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的该问的哟,那种大人物,怎么敢随随便便就张口讨论。
但维克托一个外国人没这样的想法,他摸了摸鼻子,道“我对他个人没什么看法,不过,北岭省的问题的确已经拖得太久。我看了许多报道,今年饿死了不少人,更糟糕的是,天气越来越冷,这个冬天,对很多人来说,是死亡的开始。”
这一句话不单是一句话,沈娆娆是一路从逃荒队伍中走过来的,深有感触,这种感触是充斥着灰色和无力感的。
维克托见沈娆娆蹙着眉,赶紧道“先不说这些了,既然来参加宴会,就应该好好享受美食和歌舞才对。”
沈娆娆又问了一句“这么看来张小姐身份不简单,那他和林先生是怎么认识的”
“哦,听说他们之前在国外留学时就认识了。其实开始,我还以为张洛菲喜欢林,后来才发现不是。”
两人边说着话就走进了这栋别墅,别墅年纪很大,一楼铺着地毯,台前一整块位置是乐队,正演奏着悠扬的曲目,会场中间是个旋转楼梯,直通二楼,二楼的围栏上也倚靠着人,有的人手中端着香槟,正欢乐说笑。
走出室内,后面有个非常宽阔的草坪花园,也是今天酒会的宴会的主址之一。
会场桌台上有流水的美食点心水果酒水,侍应生端着托盘利索地穿梭其中。
之前的半个月,沈娆娆每天面对的是食不果腹面黄肌瘦的难民,连她自己都是,除了米粥,吃不上别的东西。
那个经历就让你有一种感觉,好像整个北岭省都陷在这种穷苦的、恐慌的,饥饿的、无力的深渊当中。
而现在,沈娆娆置身宴会,这些熟悉的光鲜亮丽,歌舞升平,美食美酒
进入这幢别墅,似乎整个隆城都是和平幸福的一样。
但你的脑子会提醒你,不是。
这其实是一件令人不太舒服的事。
沈娆娆想,如果她的好朋友在身边,她早就拉着人抱怨去了。
这是民生艰苦吧不用管的吗
沈娆娆从来自觉自己是普通人中的一员,如果她不是稍微幸运一点,不是身上有个作弊器,这事瘫在她身上,只要一想想,她就受不了。
不是她是圣母,而是她现在切切实实生活在这种社会,是其中一员。如果你的国家、政府给不了你安稳太平,自然而然,你就会安心不了。
沈娆娆吃着一块新鲜的奶油蛋糕,味道不错。
维克托就像个百事通一样在旁边解说“他们从改成专门请来了厨师,这蛋糕啊,现在在隆城,不容易吃上。”
说完,就用叉子送了一块蛋糕今自己嘴巴里。
“很香甜。”
“嗯。”沈娆娆认同地点点头。
维克托又问“你会跳舞吗”
沈娆娆自带矜持气质“还行。”
“那我们跳一支”
“可以。”
沈娆娆把她的披肩放下来交给侍应生。
维克托这才注意到她戴了一支手表,然后夸张地说“这支表真酷这是劳士的定制款还是纪念款我之前从没见过看起来很特别。”
维克托可能是真觉得不错,眼睛往沈娆娆手腕上看了好几眼。
“不过好像有点大”维克托眯了一下眼睛,确认不是自己的错觉。并且,那表盘对一个女士来说也大了点,时下的女士腕表大多不是这个样式。
这手表别的不说,就是贵,妥妥的奢侈品,沈娆娆还真就喜欢这种又亮又冷充满金属机械质感的东西。
这种场合不拿出来戴还准备什么时候戴
这块表别人赔给她,那就是她的了。沈娆娆戴的是毫无心理压力。唯一一点不好,就是表带太大,扣得最紧放她手上也松。
口中回答维克托的话“是男款,但我喜欢。”
维克托觉认为得沈娆娆这回答有丝毫问题,反而觉得她的性格意外地对他的胃。
“很适合,很好看。”维克托真心实意夸赞。
说完伸手邀请沈娆娆跳舞。
跳完后,两人就倚在沙发边说话。
不一会儿,林润声和张洛菲两人过来了。
林润声刚想说什么,眼睛就看到了沈娆娆手腕的表,然后诧异地又看了一眼,随即挑了挑眉,视线落在沈娆娆身上。
张洛菲稍微落后一两步,她脸上端着笑,脚步未停就先开口“沈小姐的舞跳的不错。”
沈娆娆说了声谢谢。
沈娆娆这样的相貌,从她一进来,其实就有很多人注意到他。
张洛菲并不以为意,张得好看不算什么,世界上不缺好看的女人,家世和身份显然才是重点,是一个女人的资本。
她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对待沈娆娆还算友好。
直到她看到了沈娆娆的手表,她的瞳孔一瞬间缩了缩。
维克托以为他们两人是跟自己刚才的想法一样,于是替沈绕绕解释了一遍。
张洛菲扯着嘴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