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听完元雨姝简单的叙述,点头道“恐怕就是那时候开始影响身体的,元夫人这毛病有十几年了,已经深入五脏六腑,治不好了”
说完,哀叹一声
苏檀是连王辅仁都认同的医生如果她说自己治不好,那肯定是没救了
谈运淑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她哭道“我就知道我没救了这些年我得罪谁了不就是中个奖吗至于被所有人当仇人我没做错任何事,可所有人都觉得我错了我父母不认我,兄弟认为我不是人,姐妹也觉得我让她们寒心,所有人都想敲我一笔,他们都想从我这要钱,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那么多亲戚,可我的钱凭什么给他们我来了这个城市,一个人也不认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开公司遇到那么多困难我也没叫苦过,可我凭什么就要被男人戴绿帽子凭什么我像黄脸婆一样赚钱养家带孩子,我男人在外面拿我的钱包养女人,潇洒自在”
谈运淑把心里的苦闷一股脑道了出来,元雷被说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自觉很丢脸。
可谈运淑说的是事实,他无法反驳。
谈运淑哭完,只觉得十分畅快,平时不敢说不好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这一次,她不管别人开心不开心,就要自己开心,反正她已经要死了还管那么多干嘛
等她哭完,苏檀才打开拿出毫针,道“哭完了是不是舒畅很多”
谈运淑一愣,“别说,确实感觉到胸口好喘气了。”
“那就好你按照姜医生开的方子吃,不出意外,半个月就能见好转。”
谈运淑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半个月好转苏医生,你不是说我没救了吗”
苏檀这才盯着她笑了“气郁的毛病只吃药是治不好的,毕竟你这个性格不改,体内那团火发泄不出来,就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说实话,你这病就是心病心病靠药怎么能吃好真正的症结在你心里。”
谈运淑一愣,回想刚才苏檀刻意夸大她的病,说她治不好,五脏六腑都出问题,难不成只是为了让她哭一场
“你现在哭了一场,就是最好的药如果可以的话,以后没事多哭哭,把体内的怨气都发泄出来,调整心态,不要总是生气,这样,再配合中药,才能改变气郁的体质。”
听说自己还有救,谈运淑心情很复杂,不觉对苏檀另眼相看。
其他医生都给她开方子,开的大同小异,姜医生也给她开了,你说姜医生的药方不管用可苏檀却没有改动对方的药方,只是叫她多哭一哭,而谈运淑自己也觉得,哭了一场,胸也不闷了,头也不疼了,肚子也不疼了,什么都好了
姜荣这才了然,他还说呢,元夫人明明没什么病,怎么被苏檀说的那么严重,原来都是故意的
当下对苏檀的医术又有了新的评价。
这小姑娘,只怕以后不简单
谈运淑知道谈旺得罪了苏檀,很是惶恐,拉着谈旺给小姑娘道歉。
“苏医生,恕我有眼不识泰山,我”
而苏檀听都不听,没等他说完,人已经下了楼梯。
谈旺恨得牙痒痒他要不是因为家里人都死光了,也不可能被谈运淑接受,大学毕业后留在元家给谈运淑做助理,他一直觉得自己跟其他打工族不一样,他家亲戚是有钱人,就等于他也是有钱人,平时自视甚高,很少把谁放在眼里。
谁知这次小瞧了这个苏檀。
几人走出门外,谈旺呵呵笑“苏医生,我让司机送你回去这里不太好打车。”
苏檀没做声,柏文静冷笑“不用了,我们家苏檀自己有车。”
俩人径直往外走,元家人送她们出去,谈旺见苏檀走向一辆名车,有些不信,见她开过来,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不知为何,总有种被打脸的感觉。
而谈运淑也才明白,她小瞧了苏檀。
正想着,一辆黑车轿车停在小区门口,苏檀开的红色车也停下。
两辆车的车窗都打开,一个男人从轿车里探出头,对苏檀笑了笑,还和柏文静淡淡地打了招呼。
元雨姝只觉得这个男人长得好帅,看车就知道是有钱人。
谁知谈运淑和元雷的脸色却顿时变了。
“老元,那是封京墨吗”
“是绝对是他我好几次想拜访他,却都没机会,那个苏檀怎么跟封氏老总认识雨姝,你问问柏文静,这个苏檀跟封氏老总是什么关系能不能拉个关系,介绍我们去拜访一下。”元雷急道。
元家虽然也有钱,可仅仅属于普通人眼里的有钱,元家早年的两千多万投资了十几套房子,里面包括一些上铺,因为房地产大热,元家资产直接过亿,因此这些年,哪怕公司赚的不算特别多,元家却能够靠租金安稳度日。
可封京墨的有钱和他们明明不是一个级别的。
那是他们这辈子都想仰望,却永远也达不到的一个高度。
元雨姝很快问了柏文静,可柏文静语气很淡,提到封京墨,更是避而不答,态度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