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爬。
庄景同闻言,也是一愣。
眼前不知怎么浮现出了早上他去敲门,苏茶睡眼惺忪着给他开门时候,那双迷蒙中莹光流烁的眼眸。
苏茶的眼睛其实跟舒卿不怎么像。
所以他特地让人教了她化妆,但今天早上,她小脸素净,没有沾染一点烟粉铅尘。
庄景同莫名松了口气,他现在是真不愿想起舒卿了。
心痛酸苦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哪怕昨晚上他已经很努力让自己喝醉了。
却还是能清楚地感受到那份痛觉。
出于这点很久没有感受到轻松,庄景同意外地答应了,“我给她打电话。”
不光是提议的费鸿,连舒泽似笑非笑的脸上都闪过一丝惊讶。
庄景同这是想开了
也是巧了,庄景同给苏茶打电话的时候,她刚刚对着镜子画好了妆,正在原主的衣柜里,翻来找去,想找件合适的衣服。
可惜,里边大多衣服裙子都是走优雅淡素的风格。
原主穿起来,撑不起那份大气,而苏茶,又不喜欢它们的素净。
她把最后一条裙子轻飘飘扔在了地上,白嫩小巧的脚漫不经心地在上边踩了过去。
舒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苏茶不知道。
但她觉得,舒卿的品味肯定不怎样。
这些裙子简直没意思透了。
苏茶怏怏地接起了庄景同的电话,“干嘛”
庄景同不悦地挑眉“你什么态度”
他难得给她打电话,不欣喜若狂就算了,怎么听着还有嫌弃的意思
“好吧,”苏茶清了清嗓子,声线娇柔婉转,仿佛含了蜜糖,“那庄少爷,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呢”
庄景同命令道,“我给你个位置,你现在马上过来。”
苏茶瞥了满地的衣服,语气遗憾,“真是对不起了,不是我不想去,只是,我没有能穿的衣服了。”
“不是有一柜子么”里边大部分都是庄景同自己挑的,记得格外清楚。
“啊,是么”苏茶慢吞吞地说,“可能是我不小心,把它们弄坏了吧,对不起哟。”
庄景同“”
他从来没听过比这声“对不起”还要不走心的口气了。
“苏茶”庄景同怒道,“你真当我不会动你”
见他是真生气了,苏茶眨了眨眼,软和着语气,“好啦,不要生气了,我认错还不行”
没办法,原主母亲的医药费还是这位大爷付的呢。
“那、那我可以在屋子里找件衣服穿么”她小心翼翼地问。
“随便”
庄景同冷冷地撂下两个字,挂了电话就把手机扔在了桌上。
费鸿倒是笑了,“原来那姑娘叫苏茶啊。”
“怎么”他开玩笑着对庄景同说,“难得见你对别的女人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这姑娘看来有些本事。”
庄景同扭头瞪了他一眼“闭嘴。”
费鸿当即识趣地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了。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也没见舒卿有什么动静。
费鸿眸光一动,仿佛不经意间打量了舒泽一瞬,他倒是淡定,自顾自玩着手机。
“舒泽,你姐姐到了么我让人去准备点适合女孩子喝的吃的,难得来一次,我可不能怠慢了舒大小姐。”
舒泽茫然地抬头,恍然笑道“我忘了跟你说么刚刚我姐给我发信息说是她老板让她去开会呢,可能过不来了。”
庄景同脸色当即黑了好几度,连费鸿都收起了平时常挂在脸上的笑意。
这舒泽,摆明了是故意的。
气氛一下子陷入了紧绷焦灼的状态。
费鸿眸光冷淡,拿起了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瞥见庄景同紧紧盯着舒泽的眼神,黑眸底似乎是掀起了阵阵如龙卷风似的漩涡,顷刻间能将人吞噬进去,使不出抵抗的力气。
舒泽却还能抗住,冷静地对上庄景同的目光,说,“庄少不会是生气了吧”
“不过您也应该习惯了才对。”
费鸿暗道不好。
刚刚还能说是无意,这次绝对视挑衅的程度。
依庄景同的脾气,能忍住就怪了。
果然,庄景同猛地站起来,抬脚就要冲着舒泽过去,费鸿也没去拦,没心没肺地喝着茶。
算了算了,反正这一家两家都是有钱有势的,回头打坏摔碎了什么,也不怕找不到人赔。
电光火石之间,空气都快冰冻凝固住了,在一片令人屏息的寂静中,忽然,门被敲响了,
“庄先生,我来啦,虽然你没说时间限制,但我应该是没迟到吧”
硝烟四起的屋子里倏然一顿,
面对面对峙的两人,加上在一旁看戏的费鸿,都下意识地往门外看过来。
在见到苏茶的第一眼,费鸿就想要吹口哨了。
眼前的姑娘嫩生生的,雪肤花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