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碰到这种机缘的修士少之又少,称得上是凤毛麟角。
所以拥有这种机缘的人,在其他修士看来,无异于天道的亲生子。
这种修炼方式不仅能够提高修行速度,还能借用灵气洗经伐脉。说得再浅显一些,就是公子即便找不齐古药方上的东西,也能靠着箜篌姑娘稳住灵台,多撑上百八十年。
“公子。”林斛深吸一口气,“我觉得,你现在就去跟箜篌姑娘说,愿意为她做牛做马吧。”
桓宗“”
百八十年里能发生什么事,谁也不能保证,说不定公子可以借着这段时间,找到完全恢复的方法。
“我并不是在说笑。”林斛认真道,“天道仁慈,为万物留一线生机,或许箜篌姑娘就是你的那线生机。”初识箜篌,只以为她是个热情讨喜的后辈,为了保证她的安全,所以选择了一路同行。
但箜篌实在太讨人喜欢,尤其是上了年纪的长辈,林斛对她很难有半分负面情绪。现在得知她与公子竟然还有这份机缘,他是彻彻底底看明白了,这一路上不是她在受他与公子的保护,而是她跟公子在抱她的大腿。
“不必如此。”桓宗摇头道,“我与箜篌之间,有机缘是好事。但我对她好,并非因为机缘。”
林斛张了张嘴,被桓宗打断。
“此事我会与箜篌商议,但做牛做马这种调侃话日后不必再说。”桓宗扭头看向不知道说到什么,与绫波轻笑出声的箜篌,“我与她之间的情谊,无需这些。”
桓宗不爱说话,以往也很少做出打断别人说话的行为。除非他对当下不满,才会明确的开口。林斛怎么都想不到,公子会因为这么几句话而动了怒。
当男人开始在小事上敏感时,很多事就无法再回头。但是这一次林斛没有再提醒桓宗,他于桓宗亦师亦友,但还没有担起父母责任的打算。
“桓宗。”又过了好一会儿,箜篌起身朝这边挥手,“快过来帮我们一个忙。”
桓宗想也不想便走了过去“怎么了”
“你来掐算一下,接下来往哪边走。”箜篌眼巴巴的看着桓宗。
桓宗眉眼舒展开“不是已经说好往南”
“真要照着我卜卦出来的方向一直走”箜篌有些气弱,心里有些不踏实。
“你算得很好。”桓宗看了眼昭晗宗小师弟,“若我们没有朝南面走,也许就不能遇到其他的道友,也不会知道寻云树的消息。”
“真的”箜篌半信半疑。
“我信你。”桓宗见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今晚再在这里住一夜,明天早上我们出发。”
其他人没有意见,反正跟着他们一路上不仅找到了不少灵草,还很安心,别说是带他们往南边走,就算让他们往回走,他们也没有意见。
抱大腿的人要有抱大腿的自觉,抱了大腿还叽叽歪歪的人,那是脑子不好。
绫波看了眼拖油瓶师弟,现在跟着桓宗真人他们一起,是最稳妥的选择。
又是旭日东升,长德带着两位师弟靠着树干小憩,当第一缕太阳光照过来的时候,他就睁开了眼。自从进入秘境以后,他们就没有一天是安宁的。
先是被幻妖骚扰,又是强行被住在奇怪的屋子里,早上起床看到一堆灵石堆在屋角,如果不把那些灵石装走还不让出结界。
后来在路上救了个被同伴欺负的女修,哪知道被欺负的貌丑女修,其实是做了对不起另外一个女修的事情。他们几个大男人被另外一个貌美女修骂得狗血淋头,偏偏还因为心虚不能还嘴。
再后来就是被魅魔一路追赶,那些魅魔好像特意跟着他们似的,时不时出现,让他们不能安宁太久。
若是心性稍差的修士,被魅魔时不时的骚扰,恐怕早已经失去理智。但是长德不同,身为昭晗宗的掌派大弟子,宗门中的师弟师妹们并不是各个都省心懂事,他早就习惯了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魅魔是很容易让人心生焦躁,但是再烦人的魅魔,也比不上宗门里那一堆脾气各异的师弟师妹。
他站起身,看到盖在一位师弟身上的外袍已经滑落在泥地上,弯腰捡起外袍盖在师弟身上。
两位师弟睡得很沉,直到初晨的阳光照在他们脸上,他们也只是翻身背对着太阳继续睡。
长德叹口气,如此没有警觉性,若是单独出门在外,遇到邪修恐怕连命都保不住。秘境中不分四季,有些地方百花盛开,有些地方炙热非凡,还有地方白雪皑皑,毫无规律性。
看了眼不远处的湖泊,担心起另一个师弟与绫波师妹来。他们一行五人,进入秘境后就分开了,小师弟入门修行不过十余年,绫波师妹又是个娇纵的性格,平日有他们忍让着还好,秘境里谁还会特意让着她。
还没做父亲,却已经操起了父亲兼爷爷的心,长德觉得,他人生中最大的修行不是剑道,而是这些师弟师妹们。
林中忽然弥漫出一股很淡的血腥味,身为剑修,他的五感十分灵敏,察觉到不对,用掌风拍醒两个师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