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负一层的停车场前,电梯在一楼打开了下,他听到从前台飘过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我这不是拿了点礼物吗小姐,你就放我上去,或者和陆总讲一声呗,”姜鸿志缠着前台,我之前是你们的合作商,合作了这么久,不至于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我吧。
“抱歉,”前台冷漠道 您没有预约,而且陆总很忙不是每个人想见就见的。
姜宁皱起眉头,仿佛吞了一只苍蝇般,他最好这辈子都不想再和这群人有关系。
电梯门关闭前,姜鸿志似有所感地转过头。姜宁他怀疑自己看错了,不然姜宁怎么会站在陆知寒的身边
这是两个完全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的人,但他分明看到了那张冰冷的脸,冷冷的凝视着他。
要是姜宁真的认识陆知寒,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他遇到的一
切困难全部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回去的路上姜宁一直沉着脸,他看到那傻逼了,大概率对方刚才也认出了他。要是换作是之前,姜鸡志对他绝对是避之不及,但刚才和他在一起的人是陆知寒。
姜宁的视线落在陆知寒的身上。
陆知寒的家人跟他的根本不同,一定是很优秀的家长才可以培养出他这么厉害的人。好不容易才有的团圆日子,他去了反而会变得不伦不类。
“陆知寒,”姜宁道“你自己去吧,我打算和同学去玩几天。”
上次那个吗
嗯。姜宁随口胡谄,他其实并没有和谁约好,只是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于孤单。
隔天。
姜宁并没有早起,当房门被敲响的时候,他隔着被子闷闷地道 不去了,我今天想睡觉。
听到门外远离的声音,姜宁松了口气。他不想让姜鸿志撞见自己。
年28的时候,陆知寒提前回来了,在拎行李去机场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在沙发上淡定打游戏的姜宁。
王阿姨会按时过来给你做饭,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联系任伯,如果遇到突发状况
“陆知寒,”姜宁打断了他的叮嘱, “我今年十八,不是八岁。”之前他一个人也能活得下去,不至于说一点生存能力都没有。
陆知寒嗯了声,从外套里拿出了一封红色的利是,似乎是知道姜宁不会接,他放在茶几上,压岁钱,拿着花吧。
直到屋外的车声远离后,姜宁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红包。临江过年的红包通常都是“意思意思”,里面的数额一般都很小,陆知寒留下的这个也很薄。
他拆开来,从里面掉出一张银行卡。密码是他的生日。
姜宁打着游戏,消息从上面弹出来。大冤种:到机场了。姜宁看了一眼,切出去回复。知道了。
注意安全,不用担心我。大冤种:好。
姜宁打了几小时游戏,对面的杜凯忽然传来了一阵哺杂,道“抱歉宁哥,我妈非要让我出去买年货,我先下了。
嗯。
姜宁放下手机,手腕玩得有点酸胀。
大厅空空荡荡的,以往偏温磬的装修在此时看来也有点冰冷,看不出一点儿要过年的气氛。姜宁发了一会儿呆,穿上外套往外走。他去了最近的商场。
商场比平时更热闹一些,到处都是红色的装饰,来逛商场的也多是三三两两结队,家人情侣。姜宁夹在中间格外突兀。他胡乱的拿了一些年货,各种对联烟花,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回来时,姜宁将那两大袋东西放在地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犯什么毛病,只是把东西堆在角落里,就上楼继续打游戏了。
a国。街道路面被皑皑大雪覆盖,气温比常年不下雪的临江冷了许多。
陆知寒身上披着一件厚外套,脸埋在深咖色的围巾,上了提前来接待的车。他给姜宁发去消息。车窗外一片白色,苍茫没有余温。
他是一个亲情很淡漠的人。
从陆知寒记忆开始,母亲早逝,他的父亲再婚带着遗产移居海外,而他被托付给母亲的妹妹代为照顾,直到那位阿姨病逝后,他才重新回到了父亲的身边。
陆知寒对即将见到亲人并没有什么期待,这对他而言只是一项每年必做的任务而已。
手心里的手机震了震,姜宁给他发过来了张图片,里面是空着的一道题。配字只有简单的两个字不会。
陆知寒心底的霜雪化了一点,打字回复。
姜宁盯着上面的“对方正在输入中”,他原本以为陆知寒应该会很忙没有空搭理他,毕竟和家人这么久没有见,肯定有很多话要讲。
但他没想到很快就收到了陆知寒的语音和文字讲解。
他没有着急看,而是打字带着几分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试探道你忙得话,可以先不管我。
不忙。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就行。
姜宁对什么问题其实没兴趣,但他藏了一点私心,只要是和学习有关的,陆知寒向来会不厌其烦地和他讲一遍又一遍。
车停下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