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信。”箜篌心中一喜,抬头对桓宗道,“桓宗,门主肯定知道一些与药引有关的事。”
桓宗静静站在树下,对箜篌笑了笑。
箜篌迫不及待地拆开信,一目十行看完信件内容,抖着手捧起桌上的玉盒,喃喃道“桓宗,桓宗”
“发生了什么事”桓宗见箜篌语不成句,捧着玉盒的手抖个不停,以为云华门发生了什么事,担忧的走到他身边“不要急,慢慢说。”
“公子,怎么了”林斛拉开门大步走出来,眼中有难以察觉的关切之色。
“不不不”箜篌连说了好几个不,指着玉盒,“里面,里面,药引。”
“你说里面有公子需要的药引”林斛最先反应过来,他不敢置信地从箜篌手中接过玉盒,打开了盒盖。
玉盒中铺着华丽的锦缎,锦缎在夜色中散发着淡淡的流光。但是让林斛移不开视线的不是这个盒子,而是锦缎上放着的东西。
三枚如玉币大小的蓝色鳞片静静躺着,漂亮得没有一丝瑕疵。
鲛人鳞鲛人鳞
他猛地抬头看桓宗,嘴唇动了动,半晌才声音沙哑道“公子,是鲛人鳞。”
“嘘。”箜篌小声嘘了一声,把他们两人拉进屋子里,还在外面立了一个结界,才道“宗主说了,这件事万万不可外传,我们要低调。”
“请箜篌姑娘,就算林斛死,也不会把这件事外传。”林斛拱手朝箜篌深深一揖,“箜篌姑娘与贵宗门的大恩,在下没齿难忘。”
被林斛如此郑重的姿态吓得往桓宗身后一躲“林前辈,你这是干什么”
林斛站起身,见自己的举动让箜篌受到了惊吓,往后退了几步道“是在下过于激动了。”
“你可别在我面前自称在下,我不习惯。”箜篌有些不好意思,这些日子她在林前辈面前也没太过客气,在她眼里,林斛跟宗门里那些长辈差不多。现在这位长辈在她面前一口一个“在下”,她哪能习惯这个。
“箜篌。”挡在箜篌前面的桓宗转身,把玉盒放回箜篌的手中“你知道鲛人鳞有多珍贵”鲛人一族早在五千年前就已经灭绝,就算鲛人族还活着时,也常年深居海底,几乎不与外界接触,所以即使传承近万年的琉光宗,也早就没了鲛人鳞。
他怎么也没想到,云华门竟会把如此珍贵的东西给了箜篌,但是无论如何,他无法就这么轻轻松松从少女手里接过这份珍贵的药材。
“被人需要的时候它才珍贵,不被需要的话,它也就是放在那里毫无用处的死物。”箜篌把玉盒又赛回给桓宗,“桓宗,既然掌门决定把这个东西交给我,说明他已经答应我把它送给你。反正掌门比我聪明,他都赞同的事情,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很早以前便听过云华门对后辈极为爱护,云华门弟子对宗门十分忠诚,但是一个宗门对弟子的溺爱,竟到如此地步了么
见桓宗还是不愿意接受,箜篌道“东西送出去,我就没打算把它拿回来。你若是过意不去,就当我是拿这个来讨好琉光宗,让你欠我们云华门一个人情好了。”
“好。”桓宗收起玉盒,“珩彦宗主的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这就对嘛。”箜篌笑了,“生病的人就不要想这么多,对身体不好。早点去休息,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无名真人那里取药。”
桓宗与林斛这才想起,他们两个大男人大半夜还留在小姑娘的房里,只好在箜篌的笑脸下,退出她的房间。
撤去门外的结界,箜篌摆了摆手“做个好梦。”
看着房门关上,林斛与桓宗对望一眼,今晚恐怕是睡不着了。跟着桓宗到了房间,出于谨慎,林斛也在外面立了结界,以免其他人听到他们的交谈。
桓宗把放在袖中的玉盒拿出来,从里面取出一片鲛人鳞,淡蓝色的鳞甲在他指尖发出蓝色幽光,美丽极了,“林斛,你说得对,我这是占了小姑娘的便宜。”
“公子”林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路上走来,最开始他只当箜篌是个讨喜需要照顾的小姑娘,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整个琉光宗找了好几年都寻不到踪迹的药材,在他们遇到箜篌的短短一个月里,就寻到两味。
一年前宗主写信到云华门,云华门的回答是没有,今天却什么要求都没有提,就把鲛人鳞送了出来。云华门这个宗门,他从未看懂过。每当他以为他们的门派要没落时,就会出现几个天分极好的弟子。每当他以为这个门派做事不靠谱时,遇到大事时,他们往往有很可靠。
但是轻易把鲛人鳞送出手的宗门,真的很难让人相信它有多谨慎。
偏偏这种弄不谨慎,傻大方,让林斛对云华门升起无限的感激与敬意。能做到如此洒脱的门派,整个修真界有多少
看轻外物,重门内弟子情谊,这何尝不是看破林斛长长呼出一口气,禁锢已久的心境,竟有些许触动,隐隐窥见了出窍期的大门。
“公子,从今天开始,你要好好保重身体。”林斛心情甚好道,“毕竟箜篌姑娘对你有救命之恩,你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