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地捏着他的手臂。
显然时烨没有伺候人的经验,即便有刻意放轻手劲儿,可捏起来就是不如若芳和若桃替他捏肩膀时那样舒服,但也不会难受就是了。
温池眯缝着眼,由着时烨在他手臂上捏来捏去。
捏完手臂,又捏腿。
慢慢的,温池居然感觉四肢不如刚才那样麻了。
他在时烨怀里拱了拱,很快就被时烨按住了,时烨顺势把他搂进怀里,低头在他额心处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好些了吗”
“好多了。”温池在时烨怀里仰起脑袋,“多谢太子殿下出手相助。”
温池还以为时烨已经醒了,可抬头才发现时烨还闭着眼睛,仿佛刚才那些行为不过是他在睡梦中下意识做出来的。
时烨眼睛也不睁地嗯了一声,摸了摸温池的背“睡吧。”
温池目光怔怔地看了时烨一会儿,犹豫着开口“对了时烨”
时烨看着睡得很沉,却还是在第一时间回应道“嗯”
温池说“那个花殷”
顿了顿,他叹口气,“哎算了,没什么,睡吧。”
说着,他心事重重地埋进时烨怀里。
时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像是真的睡着了,但他搂着温池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温池意识沉重,他以为自己会很快睡着,却一直在半梦半醒间沉沉浮浮,许多事在他的脑海里来来去去,如同绳子一样缠绕着他。
他心里藏着很多事,花殷的事,下毒的事,还有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的事
他感觉自己在慢慢接近真相,又感觉自己依然被困在迷雾中。
他不想逼问时烨,他想等到时烨主动向他坦白。
可惜在一段时间过后,温池没有等来时烨的坦白,反而等来了他异常熟悉又异常恐惧的
一样东西安胎药。
初为人父的时烨无论做什么事都非常积极,恨不得把所有能用的东西都用在温池身上,若不是温池的极力拒绝,他甚至会安排个大夫在温池身边随时听候差遣。
温池对大夫这类人早就有了心理阴影,在听那些大夫说他胎气不稳需要服用药物时,心理阴影迅速扩大到了原先的一倍之多。
几个大夫开的安胎药单子内容都大差不差,丫鬟们从药房里抓取的也都是上好的草药,因此草药熬出来的药汤差不多是一个味道。
温池只喝了一小口,就差点吐了。
他对这碗黑乎乎的药汤简直有着生理性的排斥,光是闻到这股味道,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便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被若桃强行灌药的滋味很不好受,直到现在,他还是不能释怀。
若芳和几个丫鬟忐忑不安地站在边上,见温池皱着脸把碗搁到桌上,她们同时露出了愁容。
若芳挣扎着开口“公子”
温池害怕若芳像若桃那样给他灌药,在若芳开口之际,便可怜巴巴地求饶道“若芳,好若芳,我等会儿再喝行吗这玩意儿太苦了,我这会儿喝不下去。”
若是之前,若芳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温池的请求,她知道这番话不过是温池的缓兵之计罢了,可现在,若芳突然犹豫起来。
本来做好被拒绝准备的温池见若芳犹豫,立即趁热打铁地恳求“好不好嘛”
若芳不敢答应更不敢拒绝,一张小脸都快皱成苦瓜了,她卑微地说道“公子,大夫吩咐我们要按时守着你喝药,要是你不喝,到时受责罚的还是我们,公子你就喝了它吧,奴婢去给你拿些糖来。”
温池身上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着对那碗药的抗拒,他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嘴里就重复着那么一两句话“可是我这会儿真的喝不下去。”
若芳眼见药汤慢慢凉下去,也急了“公子,你就当是为了腹中的孩子,委屈一下自己吧。”
温池连连摇头。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温池自知说不动若芳等人,忽然起身就朝着卧房里跑去。
“哎呀,公子”若芳急红了眼睛,赶忙抹了下眼角溢出的泪水,随后和几个
丫鬟一起端着药汤追上去,“公子,就当奴婢求你了。”
温池已经开始显孕了,奔跑的动作也不如从前那样灵活,但他还是头也不回地钻上床,连衣服和鞋子也顾不上脱就用被褥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
粽子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中间,仿佛听不见若芳和几个丫鬟跟进来的脚步声。
若芳喘着气,真是无奈极了“公子,你这会儿不喝的话,等这碗药凉了就更不好喝了。”
粽子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回应若芳的话。
这下若芳是真的急哭了,眼睛红得像兔子似的,豆大的泪珠源源不断地从她眼睛里滚出来,偏偏她连凶温池一句都不敢,只能和几个丫鬟一起对着粽子干瞪眼。
就在若芳快要绝望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一道冷冷淡淡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