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辰年纪不大,却是个修为深厚的八卦精,他找人碎嘴扯淡的样子像极了四五十岁的街坊大妈。
今天来找贺泷是有要紧事儿,在此之前他就提前把贺泷的个人信息挖了个底儿朝天,并以贺泷为中心向四处发散,建立了相关的关系网。
跟照片一比对,他意外的发现贺泷居然就是之前在服务区遇到的那两个帅哥之一。
天哪骑士团团长居然是字母圈带佬这是什么惊天大八卦
这还不算什么,盛星辰清楚的记得,当时跟贺泷在一块儿的还有一个叫严缙云的酷雅系小帅哥,两人的关系看起来非比寻常。
有关“严缙云”这个名字,盛星辰在表层网上几乎没找到什么相关的讯息,但他根据照片搜寻暗网时找到了一个叫严潇的存在,而严潇的真实身份居然是半年前惊动全国的通缉杀人犯伽马。
骑士团团长和通缉犯
盛星辰表示当时就是很兴奋,非常兴奋。
在盛星辰的概念里,他们能在服务区那种地方碰面,并且双方还都好好的活着回到了现实,四舍五入那就是“生死之交”了。
于是他自来熟的毛病又犯了,一言出,被贺泷逐渐冰冻的眼神击中。
盛星辰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唾沫,干笑着补了一句,试图修补这崩坏的会面“那个怎么没看到云哥啊”
“云哥你说严缙云”贺泷凉薄的反问。
盛星辰合理的怀疑,如果贺泷的眼神能变成刀子,他现在可能已经是个筛漏子了。
“对,对啊”他硬着头皮回答。
“你俩很熟”贺泷抄起手臂,似乎来了兴趣,眯起俊美威严的眼睛。
“熟”盛星辰深谙套近乎之道,一拍巴掌“熟啊,特别熟我跟云哥那可是铁打的交情在服务区里,那深夜,那空旷的酒店大堂云哥贴心的给我展示了你们房间的ifi密码。”
贺泷“”
他沉默了两秒,猛地气笑了。
“我说呢,怎么从副本里出来之后莫名其妙被扣了五千多块钱的网费搞了半天是你们两个”
盛星辰表情一片空白“啊”
贺泷“那酒店ifi不是免费的你知道吗按字节算钱的。”
盛星辰懵逼脸“啊这样。”他挣扎着还试图用严缙云来挽救这濒临破碎的关系桥“所,所以我云哥呢”
“你不是听到了吗”贺泷皮笑肉不笑“下不了床了。”
盛星辰“”
贺泷扭头就走。
盛星辰急巴巴的在后面叫“贺队贺队你别走啊我有急事儿找你”
“我也有急事儿”贺泷头也不回的一扬手“你有什么就去找岑副队,一样的”
盛星辰“嘤嘤嘤”的动静逐渐远去。
贺泷发紧的头皮和震动不安的耳膜终于解放了,他叹了口气,边往车库走边给岑然拨了个电话。
“喂又怎么了”
“待会儿可能有个犯罪研究所的小孩儿来找你。”贺泷说。
“找我”岑然有点儿懵“为什么不找你”
“我才刚把他打发走,这小子有点儿拎不清,我还急着回家。”贺泷揉了揉太阳穴道“但是他是从我们那个空间的服务区里出来的,说不定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汇报,你别太敷衍了。”
“成,我知道了。”岑然说“你大爷的,合着就是让我帮你照看熊孩子呗”
贺泷轻轻地哼了一声,将车从车库里倒出来,开上公路“你可别小瞧了熊孩子,且厉害着呢。”
岑然对他的警告不以为然,吊儿郎当的发笑“哦哪种厉害”
“让人想把他药哑了。”贺泷真情实感的说。
岑然道“我也很厉害,逢年过节都能把我们亲戚家小孩儿治的鬼哭狼嚎,放心,交给我摆平。唉好像来人了,你挂电话吧。”
贺泷正好停下来等红灯,就没立刻挂电话,他听见耳机另一头传来岑然非常官方的招呼声,斯文儒雅。
“你好,我是骑士团的副队长岑然,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贺泷忍不住轻扬唇角。
岑然这货跟他不同,是海外留学回来的,本人性格非常oen,早年撩人不负责,感情史劣迹斑斑,刚来的时候总被上头点名批评要求整顿仪容和个人作风。
经历过几次来自监管部门的毒打之后,岑然终于学会了夹着尾巴做人,能在工作时间对外摆出一副稳重乖巧的人模狗样。
随后,盛星辰“嗷”一嗓子叫开了。
“岑副队我终于见到您了活人唉妈鸭您还跟当年一样风流倜傥,不愧是能同时撩倒一年级十七个学弟学妹的风云人物啊”
岑然“”
贺泷憋笑憋得很辛苦。
“同时撂倒十七个学弟学妹你是相扑社的吗岑然,我怎么不知道”
岑然“”
幸亏办公室没人,不然传出去他又要被纪律委员会请过去喝茶写万字检讨。岑然心想自己已非当年吴下阿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