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
在屋里打扫卫生的阿姨只听到门边一阵喧闹,“砰”地一声,门被打开,然后阿姨就看到冷着脸进门的沈宴和被他拽回来的阮知微。
阿姨目瞪口呆,她待在这里工作这么久,从没见过这种场面。
沈宴忽略了呆住的阿姨,他往屋里扫了一眼,肉眼可见地少了很多东西,是属于阮知微的东西,装着牛奶的杯子、阮知微最爱用的钢笔通通不见了。
她是真的想走。
沈宴心里陌生的情绪扩大,对阮知微愈加不温柔,他把她扔进沙发里,对助理吩咐道“把她的箱子拿回来。”
阮知微被他重重摔进沙发里,她倒吸了口凉气,揉着酸痛的手腕,她胸脯都上下起伏,以前怎么没发现,沈宴这么不讲道理。
不对,阮知微垂下眸子,她想起来了,是因为以前她会忽略沈宴所有缺点,他的坏脾气她都觉得是个性,现在滤镜碎了以后,阮知微终于能正视他的所有了。
助理很快从外面将阮知微的行李箱拖回来,沈宴把箱子打开,和阿姨说“把箱子里的东西,全都恢复原位。”
阿姨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扫帚放到一边,低下头来收拾东西,阮知微眼睁睁地看着刚刚被她收拾好的卧室、客厅等,被阿姨重新收拾成了之前的模样。
“沈宴,你这样强迫我回来有必要吗”阮知微不擅长和人吵架,她还试图和沈宴讲道理。
沈宴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现在情绪差,先冷静冷静。”
她明明比谁都冷静好吗
阮知微还想再说话,沈宴已经把一杯刚榨好的木瓜牛奶放到她的面前,是他刚从厨房里拿出来的“喝了,上次说要榨给你喝的。”
听到这话,阮知微这时才想起来,有一次他们做的时候,他说她胸小,说要榨给她喝的。
他永远只记得这些事情,在他眼里,她就是他发泄情欲的工具吧
阮知微别开脸去,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沈宴耐着性子,把桌上的木瓜牛奶拿起来,亲自递到她嘴边喂给她喝,语气缓和了些“喝了,乖。”
这已经是他为数不多哄她的时候了。
但阮知微丝毫没有领情,她将身体往后移,鹿眼里全是倔强和抗拒。
沈宴彻底冷了脸色,他把牛奶放到桌子上“阮知微,见好就收,恩你没忘吧,我最喜欢的是乖巧懂事的你,不是现在这个无理取闹的你。”
听到这话,阮知微终于抬头看了一眼他,她语气平淡地开口,不带丝毫情绪“你喜欢什么样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话音落了后,气氛有一瞬间是静止的。
门边的助理、正在从行李箱里拿东西出来的阿姨,那个瞬间,连动都不敢动,在这种情况下,呼吸都是错的。
助理暗自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进来,这种静谧到可怕的氛围,让旁观者窒息。
时间仿若停滞不前。
沈宴静默地看了她许久,蓦地笑了“我第一次发现,你气人的本领也是一流。”
说完,沈宴径直起身,他走到门前,“砰”地一声,甩门而出。
听到关门声以后,阮知微跳得很快的心才稍微慢了一点,刚才那个氛围里,她有种沈宴想要一口吃掉她、把她嚼碎咬烂入腹的错觉。
明明她不是做错的那个人,忤逆沈宴却还需要勇气。
他无法无天惯了,总以为事情会按照他想要的那样发展,可是他再霸道又怎么样
她再也不会惯着他了。
沈宴从车库里开了一辆布加迪威龙164的跑车出来,这是全球第三的超跑,最高时速能达到430kh。
金檀别墅本来就在开发区,旁边有许多赛车车道,这时候也没有赛车比赛,他开着布加迪威龙随便冲上了一条赛道。
转弯、漂移、直线加速极限运动总能宣泄人的情绪,沈宴看着速度一路飙高,马达发动轰轰作响,响在耳边,似乎就能将他心底的喧嚣掩盖掉一样。
从阮知微给他发那条分手消息开始,一切都变得不受控制起来。
在医院里第一次碰到她,他帮了她,后来两人便有了羁绊,小姑娘对他的喜欢藏都藏不住,他看破不说破,顺其自然地和她在一起,心安理得享受她的喜欢和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以为会一直这样的。
沈宴以为无论他怎么样,做什么,阮知微都不会离开他,她会永远在原地等他,等他回家。
可是阮知微说,她要分手,她一夕改变,与之前判若两人,让他措手不及。
而他甚至连她改变的原因都不清楚。
“轰”布加迪威龙猝然停下,沙路上卷起的飞沙卷起半人高,刹车声尖锐而刺耳。
沈宴的手放在方向盘上,布加迪方向盘采用上好的皮质做成,手摩擦的时候有凹凸不平的触感,他的手摩挲过,心也像是被那凸起刺痛的感觉。
他想了想,拿出手机,通讯录挨个看过去,看了很久。
最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