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吻把你收拾明白了,无章法,但宽厚的怀抱和沉稳的性格将周围的风带出了不同的节奏。
公共场合接吻不好,我却没有慌张,心知他一定都考虑到了。
回到家我还假作惆怅,哎,怎么办呢,好像就这么要恋爱了呢,好久没恋爱了,他这么老,我还没想好呢。
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王端之再没有主动发过一条消息。
正在我彷徨低落,人懵里懵懂再次失去方向的时候,韩彻打电话说刚加完班,明天下午述标,让我请顿烧烤给他打气。
他约在我家附近的烧烤店,肥仔也来了,带了新女友,两人如胶似漆。
我推推韩彻,你的酒吧拍档是不是又要少一个了
他不以为然,接受了这个事实,“等挣了大钱,我自己开家酒吧。”
“真的吗”我快速拉开啤酒拉环,朝他敬酒,“那老板以后记得给我免单。”
“22岁以下免单。”
“我怀疑你针对客户。”
他满脸堆笑“恭喜啦妹妹,月底就23岁了,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我咬着罐头边缘,狐疑地看着他,“你要送我礼物吗”
“可以吗”
看他诚恳的表情,我问他“你最近是真的忙吗”
“你不会觉得我在耍你吧。”他失望地看着我,指着自己的黑眼圈,“看到这没,这是岁月的痕迹,熬夜的证据。我们都到这关系了,你居然不信我”
我后退半个座,一副提防表情问他“我们到什么关系了”
肥仔和他女友也好奇地等待,一时桌上三人都看向韩彻,他没出声儿,朝我做了个口型,还那七个字。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喝酒。
喝了四听,两脚松快不少,我问韩彻,“问你,男人亲了你之后却没有再联系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都没看我,自然地说,“就是字面的意思。”
“啊”
他搁下筷子,“就是,亲了你,没有再联系你。还需要什么意思。”
“什么嘛”我不爽他敷衍我,虽然我从中隐隐摸出了点苗头。
“那男的没联系你”他凑近我,试图从我眼里找答案,我两眼一瞪,“不关你事儿。”
“我们都这关系了,还不关我的事儿”他将我拉了出去,站在风里审问我。
我半个字说不出口,我自以为很了解男人了,可我到底只会交朋友,搞暧昧,那个务实的老男人是不是看穿我经验不足了
难道我接吻的时候吻技很差可是,俗气的直男这种时候不应该开心吗
我提了打啤酒,坐在路口一听一听地喝,“我觉得每当我自以为懂男人的时候,就会发现我不懂。”
“你哪里懂了”
我扭头撇嘴“男人不就是好色嘛。”说错了吗
他噗嗤一笑,“是,但男人好色也贪心。贪名贪利贪地位。”
“那他贪什么”
他明知故问“谁”
“算了。”我继续喝酒,懒得说了,昨日过客罢了。
韩彻要保持大脑高度清醒,不能喝酒,就在一旁陪着,静静吹风。
我嘿嘿一笑,想起王端之说的保护前列腺,提醒他,“你记得要少喝酒,少熬夜,多养生,要想长久得在床笫之间耍威风,要好好保护前列腺。”
他眯起眼睛,不阴不阳地夸我“哟,跟33到底还是学到了点东西的。”
“人那岁数不是白活的。”
“所以你知道吗,岁数不是白活的。我们这个年纪的男人动心是很难的,喜欢一个人很容易,漂亮小姑娘谁不喜欢谁不想亲可亲能代表什么约会又能代表什么”
我替王端之解释“他不是那种玩咖。”我就是不想总与玩咖相处,生怕过分浮躁,小男生处多了跟带孩子似的,好累,想与安静的老男人一道沉淀自己。
“那更容易理解,要他们牺牲打拼多年才获得的稳定生活,陪你去玩、去闹,任你吊着,是不可能的。老男人对生活的控制欲很强的。”
“我哪有吊”我说到一半顿住了,埋头灌了口酒。好吧,我有。
我被韩彻的活法激发了灵感,想在22岁开启男性集邮的道路,但胆子又不够大,小心翼翼抬脚试水,虽不够深情但也不够薄情,卡在半空,节奏失控。所以王端之看出我贪玩的本性了
可有话为何不直说,要消失呢,成人游戏你来我往,又不是蒙眼局。我越想越气。
在韩彻的点拨和酒精的刺激下,我拨了通电话过去。
没响几声,他竟挂了,我来了气,亲完我就跑,连声再见都不说
韩彻见我如此当我喝多了,伸手拦我“不是吧,人家的态度已经摆明了,别闹。”
我不依不饶,着了魔似的连拨三通,第四通终于接通了。我冷不丁一机灵,都没想好要说什么,一道尖厉的女声传了出来“有毛病吧,大半夜不睡打骚扰电话再打我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