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乙骨听懂了五条的暗示,他急切而不可置信地“五条老师你是说那个诅咒师就混迹在我们当中吗”
“也许吧,不过他是谁其实也不重要了”
相较于乙骨的焦急,五条却是轻松地耸了耸肩“因为再过一个礼拜,我就能够把他揪出来杀掉了。”
然而,夏油却能敏锐地从五条故作轻松的语气中,察觉到他隐藏得极深的似乎要暴虐得毁灭一切的愤怒。
“悟。”
五条假作不知夏油的担忧,他笑着说了别的话“放心啦,杰,在杀掉那个人之前,我会帮你问清楚栀的下落的。”
“喂,诅咒师,你的计划真的行得通吗”
在这间昏暗而空旷的地下监牢里,漏瑚一眼就看到了那名被锁链和符咒紧缚着的年轻贵族。
而这名年轻贵族对他们的到来没有任何反应,他阖着眼,沉沉的睡着,就像一具失去了灵魂的空壳。
始终让漏瑚好奇他身份的诅咒师布好了阵,他示意花御将从加茂家后山禁地砍伐得来的御神木放入阵中。
许是行动过于仓促,花御带来的御神木当中还夹杂着几株后山里遍地都是的栀子。
诅咒师把栀子统统挑出,之后启动了大阵。
大阵仿佛要将天地相连的咒力全部汲取。
作为咒灵的漏瑚,险些便抵抗不住就连自身都会被诅咒师设下的阵所吞噬的恐惧。
就在漏瑚要拉扯着花御逃离之际,大阵停下了运转。
而在阵心,由御神木所化出的,一具同那名沉睡着的年轻贵族,一模一样的傀儡静静地躺在那里。
诅咒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衣服,给这具傀儡穿上,然后回答了漏瑚之前的问题。
“他会让我们成功的五条悟在看到他的瞬间,一定会产生动摇。到时,我就能把五条悟困在我的阵里,夺取他全部的咒力。”
漏瑚原本想说,凭着他跟五条的几次交手,这个名副其实的最强咒术师,怎么可能因为随便一个人类就会动摇意志。
但最终,漏瑚还是没有开口。
因为他已经做出决定,再不跟着这个古怪的诅咒师瞎掺和,今晚连夜带着花御就跑。免得到时被生气的五条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诅咒师自然瞧出了漏瑚的心思,但他不欲多费口舌同这个愚蠢的咒灵解释。
如果可以,诅咒师其实也不想把主意打到五条身上。
但他已经熬了快上千年,他逐渐失去了耐心。
作为随着天元一同诞生,由天元咒力所化的,对天元大人最为忠心耿耿的奴仆。
诅咒师眼睁睁地看着,当初豺狼般贪婪的御三家,以妖言蛊惑了强大而心慈的天元,签订下契约,以其自身的咒力化为守护咒术师的结界。
而这份契约的效力,从千年前持续至今。
诅咒师不忍天元再受到御三家的辖制,他要替天元挣脱御三家名为契约实为封印的束缚。
因此,诅咒师从千年前起,就在找寻拥有强大坚韧灵魂的咒术师。
而这些咒术师一出生,就会被他找到布下诅咒。
使他们成为人人憎恨的存在,使他们经历爱而不得的痛苦,使他们被狠狠地抛弃,最终孤寂而绝望的死去。
到时,他就会来收走这些咒术师饱经诅咒的灵魂,投入结界里,以增加天元的咒力,使其从御三家的封印当中苏醒。
可令诅咒师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被他最为看好,也遭受了最大痛苦的那几个咒术师,他们的灵魂在某一瞬间,统统从身体里消失了。
诅咒师不愿放弃,所以,他冒着暴露这一世身份的风险,找到了夏油。
可在他帮助夏油找回了那名咒术师的灵魂,将其唤醒以后,他亲自去伏击了乙骨和堀中,想把人劫走,但那名咒术师居然连人带魂都一起消失了。
接连受挫,使得诅咒师最终想出了这一个办法。
他知晓年轻贵族在五条心中的分量,到时,他便会操纵着这一个年轻贵族的傀儡,将五条降服,以其强大的咒力助天元突破御三家的封印。
诅咒师不知道的是,他差一点就能成功了。
一周后,赶来参加这次在加茂家举办的两所高专院校交流会会议的五条,确实被他操纵的傀儡动摇了意志,落入了他事先布好的阵中。
但他还是小瞧了五条的实力。
五条很快就解咒了他的傀儡术,并瞬间破阵,还得知了他这十年都被蒙在鼓里的一个真相。
原来他名为加茂枝的未婚夫,早就失去了灵魂,于十年前陷入了无意识的昏睡。
激愤之下,五条当场杀死了这些年联手蒙骗他的出身自加茂家的高层。
而同样死在五条手中的诅咒师却没想到,他当初被天元赐予,一直用作拘引灵魂的咒具,居然还有让被拘引的灵魂回溯时间的效力。
于是,在强烈的懊悔和痛苦中,五条无意间以他强大的咒力启动了咒具,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