是说上句的。
可是现在他在西山的屋檐下,想要睡觉都离不开苏易水,所以就算被他如此挑衅,也只能咬牙阴笑,恶狠狠地扯下床单被子,然后大踏步离开了卧房。
冉冉在他出去以后,小声道“其实你可以让他睡客房那床被子很好,干嘛扔掉”
苏易水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魏纠这龟儿子对睡觉的要求甚多,必须香榻软床,不肯屈就练功房。
而客房离弟子的院落只有一墙之隔,他不想这无耻之徒离冉冉的睡房太近,所以才让魏纠睡了自己的房间。
谁想到冉冉会一大清早过来,又坐得这么近,平白让无耻之徒多看了好几眼。
“库房不是还有新被子吗我叫人再拿来一床就是了。”
冉冉心想,那被面可是她当初亲自缝出来的,翠竹的式样也是苏易水在她拿来的花样子里亲自挑选出来的呢
不过他现在已经忘了这些,自然是觉得那不过是一床寻常的被子。
冉冉也懒得说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了,只是沉默一下后说道“我昨夜有些睡不着,一直在想黑色灵塔的事情。所以干脆找来了地图,可是这么一看之后,我倒是发现了些许蹊跷的地方。”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了连夜绘制的图,在将三大门派和赤焰山的位置标注好后,她又将这四点连线,便可以发现,西山正好被包围在了其中。
“我问过温纯慧,她说是有官府中人向空山派求告,说是在瑶山发现了九头巨蟒,可是他们到了当地却发现各大门派都派来人手,都说是官府求告的。可是当地官府并不知谁人曾去送信。而魏纠则说,是皇帝写信,让他去降服那九头巨蟒。事后他在宫门口问太监时,老太监却说陛下从来没有发过这类信。屈屈一条蛇,却有不同的人求告三大门派和赤门”
苏易水沉声道“也就是说有人故意要让这些人一起聚集在瑶山,被九头怪蛇一网打尽。”
想到这,两个人异口同声道“为何那隐在背后之人,不曾给西山送信呢”
若论起西山现在的风头,丝毫不逊于三大门派和赤门,甚至隐隐有压他们一头之势。
可是梵天教的人却偏偏绕开了西山派,这是为何是嫌弃西山的风水不好,没资格建起灵塔
还是他们要对付的,其实就是身陷在包围圈里的西山呢
薛冉冉又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你现在应该不记得那个当初在天脉山乔装成药老仙的人了,他后来又乔装成了阴界花海边的放牧者,还有赤焰山下客栈的掌柜的。可是他每次出现,都不像是对你我有什么恶意反而总是一再慎重提醒着我们,仿佛生怕我们出现危险一样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