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陈夫人是女性,她生病作为男人是不该冒昧而来的,封京墨言明是为了送补品,这话倒让人挑不出差错了。
陈总眼圈发红,眼窝凹陷,一看就是很多天没睡觉了。
他握着封京墨的手,连连哽咽“谢谢封总,既然来了,到客厅坐坐吧”
进入客厅的一瞬间,一阵风刮过,血腥味扑面而来,身为中医,苏檀对气味很敏感,陈夫人在卧室内,隔这么远都能闻到血腥味,人体内血是有限的,可见病情之严重
“陈总,冒昧问一下,陈夫人这症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陈总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封京墨道“她祖上是中医世家。”
陈总已经把能请的医生都请来了,可这么多医生,没一个能把他老婆的病治好的,听说苏檀出自中医世家,他就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急道
“姑娘,你会看病”
“试试。”苏檀谦虚道。
陈总没做声,心里既抱有希望,又怕这希望很快落空,要承受更大的失望。
毕竟他连国医都请来了,可不管是谁,对他老婆的病都束手无策,这小姑娘年纪轻轻,就算家学渊博又如何若是她爷爷父亲过来,还有一线希望,可她
陈总心情复杂。
可到底是封京墨带来的人,他不能拂了对方的面子。
“她是七天前发病的,一病就很严重,出的血足以用盆来盛,被褥床垫到处是血,我被吓到了,想带她去医院,可一旦移动,出血更厉害,后来我找了周老中医来,他总算把病情控制住了,可我老婆依旧是出血不止,眼看着要不行了。”
苏檀点头“我需要把一下脉。”
陈总带她去了楼上,推开卧室门的瞬间,苏檀的眉头不由皱起,浓烈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气中,不难想象,陈夫人曾流了多少血。
病床上躺着的女人面色苍白,气息很弱,胸口少有起伏,苏檀轻轻转动她的手腕,手指搭在左手上,把完后,又绕到右边,再次为她搭脉,这一次,苏檀闭上眼,在心中理清病人的症状,以及这脉象告诉她的一切。
病人呼吸微弱,脉象近乎消失,且四肢冰凉,脸色苍白。
陈家华急道“姑娘,我老婆怎么样了”
苏檀还没回答,忽然,门被人推开。
一个七十岁左右的老人家进了屋,见了苏檀,皱眉问
“陈总,我不是交代过,任何人不能进来打扰尊夫人休息你怎么会带个不相干的人进来”
陈家华像是没想到他会忽然来,尴尬道
“是朋友带来的姑娘,说是中医世家的后人,我”
“怎么陈总是不相信我的医术”老人家明显不悦。
“不,周老”
周奎正哼道“陈夫人在我治疗下,血已经止住,已有好转迹象,陈总这时候打断我治疗,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你承担得起吗”
陈家华连连点头,不停道歉
“周老,我们都听你的,您是这个领域的专家,也是您止住了我老婆的血,我当然相信你”
周奎正这才脸色缓和,哼道
“这就对了,再说陈夫人的病只要把血止住就行,这事还是西医擅长,至于什么中医世家的后人”
周奎正扫了苏檀一眼,愣是半天没瞧得上“算了吧中医只能养生治治小病,人命关天的大事,哪是中医能治好的”
周奎正是市医院的老院长,在本市很有权威,陈家华这次托了不少人才把他给请来,且在周奎正的治疗下,他老婆的血确实止住了一半。
是自己太心急了不该冒着得罪周奎正的风险,请这小姑娘来看病,明知道是没希望的事。
再来周奎正说的也没错,中医哪能治好这种大病
想到这,陈家华客气地说“姑娘,得罪了,我老婆现在需要休息,您还是先走一步吧”
苏檀没做声,如墨的眼睛微微弯曲,嘴角轻勾
“陈总,你叫我走我也不能走,毕竟我不能看着一个医生,对病人用错了药方却不告知,也不能看着这错误的治疗方法害了病人的命”
一石激起千层浪,周奎正双目瞪大,怒道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我的治疗方法是错的不仅不能治病,还会害了病人”
“恕我直言,是”苏檀很肯定地说“周老,我没猜错的话,你用强心针急救,又用止血药止住陈夫人的血,使得血崩看起来得到缓解,殊不知从中医角度来说,血崩就如同洪水,不能堵,只能疏,一味地见血止血,是治疗血崩的大忌”
作者有话要说 去了一条支线,我觉得太杂了,还是想着重于医生这条线
这一天过得好刺激。
先是约了教练上课,因为怕迟到,开车撞到了树上,把车前面保险杠撞坏了,前脸花了。
这也就罢了,课上完下来一看
罚单
此时,我只想来一首凉凉送给我自己。
到了晚上,手残作者为了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