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领受了。你们想要跟随我入王都的请求,我也能应允。”
有这样的好事,子昭脸上却没什么变化,“眼下我有庞人的追随,暂时还不需要这么多勇士相护。你们精挑细选的勇士,充为奴人,实在可惜。”
傅言傻了眼,子燕也傻了眼。
“不过,等回了王都,如果你们还没有改变想法,我可以留下他们做我的侍卫。”
子昭站起了身,神情晦暗莫测。
“我与这位子燕一见如故,不知可否私下一叙”
他看着子燕,问的却是大室内其他的人。
泗国的宫人一听这话,就毫不犹豫地倒退着出了大室外。
庞国的几位使官对视一眼。
虽不知道子昭为何要单独见这个子燕,但子昭大大方方地说了请求,反倒不好忤逆了。
何况这么多天子昭一直很顺从王女的意思,又和王女有“那层关系”,本身才干德行也出众,庞人都认同他,其中一位使官便做主点了点头。
只是事后肯定要向王女如实禀报便是了。
于是庞国诸人便向子昭躬了躬身,也恭敬道
“是。”
傅言是最后一个离开大室的。
他领着几个羽方的使者出了大室,小心地关好门户,就站在门口,为子昭把着门户。
所有人一走,“子燕”和子昭原本强忍住的激动便全然破了功,两人对视一眼,皆难掩激动,迫不及待地迈步走向彼此。
“十年了”
子昭对“子燕”狠狠一抱,拍着他的肩膀揶揄,“一开始我还不敢认,你怎么越长越秀气,要不是那颗痣,我差点以为只是相似了”
“子燕”被子昭这么一抱,头上的羽冠都歪了,他干脆摘下羽冠往地上一扔,把头埋在子昭肩上痛哭。
“兄长,看到您没事实在太好了”
他垂着泪,哑声道“你重伤失踪的消息传来后,我和大王是日夜难安。要不是后来您又有了消息,大王已经准备让我秘密带兵出王都去找您了”
“我后来改道庞国,一直隐匿在庞人之间,慢慢养好了伤。之后,幸得庞国的王女子好看重,我被选入近卫,去了庞宫,又进入使团,就准备借着朝贡的机会回王都。”
子昭叹气,“其中变故,实在曲折离奇,以后再好好和你说。”
他从地上捡起羽冠,递还给子雀。
“你在泗国主持大事的消息传来后,王都里人心浮动,不少人都向大王请命,要接您回来。大王担心其他人来接会给刺客可趁之机,便让我亲自带了雀师出来迎您。”
化名为“子燕”的子雀擦着眼泪,庆幸道,“我实在太担心您的安全,就点了一百个勇士,先行一步离开。路上恰巧遇上了羽方的使团要入王都,羽方的王子和我相熟,我便冒了他们的身份,混在使团里入了泗国。”
“兄长,您为什么不要那些勇士这些人本来就是大王为您挑选的护卫。难不成您真受制于庞人,不敢收下他们”
子雀不解地问。
“那倒没有。虽然我对庞人多有隐瞒,但他们对我从无敌意,反倒处处助我。如果我收下这些人,等于再次欺骗了他们,日后再见,不免尴尬。”
子昭说,“何况我现在行踪已经过了明路,又有这么多使团陪同一起回王都,护卫的力量已然足够,没必要再添这五十个人。”
他顿了顿,又苦笑道。
“再说,你给我五十个勇士,现在的我也养不起。”
“那我先领着,兄长需要人的时候,我随时恭候您的命令。”
子雀听说庞人没有敌意,也松了口气,“对了,兄长,那传闻是真的吗您真找回了丢失已久的禹鼎”
他们在王都听说这个消息,都觉得应该是子昭为了大张旗鼓打出的幌子,若是禹鼎那么好找,当年也不会翻遍夏国也找不回了。
“禹鼎是真的,已经有十几位精通勘物的各国使者看过了,确认是禹鼎无误。但这禹鼎不是我找回的。”
子昭自嘲地笑了笑,“当初,我带着傅言那般艰难才逃出生天,连安全回王都没办法,哪有本事找回禹鼎。那尊鼎是庞人在去王都的路上找到的,那些抢劫使团的贼寇也是庞人制服的,禹鼎便是从这些人手中所得。而你们听到的消息,都是庞国的王女子好为我造势而已。”
“庞国王女得了鼎,却为您造势”
子雀愣了下,而后脸上露出一抹窃笑,“那就是和我们在王都听到的传闻一样了”
“什么传闻”
子昭茫然。
“就是那个庞国王女对您情根深种的传闻啊。”
子雀对子昭挤眉弄眼,“说是当初庞国王女一见到高大威猛的您便移不开眼,后来更是过了柳侯的明路,才会让女子为尊的庞国派出王女,千里迢迢亲自护送您回来。”
“这”
子昭用食指碰了碰鼻子,略显尴尬,不知道怎么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