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再多浇点”箜篌盯着灵草不太精神的叶子,“这几颗灵草在收纳戒里待了这么久,肯定很缺肥料。”
“多浇点”桓宗扭头看她,犹豫着要不要照做。
“嗯嗯。”箜篌点头,“再多一点。”
桓宗依言又浇了不少。
马车外的林斛摇头,一滴药露足以救活一棵百年老树,这两个败家子把灵液药露当做水来浇灵草,不仅浪费好东西,还要把灵草给浇死。
不久后车内传出喝茶吃点心的声音,林斛靠着车门,用马鞭轻轻拍了拍马背,马儿腾空飞起,拉着马车飞向了天空。
“桓宗,我们来双修吧。”
“好。”
年轻小姑娘说话,怎么能随便省略前面两个字,这种话太容易引人误会了。
林斛摇头,反正公子也是去做上门女婿的命,就随他们折腾去吧。
一夜过去,箜篌从打坐中醒来,她打了个哈欠,踢了踢有些僵硬的腿,掀开车窗帘子看了看,外面云雾皑皑,他们还在天空中。
她拍了拍脸,趴到车门帘外“林前辈,我们还没到么”
“还有一会儿。”林斛道,“下面有片草地,我让马儿下去休息片刻,喂些粮草。”
无妄海、听风谷、凡尘界这三个地方,听风谷离奎城最近。所以离开奎城以后,箜篌姑娘便决定朝听风谷出发,公子是箜篌姑娘说什么就听什么,所以他这个车夫,干脆一切都照箜篌姑娘的意思行事。
马车落地,桓宗从车上下来,让箜篌在马车里换衣服洗漱。他走下马车刚走了没几步,听到箜篌忽然大声叫他。
“桓宗,桓宗”
桓宗飞身回到马车上,掀开帘子“发生了何事”
“灵草上的果子没了”箜篌指着灵草原本结果的地方,果实已经消失,不过那里却长出一条又长又细的枝干,枝干白中透着绿,看起来格外脆弱,仿佛吹口气都能折断。
其他两颗灵草也同样如此,三根细嫩的枝丫搭在一起,如新生婴儿一般脆弱。
“这不是灵草本身有的东西。”桓宗仔细观察了一会儿,“之前的红色朱果,根本不是果实,而是某种东西以寄生的方式,长在了灵草身上。”
难怪他刚见时,还觉得这几颗灵草是能够移动的迁移草,几日后便以为是认错了。迁移草被寄生以后,寄生物就会按照本能让迁移草变幻形态,外表形态变得越普通越好,这样寄生物就不容易被发现。
寄生物忽然从寄生草身体里长出,是因为他吸收到了足够的灵气,已经不需要寄生在迁移草上了。
不对。
桓宗发现,这种寄生物格外奇怪,尽管他已经借用迁移草长出枝丫,但却没有长出自己的根部,仿佛要打定主意不下来,就这么赖在了迁移根茎上。
“桓宗,这是什么草”箜篌屏主呼吸,怕自己喘气太重,把纤细柔嫩的分枝吹断。
桓宗摇头“我从未见过,书中也没有相关记载。”
箜篌起身拿起架子上的灵液与药露,往花盆里各倒了半瓶进去“多喝点灵液,快快长大。”
不知道是不是多心了,她觉得嫩枝上那几片幼小得勉强能看出外形的叶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公子,箜篌姑娘,我看到外面有个”
林斛掀起帘子,风从外面吹进来,一根细嫩的枝丫迎风而断。
“啊呀呀呀”箜篌扑到桓宗身上,把帘子摁住,不让风吹进来,“断了断了。”
“小心些,别摔着了。”桓宗扶着她的肩膀,伸出手帮她拉住帘子,免得箜篌用这么别扭的支持趴在马车里。
箜篌坐起身,看着吹断后搭在灵草叶子上的细嫩枝丫,抱着一种莫名的怜悯心态,在收纳戒里找到一只不起眼的玉盒,把枝丫装进了玉盒中。
好歹让它能够死有葬身之地。
帘子外的林斛“”
等下次出门,公子可能就用不上他这个车夫了。
自认给小枝丫找了一个葬身之地,箜篌再看剩下的两根枝丫后,心中终于没有愧疚感了,在花盆外立了一个防风防雨防晒的结界,才敢把帘子打开,“林前辈,你方才说什么”
闻着马车里浓郁的药露味道,林斛也不问他们两个在马车里干了什么“前面有个水潭,我用法器测过了,水没有问题。我们可以用蓄水的法器装一些带在身上,等到了听风谷底,就算那里水源稀少,也不影响我们洗漱。”
“对哦。”箜篌连连点头,“还是林前辈你想得周到。”她拎起裙摆跳下马车,看着前方不远处的水潭,转头对桓宗道,“我去看看。”
“小心脚下。”四周没有修士与妖兽的气息,桓宗很放心。
等箜篌跑到水潭边装水后,林斛神情严肃的看着桓宗“公子,箜篌姑娘还差一个月才满十七岁。”
“我知道。”桓宗走下马车,神情平静。
“知道就好。”林斛瞥了眼桓宗的大长腿,“非我想惹人嫌,总是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