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没事的,你肯跟我在一起,就肯定还有希望的。”
他无比虔诚的亲吻他的手指,他告诉他“许零,你敢招惹我就要敢一起下地狱。”
苏瑾辞不知道,他就是许零的希望,就算再渺茫,也像沙漠中行走的孤客舍不得放开那最后一缕清风。
只有在他面前,许零的心才是软的。
许零终于放下了枪,同时放下的是他背负了十七年的包袱,只是为了苏瑾辞。
拿过去换一个他和苏瑾辞的未来,许零笑了,他觉得值。
二零零八年六月,全国都沉浸在即将到来的高考的紧张感和奥运会将近的喜悦里,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在z市这一场小小的经济犯罪岸。
沈长舟看守所里度过的一个多月里,周阴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幸运的是,沈长舟被无罪释放了。
都说祸害遗千年,陈耀东也真的命大,留了那么多血,居然也给他活了下来。
陈耀东、陈曜日兄弟,原分别是z市教育局局长、武警部队政委,贪污公款78亿,挪用公款近46亿,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许志强,原中国许氏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法定代表人、总经理,挪用巨额公款116亿美元,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这应该算是最好的结局了,唯一不该的是许零被判十年有期徒刑,加上那些七七八八的功劳,才改成了七年。
许零入狱那天,宋绵又换上了深色制服,他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他们曾在同一个子宫共处二十六周,他们有着世界上最相似的dna,也曾有过他人难以分辨的相似脸庞。
可二十一年,他们处在对立的位置,他是警察,他是罪犯。
一身警服,一身囚服。
许零手上戴着手铐,仍在对他笑着,走到今天,是他们十七年前自己选择的路。
宋绵给了他一个拥抱,这一个拥抱跨越了十七年的岁月,人生有几个十七年啊,再回过头来,他们才发现这十七年好像也没做什么。
他们踏着上帝随手挥洒而下的尖刀,归来仍是少年。
从那一天之后,苏瑾辞就再也没有见过许零,那几天的事就好像一场电影一样在苏瑾辞的脑中循环播放着,如果不是后果如此深刻,苏瑾辞真会以为那只是一场电影。
苏瑾辞归队之前,他去见了一次宋绵,他看着这个他曾误吃过醋的男人的模样,棱角分明的五官,不苟一笑的神态,明明这张脸没有多相似,苏瑾辞却好像看见了许零。
他太想他了。
想得快要疯掉。
许零不愿见他,连着沈长舟也不愿再见一面。
宋绵交给他一张照片,原本一直夹在许零的钱夹里层,后来被宋绵找到。
照片上的苏瑾辞笑得跟个二百五似的,一点都不好看,苏瑾辞想骂他,找也不找张好看点的照片,可当他后面一排小字似的,苏瑾辞的眼睛发酸。
只似初望,愿有所终。
高考的前两天,学校开始放假,让他们好好整理心态,放假的前一个晚上,张老师坐在讲台前的那张凳子上,看着他们看了好久。
还在上个学期,他们就在闹着离别的苦涩,如今真要分开了,他这个做班主任的倒是矫情起来了。
张老师不说话,班上安静得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仿佛这几眼,就能把他们三年岁月全部记住。
二零零八年,一半是高中,一半是大学。
谁也舍不得破坏这一刻的宁静,直到晚自习下课的铃声响了,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老师,然后一声一声接着。
沈长舟,作为零六届高三一班班长最后一次喊道“起立”
一个一个站了起来,高的个子都超过了张老师,而这里每个人,不管以后他们混成了什么样,但此刻他们是一样的,他们是张老师学生,“老师,幸苦了”
这一声无比响亮
到了最后竟然带了哭腔。
女生哭成了一片,男生默默的低下了头,这样的单纯岁月已经很少很少了。
“张老师,谢谢你”
“张老师,这三年辛苦了”
“张老师,我们不会忘了你的”
此起彼伏的声音充斥在这个教室里,只可惜少了一个苏瑾辞。
张老师拿起一节粉笔,在那三米长的黑板上唰唰写下几个大字未来是你们的
那刚劲有力的几个大字,是一个老师对学生的祝福,“孩子们,高考加油啊”
六月七日,零八年全国高考的第一天。
沈长舟和周阴不在同一个考场,苏父苏母还有沈长舟的父母、周阴大伯全都上阵。
沈长舟搂着周阴无奈的笑了,“你们都不要上班了啊。”
江小碧走过来抱了一下沈长舟,“儿子,加油。”
沈长舟笑了笑“必须的。”
江小碧没说打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