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随商曜出来的宫中禁卫称红芋。商曜微微颔首,走到姜纯钧身侧,“还要多久”“回陛下,臣这边才称一半。”姜纯钧放下毛笔起身禀告。商曜“这么慢”“陛下恕罪,臣买的称一次只能称一钧。”一钧三十斤,姜纯钧本以为不少,没想到可能要称两百多次。商曜不禁瞥一眼在屋角领孩子的林寒,“不怪你。”“陛下,这事也不能怪她。”楚修远小声说。商曜转向楚修远,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看得楚修远心虚想后推离他远一些,商曜才开口,“修远,朕发现你变了。”“是的。微臣今儿早上照镜子,发现眼角都有细纹了。”楚修远道。商曜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谁跟你说这个”“不是变老了”楚修远的脸上布满疑云。商曜抬手点点他,“你朕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顾左右而言他。”他以前也没个满嘴胡扯,说过就忘,且来历不凡的夫人啊。“陛下,微臣明知您心中不快,再顺着您的话说岂不是火上浇油。”楚修远苦笑,“微臣不讲您也知道,她没软肋,偏偏武功高强,臣有时都担心惹怒她,一觉醒来枕边人没了。”这点商曜比楚修远还先明白,否则也不会对林寒某些没尊没卑的做法睁只眼闭只眼,“以前没人教她规矩,以后你好好教教她,别想什么说什么,嘴上没个把门的,整天跟朕胡扯。朕的忍耐也是有限的。”楚修远心说,她别教我做人就好了。“微臣有跟她提过。红芋这事臣知道她怎么想的,当时不了解臣,也没见过陛下,换成臣和陛下也不敢道出实情。”楚修远见大司农还在称,“亩产四五千斤,这事要传出去,明晚臣府里就得热闹的跟东西市似的。”韩王或许不敢再派杀手,但游侠定忍不住来一探究竟。“什么东西这么香”楚修远和商曜转身看去,楚沐直直地向煮红芋的锅走去,不待商曜、林寒和楚修远有所反应,楚沐就掀开锅盖,浓浓白烟扑向他,楚沐不禁闭上双目。商曜忍不住骂道,“活该”“陛下,被烟熏的是臣,您的大将军。”楚沐忙盖上锅盖。商曜“大将军就在朕身侧,你是哪来的大将军”小侯爷挣开一只眼,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眸,眼睛的主人正好是他叔父,小侯爷的脸一下红了,讷讷道,“叔父也在啊”楚修远“我不在怎知小侯爷志向远大,想当大将军。”“我,我就是随口一说。叔父您不会跟我计较的,对吧”楚沐忙不迭道。楚修远瞪他一眼,“离远点,还没熟。”“味道这么浓还没熟”楚沐找他婶婶。林寒牵着大宝宝走过来,轻轻掀开锅盖,捏一下蒸屉里的红薯,软了,“可以了。小心烫。”楚沐咧嘴笑了,他就说可以吃了啊。“陛下还在。”林寒小声提醒他。正想抓一个来吃的小侯爷转身去洗手,随后接过丫鬟递来的盘子,挑个最大的打算呈给皇帝商曜。林寒忍不住怀疑他所有智商都在带兵打仗上面,“挑细长的,软烂。太大的里面可能有点生。”皇帝商曜看到这一幕,因林寒胡扯而带来的不快瞬间消失。最小的是个娇气包一碰就哭,最大的比小的还不懂事,林寒竟然没舍楚修远而去,他该知足。否则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也给他来道晴天霹雳。“朕自个来。”商曜接过常喜递来的面巾擦擦手,挑个瘦长又不是很细的,用银汤匙挖开,白得晶莹的红芋瓤出现在他眼前。商曜挖半勺放入口中,软香中带有些许微甜,别说跟豆比,豆沙也比不了啊。“陛下,不可多食。”林寒小声提醒,“这东西通气。”商曜愣了愣,明白过来又想数落她几句,堂堂一大将军夫人,这话她也好意思说,还有没有身为女子的自觉。可他一想林寒被放养长大,又不好怪她,“还有别的忌讳”林寒“没了。豆吃多了肚子胀,这个不会。”“修远,你也尝尝。”商曜不想再理林寒,担心她再说出什么让他吃不下去的话来。林寒在楚修远面前口无遮拦惯了,导致向来了解商曜的楚修远这次没发现不对,便听从商曜的话,拿几个红薯出来,每个盘子里放一个,让楚沐端去堂屋。“夫人,你和大宝宝去中堂吧。”楚修远道。林寒站半天早就站累了,见皇帝不反对,就带着大宝宝回屋。林寒和大宝宝慢悠悠吃完一个大红薯,楚扬和楚玉放学了,后院的红薯还没称完。又过一炷香,大司农和姜纯钧把竹简呈给商曜。前者写有三千多斤,后者记有将近三千斤,饶是皇帝商曜已有心理准备,看到真实的数字,还跟做梦一样,迷迷瞪瞪半晌没能回过神。楚修远轻声喊,“陛下,午膳好了。”皇帝商曜清醒过来,看到满地的麻袋,张口欲说些什么,余光留意到大司农等人还在,便转向大司农,“下午去芙蓉园把那边的红芋收了。记住,不可对任何人提及此事。”说完扫一眼其他人,包括将军府的奴仆。有了红藕那事,众人慌忙应下来。商曜却还不放心,同楚修远到议事厅就说,“你府里的人太少,朕再给你挑几个。”“陛下,韩王已自顾不暇。”楚修远提醒他,旁人也没胆子刺杀他。商曜点头,“朕知道。不是保护你,是保护你府里的红芋以及夏天收上来的各种瓜果蔬菜种子。”“那些”楚修远笑了。商曜疑惑不解,“你认为朕小题大做”“非也。陛下低估了臣的夫人。”楚修远不禁往内院所在的方向看一眼,“那些种子都在臣和她寝室里。”商曜“哪儿”“卧房。”商曜张了张口,又忍不住咬咬牙,“你夫人几辈子没吃过东西”“有句俗语,一朝被蛇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