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仔细诊脉, 四爷的脉相让他惊愕不已, 手都颤抖了一下, 府医赶忙收敛心思反复琢磨后才回话。
“四爷您的身体只是有些劳累过度, 有些体虚。”
那府医斟酌再三才小心措词小心翼翼地说,没敢直接提起别的。
“只是体虚吗”
四爷声音轻飘飘地问, 那府医身体不禁一颤,又小心翼翼地说道
“还有些肾水亏损, 但并无大碍, 吃两副药膳休息两日就能恢复。”
为什么会劳累过度且体虚, 自然是因为四爷一夜劳累所致。
四爷听闻自己体无大碍, 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四爷中的是什么药你能否诊得出来”
四爷直接问,府医抬头看了四爷一眼才敛眸谨慎说道
“草民医术不精, 只能诊出四爷您中的是烈性春药, 却不知此药是何药。”
四爷自己亲身经历,自然知道这春药的药性是何等强烈。
“若是此药不解,那爷会如何”
那府医听问身体都忍不住颤抖了。
“若, 若是此药不解, 可以会损伤四爷您的身体, 会致使您不能, 不能”
府医连道数个不能却都没敢说出口, 虽然府医没敢说了来,但四爷已经猜出来了。
四爷那一向冷硬面无表情的脸,此刻阴沉得吓人,带着浓浓的杀意。
感觉到四爷的杀气了那府医赶忙又解释
“四爷您放心, 您中药解得及时不会损伤您的身体。”
府医被吓得不轻,就怕四爷震怒杀了他。
“爷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事。”
“是是是,草民发誓绝不向第三人说起。”
那府医磕头发誓。他已经打定主意将这事烂被肚子绝不向任何人提起,即使如此府医心里依旧惶惶不安,就怕被四爷灭口。
“下去开药,方子给苏培盛。”
“是。草民告退。”
府医出去之后,站在门口抹去额上的冷汗狠狠松了口气。
屋内,四爷从怀里取出一对耳坠,脑海里不由想起昨晚的事。
四爷是个意志坚强的人,他的意志绝非一般人能及的。昨晚中药之后他意识到情况不妙,便将随身带的保命的药丸吞了下去。虽然最后他还是因药效发作昏倒在地上,但他并没完全失去意识。
自失去养母之后,生母不愿意接受他,他在步步危机的后宫生存,甚至连睡觉都不敢熟睡,因为他怕熟睡之后就再也醒不来。
因为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所以昨晚发生的事他都知道,那两个宫女说的话他也都听见了,甚至后面发生的他也非常清楚。
一直到事发泄结束他昏睡过去之前的事他都清楚。
至于手上的这对耳坠都是昨晚他亲手藏起来的。
从那两个宫女的对话中他已经知道两个宫女的身份,知道她们原本想算计的人不是他。
被算计四爷是极其愤怒的,尤其是贾元春的那些话让他觉得愤怒,觉得屈辱。
四爷虽不得康熙和德妃喜爱,可到底是皇子,这辈子除了生父生母和异母兄弟使四爷受过屈辱之后,还没有其他人敢让四爷受如此屈辱。
有仇不报,他可从不如此,他可从来都是睚眦必报的。
在殿外晒了大半天,贾元春都被晒得头晕目眩,还是姜宛茵搀扶着她,她才没倒下去,直到快午时德妃才叫她们进殿。
“奴才给娘娘请安。”
“昨夜你们出去了”
德妃没叫起,冷眸盯着她们冷声问,特别是盯着贾元春。实在是姜宛茵那黑黄的肤色让德妃觉得伤眼。
“回娘娘,昨晚奴才听说御花园灯景十分美丽就忍不住出去看看了,不过奴才很快就回事了,奴才并没有惹事。”
“真的。”
德妃盯着贾元春,让贾元春备感压力,不过贾元春还是扛住没有被吓到。
“千真万确,奴才不敢欺骗娘娘。”
“去看灯景,既然你这么有闲心那就去给本宫抄百遍妙法莲华经,什么时候抄完了,什么再来见本宫。”
“是,娘娘。”
贾元春哪敢反抗,德妃吩咐她就只能领命。
德妃不耐烦很快就打发姜宛茵主仆出去了。出了正殿,贾元春脸色立即就沉了下来,匆匆回屋去。姜宛茵跟贾元春回去,她也没说话。
贾元春进屋之后,姜宛茵原本是要跟着进屋的,她脚都踏一只进去了又收了回来,她就站在门外没进去。
随即便听到屋里传来咒骂的声音。
贾元春在发泄怒火,咒骂德妃。因为不敢砸东西不敢大声骂人,所以憋了一肚子气的贾元春就在屋里低声咒骂。
贾元春在屋里发泄了一通之后,冷静下来发现姜宛茵竟然不在,这怒火又上来了。
贾元春怒气冲冲冲出来了,看到站在门口的姜宛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