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曲怀疑的打量某人,“等等这该不会是你故意的吧”
顾辞笑了一下,姜小曲顿时睁圆眼睛,“还真是你故意的”
“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事情没告诉我快点说”
顾辞没反驳,解释完后,姜小曲才知道,顾辞早先就察觉到皇帝对他不满,一直在计划怎么处理。
“圣上不喜我是事实,聪明人那么多,我若一直在京城待着,保不齐哪一日就被人揪着小辫子到圣上面前邀功去,与其在京城里如履薄冰那不如以退为进,我自己递上去让圣上出口气再把我赶走,自此天高海阔。”
姜小曲气哼,说来说去还是因为那个皇帝小心眼,明明是帮他稳固的江山社稷,结果还反过来看忠臣不顺眼,真是够昏庸,怪不得养出刘沈那么大的蛀虫。这中皇帝真的不要也罢,早晚把国家搞垮。
“那去了黔州就没事了吗黔州那地方我们都没去过,越偏远的地方民风越剽悍,招架不住怎么办,太危险了吧。”姜小曲担心。黔州那地方她记得在地图最西南,深山大林天高皇帝远肯定全都是地头蛇。
顾辞“别担心,去黔州是我与二殿下计划好的,二殿下的母家在黔州一系,而且正因为离京城远,地域不丰才有施展身手的地方,我在黔州历练几年不是坏事。因为这些事变数很大,我也不能保证圣上会不会顺着意思把我丢去黔州,所以便没跟你说。”
姜小曲松了口气,既然这样她算是放心一点了。
现在明白去黔州在他的计划内,姜小曲就不忧心这件事了,余下最大的问题反而是他们能不能在一起的事。想到这姜小曲可就来脾气了,她瞥顾辞哼道“夫人最近在给你找岳家呢,我听说打听的都是军武出身的家庭,啧啧你好福气啊。”
顾辞一顿,笑道“说什么胡话,你还不懂我吗”
姜小曲傲娇撇头,“我可不懂。”
“生气了”
“不敢。”
顾辞凑到她身后抱住“我的小娘子生气了,罚我一辈子给你做相公哄你开心好不好”
“噗”姜小曲直接喷出来,扭着往旁边躲,“你好油”
顾辞不懂油什么意思,还歪着头天真的问“什么油”
“油腻的油罚你三天不准靠近我,不对,事情没解决之前都不要靠近我好了”说完姜小曲就转身傲娇的走出房间。
“小曲”顾辞叫她也不回头,他拄着拐杖跟在后面,然后姜小曲看他追来竟然还跑了,边跑边说“我回家了,别来找我啊,我娘可生着气呢”
顾辞看着姜小曲跑没的身影,得抓紧时间,不然小曲都不理他了。
顾辞被派去黔州的消息带回顾家,顾夫人惊跳不已,“什么黔州我儿只是个举人还没参加会试呢再说又有孝期在身,圣上这般做是何道理”
她虽然是后宅妇人,但不是傻子,听闻儿子遭圣上训斥,她前后一琢磨就品出来圣上这是摆明了对顾家不喜故意把他发配出去的。
“你孝期还没过,又没有考完科举,这般做没道理啊这这”
顾夫人急火攻心,腮帮子又肿起来了
顾辞见母亲方一听说就上了火,心里愧疚,在一旁尽量表现的无所谓来安慰母亲“母亲,去黔州也没什么,圣上虽训斥但也给了我个小官,如此也算是对我的一番历练了,而且等我期满之后还是可以科举的。”
一个寒苦之地的小县丞算什么官摆明了就是看她儿子不顺眼又找不到由头就放了个小官让她儿子去受苦
顾夫人凤眼鼓圆,坐在椅子上越想越气,她夫君当了十几年京官,耳濡目染自然明白今上是个什么性格的人,半晌后气狠狠地拍桌子,咬牙小声道“定是因你先前告御状一事引得不满了。”毫无肚量后面四个字憋着不敢说,只能气得一下下的拍桌子。
“那黔州是什么破地方,你年纪还这般小,身体又不好,大老远的把你丢过去做什么”
“科举那么多士子还找不出一个人做县丞吗随便抓一个会识字的人都能去做让你去干什么”
“母亲”
顾辞解释了一番他去黔州,一方面解了皇帝的气,一方面可以历练,也不全是坏事,顾夫人自然能听明白,但这样就更显得欺负人欺负到家去了。
“没有天理了看我们孤儿寡母来欺负我们,若是你父亲在,定然不会让你被发配去那破地方的,真是没天理了呜呜”
顾夫人气火攻心,满心都是儿子要去黔州吃苦,也没有心思在寻什么岳家了,然后这事儿很快就在京城里传了开来,京城中人反映各异,当初还以为顾辞能是一个年少有为的新贵,如今看来这新贵怕是要折戟沉沙,一些试图想要结识顾家的人不由立马转变态度,这见风使舵的模样又给顾夫人窝了不少火。
全都是一群见风使舵的小人,令人不屑的很这中人凑上来她都不屑搭理
苦涩的黄莲水从舌尖漫到舌根,顾夫人放下茶杯,眸色纠结沉淀似是终于下了决定,她长叹一口气,闭眼按了按难受的太阳穴,“找姜氏来吧,我要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