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带着沈芳来到她二婶家门口,回头看到沈芳双眼无神吓了一跳。
“改珠姐,你怎么了,没事吧。”大丫拉了拉沈芳的手。
沈芳一下回过神,“没事,刚刚在想事情。”看到大丫停在房门口,房子跟村里房子一样,拉了个小院子,房子不大,但在农村里这房子也不算小了。
沈芳拿出钥匙把门打开,推开门,院子里有一口井,井边上种着一颗柿子树,上面零零散散的挂着几个小果子。
院子里没有什么杂物挺干净的,看来她二婶还挺爱干净的,后来才知道不是她二婶爱干净,是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想不干净都难。
大丫进院子后看见院子里的柿子树眼眨了眨,咽了咽口水,村里大家都羡慕改珠二婶家有棵柿子树,前些年村里到处都是柿子树,梨树,枣树,桃树可都被砍了炼铁去了。
改珠二婶家的树当年小没砍,现在就成了一家救命的东西了。平时她二婶宝贝的紧,除了上工的时间外,就坐在柿树下哪都不去。
沈芳看到大丫望着柿子树咽口水,知道她想吃,她刚才就喝了一碗糊。
现在柿子刚长出来没多久,果子又小又涩。等到熟了红彤彤的,皮一撕一吸别提有多甜了。
沈芳一想到也咽了咽口水,肚子又饿了。她虽然刚刚吃过,可刚吃的那些有点不顶饿。
沈芳走过院子来到堂屋把门打开,一眼就望到对门的墙前放着长长的桌子,方言叫上头桌。
老家这边,每家都有一个上头桌,就是一个很长的长方形的桌子,有的人家上面摆着观音菩萨和香炉上香,也可以放些花瓶,靠着上头桌的墙上可以挂画,像延年益寿的福条,老寿星的图片等等。
桌椅板凳都很老,墙面开着裂,大丫进门就拿起扫帚扫地,沈芳四处看了看没找到抹布,来到堂屋旁的厨屋,厨屋有半个宿舍大。
沈芳看到大大的铁锅架在灶台上,只有一个铁锅,另一个灶台空着,灶台是用泥做的,沈芳过年回家和奶奶一起过年看到的灶台是用砖头做的,表面贴着瓷砖。
她奶奶在乡下还用大锅烧菜,说是大锅烧饭香,像烧鸡烧鸭用大锅,蔬菜就用煤气烧。
沈芳拿起灶台上的抹布到堂屋把家具一一的都擦干净,等大丫和沈芳把家里都打扫完天快黑透了。
“改珠姐,天快黑了,我们走吧,”大丫把院子东西摆好。
“好,我把厨屋门关上就走。”沈芳把门关上,堂屋和大门都锁上拉起大丫往回走。
天快黑了,以前自己这个时候,摘了眼镜基本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一入手机深似海,从此视力是路人。
现在一眼望去上基本上都看的见,反差太大,因祸得福,沈芳立马呸呸呸了几声,哪来的什么福,来到这个时代不饿死就阿弥陀佛了。
大丫看到沈芳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头不停地摆来摆去问到。“改珠姐,你怎么了,病又犯了吗吃药了吗”
沈芳听到吃药了吗,忍不住笑了出来,回答道“刚刚在想二婶明天什么时候回来,二叔什么时候回来。”
她来了这会只听见她们提二婶,那二叔呢也跟原主的二婶一起回娘家了
大丫听了,看着沈芳,二叔叔在部队呀,只有过年才回来,怎么会这样问,但还是回答说“二婶婶明天要上工,估计五点就带松哥儿回来了,二叔过年才能回来呢,二叔每年从部队回来都带好多好吃的。”
沈芳听到部队,二叔,五九年,松哥儿,二婶,改珠,几个词串联在一起,她好像想起了什么。
沈芳抓起大丫的手“大丫。我叫什么名字。”沈芳听到自己的声音因为激动变的很尖很刺耳。
大丫被沈芳大声吓一跳“改珠姐,你怎么了,你不是叫改珠姐吗”
沈芳深呼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问到“全名,全名叫什么。”
“全名前改珠。”大丫望着沈芳。
沈芳一听到前改珠,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一点也不感觉疼。
前改珠,前改珠,这是她奶奶的名字啊难道她成了她奶奶。
沈芳奶奶也叫改珠,前改珠,大奶喊她的时候也喊了改珠,当时听到改珠的名字还好奇名字跟她奶奶怎么一样,但是没多想,听到了二叔在部队还有松哥儿连在一起才想到。
因为她奶奶经常在她耳边念叨,在奶奶家里他二叔在部队,后来二叔退伍回来在村里当干部,他二叔就一个儿子,叫松哥儿。
她奶还说名字起的不好,听起来像送一样,后来跟她二婶赶庙会,人太多孩子弄丢了。
每每说到这她奶都哭,因为松哥儿一直都是奶奶带的,跟她特别亲。
她二叔就那一个儿子,儿子丢了后身体就大不如从前,最后怎么样奶奶也不太清楚了,因为后来奶奶被拐了,没有他们的消息。
沈芳奶奶的一生特别苦,三岁妈妈就死了,爸爸当了别人的上门女婿,跟她爸爸过了一段时间。
后妈对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