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大家的两人被丢出定国公府之后还在定国公府门外怒骂, 直到定国公府的护院威吓她们赶她们,她们才吓得逃走了。
却说赖大家的回去又添油加醋说了一回, 将事都推到姜宛茵这个定国公夫人身上。
“老太太,那定国公夫根本不将咱们荣国府将咱们家娘娘放在眼里,她还说不怕得罪咱们荣国府不怕得罪咱们娘娘”
“放肆。好个定国公夫人,竟然敢攀扯到我们家娘娘身上,简直是无法无天了,竟然敢不敬娘娘。”
贾史氏还没说话, 王夫人听了赖大的话已经怒拍桌案怒骂。
“可不就是。奴婢也说了, 可那定国公夫人说她们定国公府不怕咱们家娘娘怪罪,还说什么让咱们有本事就进宫跟娘娘告状去。”
“定国公夫人真这么说”
贾史氏狐疑地看着赖大家的, 她没有一开始就相信赖大家的话。赖大家的听贾史氏问, 突然被吓得心里直突突。怕被怀疑说谎, 赖大家的赶紧发誓诅咒。
“千万真确啊,那定国公夫人就是这么说的,奴婢发誓奴婢说的都是真的。”
“好个目中无人的定国公夫人,老身倒要进宫去和娘娘说一说这定国公夫人。”
“让赖管家去给宫里递牌子, 老身要进宫给娘娘请安。”
赖大家的等人连同鸳鸯都被遣了出去, 屋里就剩贾史氏和王夫人婆媳俩。婆媳俩脸上神都不怎么好,都带着怒火。
“老太太, 这定国公府再三折咱们荣国府的脸,这次还牵扯到咱们家娘娘,这事咱们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王夫人说着怒气腾腾。
在贾元春封妃之前荣国府也没少折腾,但被定国公府拒绝之后也只是觉得难看发发唠叨, 说到底也是因为畏惧定国公府的权势,不敢叫嚣。可自贾元春封妃之后,这荣国府上下就膨胀了,特别是贾政夫妻,更是皇亲国戚自居,以圣人的老丈人丈母娘自居了。这不,仗着贾元春这贤德妃的势,不将定国公府放眼里了。
贾史氏虽也愤怒,但到底比王夫人也理智一些。贾史氏冷冷的瞥了王夫人一眼。
“那你想怎么样那可是定国公府,定国公手中还执掌着十万兵权。”
贾史氏还没老糊涂。
自贾元春封妃之后,王夫人就仗着她是娘娘生母胆子也大了起来,想越过贾史氏当家做主,贾史氏自然对她不满。
“可咱们也不能由着定国公府欺负啊。这定国公府都踩着咱们头上了,难道咱们任由他们欺负不成。若是旁的还罢了,这可关乎娘娘的脸面,若是让宫里那些贵人知道咱们家娘娘被人打了脸,那还不知如何嘲笑咱们家娘娘呢。”
“你现在倒记得娘娘了,之前你干嘛去了。”
贾史氏怒拍案,吓得王夫人震了一下。
“我早就跟你说过,定国公位高权重咱们荣国府得罪不起,若是能拉拢最好,若是不能拉拢也万万不能得罪。你倒好,竟敢瞒着我叫两个奴才去定国公府,谁给你的胆子。”
原为赖大家的和周瑞家的去定国公府送请帖这事是王夫人吩咐的,还是瞒着贾史氏做的。
“我这不都是为了娘娘和宝玉嘛。上次进宫,娘娘再三交代多与定国公府亲近亲近。我就想着咱们荣国府与定国公府一直没什么来往,这大人之间一时不好说,若是让孩子咱们先玩耍玩耍,咱们再慢慢套近乎。哪曾想那定国公夫人竟如此不给面子,还敢咱们家娘娘不敬。”
因为瞒着贾史氏行事王夫人有些心虚,不过说到最后她这底气也就越足了。
贾史氏脸上神情冷淡。
“人家可是定国公夫人,是朝廷一品诰命夫人,就是老太婆我见着了也得称呼一声这国公夫人,你一个三品的淑人,人家凭什么要给你脸面。你莫不是以为住在这荣国府当家做主就以为自己是国公夫人了。莫不是你们忘了,贾政他袭的可是三等将军的爵位。”
贾史氏嘲讽。
自分家贾赦搬出荣国府之后,贾史氏生活比起以前可是大如意了。
贾政得了爵位,对贾史氏也没有之前那么孝顺言听计从了,如今不仅不听贾史氏的话还敷衍起来。而且贾政与王夫人夫妻俩又成了宫里娘娘的生父生母,这心气也傲起来了,对贾史氏也没有以前的尊敬,若不是贾史氏拿荣国府大门那牌匾说事,说不定夫妻俩早就让贾史氏养老去了,哪还有她说话的份。
“老太太你”
王夫人闻言怒站起来瞪着贾史氏,贾史氏根本不搭理她。
“等我这老太婆死了,你们这府邸连荣国府的牌匾都不能再挂,到时你们只能挂三等将军的牌匾。荣国府这牌匾是因为我这老太婆活着,才能挂在门上。”
贾史氏拿牌匾之事警告王夫人,王夫人还真是忌惮了。
赖大家的两人回荣国府后如何添油加醋编造她姜宛茵不知道,就算是知道她也不会在意。贾史氏和王夫人婆媳俩交锋她更不知,她若是知道必定会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