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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不能拖延,我自己去找他就是。”

“那康亲王妃”

“母妃真是糊涂了。”三皇子咳嗽了两声,无奈叹道,“我这些叔伯中,唯有康亲王能平安自在地过了大半年,哪里是轻易能拉拢来的。”

“等父皇苏醒,母妃跟康王妃的那些来往,就是摆在他御案上的罪状。”

小太监脸色苍白,语气中还透着侥幸,“皇上还会醒么”

三皇子扫了他一眼,“怎么不会,父皇在位数十年,难道没有他的底牌么”

他眉心紧皱,愁绪满肚,“我倒是盼着,他能早些醒过来就好了。”

三皇子说没想过做皇帝肯定是假的,可自从郭嫔降位禁足,周围人看他的目光和脸色,骤然变成了另一幅模样,连他外祖家都放弃了母妃,只等着下届选秀,又送了个郭家姑娘进宫。

要不是父皇突然重病,他是皇长子,郭家嫡系怎么可能低下高贵的头颅,跟郭嫔这个出身旁系小家的郭氏女有联系。

三皇子大步跨进尚书房,径直找着了四皇子。

话分两头,另一边,季棠音让梁忠把郭嫔带到了勤政殿,语气冷淡着要她侍疾,郭嫔面色大骇,想要拒绝,却被季棠音一句句驳斥了回去。

只能应允,心里默默等着三皇子找来康亲王,将她救出去。

郭嫔哪里知道,前朝已经一团乱了。

郭首辅要推举三皇子监国,可谁不知三皇子身体孱弱,不能担当大任。

于是,转而又有太傅出面,说四皇子人品贵重,乃文武全才,更值得信赖。

本来端和帝就推崇平衡之道,

朝堂不是首辅说了算的,一时之间吵吵闹闹,谁也说服不了谁。

就在这关键时候,三皇子忽然病倒了,是胎里带来的弱症,旧病复发,只能缓解,不能根治。

这下可好,谁都不用争了。

监国的重担只能交到四皇子手里。

郭首辅暗道失策,心里责怪三皇子的身体怎么如此不争气,事到如今,他反而盼着皇上尽快好转。

新送入宫的郭家女,可是他们嫡系的姑娘,受宠过几回,还未有孕。

好在四皇子年轻,且从未涉猎过朝政,资历浅薄,倒也不是不能应付。

然而,出乎百官意料,四皇子天资聪颖、博学多才,且性情坚毅果断,行事又松弛有度,精明善谋,怪不得太傅称赞其有“遗韵”。

想当年皇帝赤手空拳打下江山,不光能守得住,更难得任贤革新、气度恢宏,雄才大略,励精图治,论功绩圣明,堪称千古一帝。

朝中一众忠心耿耿的臣子无不喜形于色,连连夸赞,皇上后继有人,是天下百姓的福气。

连带着郭首辅这些静等着暗戳戳搞事情的人,也只好暂且按捺下来,等皇上苏醒,四皇子如今的张扬贤名,便是他日后的催命符也不一定。

与此同时,郭嫔在勤政殿是欲哭无泪,有口难言。

季棠音几乎是拿她当低贱的宫婢使唤。

连给皇上擦身、更衣、上药,这些琐事,都成了郭嫔一手包揽的任务,但凡露出一点退缩之心,季棠音便斥她对皇上不敬,更严重的,便是故意妨碍皇上的病情,不愿让他好转。

在梁忠的默认下,所有勤政殿内的宫人都奉季棠音为主,郭嫔无法,只能在心里祈求三皇子早日来救她。

然而,她最终收到的不是一心祈盼的好消息,还是季棠音故意透露给她,四皇子被朝臣推举,代皇上监国的噩耗。

郭嫔不可置信之后,随后就是万念俱灰。

季棠音十分欣赏看着她绝望颓败的模样,居高临下地望着瘫倒在地上的郭嫔,“郭嫔还是要振作些,毕竟皇上那儿还离不开您呢。”

那一刻,郭嫔对她的恨意,几乎超越过对权势的渴望。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季棠音和郭嫔的精心照顾下,昏睡了一个月的端和帝终于悠悠转醒,他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脸色苍白,形容憔悴的季棠音。

想着这些日子昏昏沉沉,却总能感觉到身边有人温柔细致地照顾着自己。

端和帝尚显虚弱的眸光一柔,温情无限,“音儿,辛苦你了。”

季棠音紧紧握住他的手,激动惊喜的泪水颤巍巍地从眼眶滑下来,“皇上您总算醒了。”

她依赖地俯下身,靠在他怀里,语意梗咽,“妾真是担心极了,生怕再也不能听见您这样唤我的名字。”

两人亲密相依,就仿佛过往的那些争吵隔阂不复存在。

郭嫔听闻皇上苏醒了,匆匆赶来,却在门口被拦下。

她勉强笑道“梁公公,皇上醒来,这么大的喜事,我也应该去庆贺一番。”

梁忠倒是客气,“娘娘,你这些日子也累了,不妨先回宫休整更衣,等稍后,奴才自会想皇上禀报您侍疾的功劳。”

郭嫔神情一僵,这一个月来,她忙里忙外,常常一天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季棠音那个贱人,不过是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