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看对面跟没跟出去。”
姜小曲眼睛一亮,“诶”
她立马搬了小凳子到门口摘菜,怀里揣着汤婆子,一双明亮的眼睛透过门缝,打开直播器,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反侦察对面
春桃有点慌地凑到姜小曲身边,手里抓起菜来择,无措地问小声问她,“小曲,你、你在干什么”
姜小曲眼睛盯着外头,嘴里小声跟她说“一会儿告诉你。”
因为全部注意力都在反侦察,姜小曲没有注意到春桃苍白的脸色。
春桃低下头也不敢多问,也不敢乱走,就贴着姜小曲身边飞快地择菜干活儿。
很快姜小曲就看到对面的木匠背着箩筐出门了,方向正是冲着明路离开的方向去的,前面明路的背影还没消失呢。
她赶紧回去告诉顾辞,“少爷,那人跟上明路了”
顾辞凝眉,俊秀的脸上一派严肃。
他假意买年货收拾院子挡住几个可疑的视角,随后他便在窗前借以琉璃杯的反光等着,那人果不其然在发现其他视角看不见他之后,移到最明显那一处。
随后他叫明路出去送东西,他立马就跟了出去,到此已经非常明显那人就是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在看他平日做什么,联络什么人,有什么举动。
顾辞眼中眸色沉淀,看向她肯定道,“这人是来盯着我的。”
姜小曲心里一紧,但还没等她说什么,身后突然噗通一声,她和顾辞回头看到春桃一脸煞白地软在门口,噗通一下给顾辞跪下,惊慌失措道“少、少爷,我我给你惹祸了。”
顾辞和姜小曲二人惊讶对视一眼,姜小曲赶紧去扶住春桃,顾辞转着轮椅过来,目光凝聚看向跪倒在地上的春桃问她
“春桃,你为何这般说”
春桃浑身哆嗦成筛子似的跪在地上,眼眶里急剧汇出泪珠,又恐慌又害怕又担心还有自责。
自从发现对面的人不对劲之后,她这几日就开始心里不安。
从离开刺史府她心里就始终压着一个秘密,这秘密让她一个胆子本就不大的小老百姓日日煎熬担惊受怕。
从前一直没人找上来,她就缩成一只鸵鸟,虽然也日日担忧但感觉不到危机就能蒙着眼继续过下去,甚至催眠自己当做什么都没有,而眼下突然冒出一个盯着他们的人,就像是平静的生活突然被打破,安全的环境突然出现一条毒蛇,担心的事一旦发生,她长久挤压的压力顿时就承受不住了。
“我我”
这段时间以来,不管少爷小曲还是新来的明路小哥,都对她很好,她吃得饱穿得暖,从没挨过一句责骂,少爷和小曲是她遇见过除了秀姨娘外对她最好的人。
她只希望这样的日子不要改变,可是方才在门口听到少爷说这人就是奔他们来的,她眼前登时一白,心想完了,这人一定就是奔她来的,她给少爷和小曲他们惹祸了
眼泪哗一下滚出来,春桃终于扛不住内心的谴责和担忧,
在密封的屋子里,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她一直压在心底的秘密
大约在两年前,她被一户人家买去给家里的姑娘当陪嫁伺候,然后没多久这个姑娘就被抬进刺史府成了刺史大人的第八个小妾秀姨娘。
她是跟着秀姨娘从娘家陪嫁过去的,跟刺史府里头的下人不一样,秀姨娘把她当自己人,对她很好,在偌大的刺史府两人几乎是相依为命的姐妹一般,将心比心她也一心向着秀姨娘好。
秀姨娘其实在刺史府过得并不开心。她青春貌美,正值年华,刺史大人虽然是大人,但也是五十的人了,当秀姨娘的爷爷都可以。当初她被刺史大人看上想纳进门就哭天抹泪的不愿意,但刺史大人官大权大,他们小门小户不敢得罪,只能咽下苦水送姑娘进门。
进门之后秀姨娘因为心里不情愿,对刺史大人很是不假辞色,导致刺史大人不悦,折磨她吃了不少苦头,这之后秀姨娘就学乖了,再面对刺史大人时表面应承,极尽讨好,不敢再惹他不开心。
因为是新纳妾,秀姨娘在刚入门那俩月很得刺史大人宠爱。
但刺史大人的宠爱对秀姨娘来说和折磨没什么区别,又因为她正得宠,惹得院子里其他的姨娘不高兴,明里暗里的耍些手段让她们不好过。
春桃那会儿就因为这挨过好几次打,最严重的一次差点被打死,两人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后来没多久刺史大人又纳了新的小妾,她们才算是能喘口气。
新姨娘和她们住在一个院子里,那段时间刺史大人不知遇到了什么不顺的事,脾气非常不好,她们住在隔壁总能听到新姨娘被折磨的惨叫声。吓得她和秀姨娘天天担惊受怕,就怕老爷想起来她们再过来连她们一起折磨。
有一天刺史大人又来了,他似是在外面受了气,还喝了酒,嘴里骂骂咧咧地骂人,先进的她们屋子,把秀姨娘好一顿折磨,折磨秀姨娘时拿出一个本子来扇她的脸,还要往她身下捅,狰狞地说什么要刨开她的肚子藏进去谁都找不见。那模样像是真的要把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