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上前闻着小暖满是血腥味的脖子,张嘴就想给她舔舔,小草立刻抱住它的大脑袋,不让它打扰姐姐休息,看着姐姐的脖子和手,小草用力摇着嘴唇不哭。
秦氏看着出去不到半天功夫,闺女就伤成这样,她的眼泪哗哗地掉。
玄舞退到屋外守候着,跟秦氏同来的刘守静和赵守纯替换受伤的田守一和贺风露,站在门前守卫,玄舞也坐在门廊的栏杆上歇息。
不一会儿,小草出来了。玄舞站起身,就听小草问道,“我听侍卫说,姐姐你们都受伤了”
为了迎接圣旨,玄舞已换了新衣,身上不见血渍,行走坐立如常,看不出有伤。玄舞答道,“属下只是轻伤,不碍事。”
小草摇头,“伤了就该歇着,姐姐是旁边的屋子里睡一会儿,这里换春花守着。”
玄舞看得出小草想替她姐姐做事,便道谢领命去了厢房。小草倒背着小手,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前,问身边的刘守静,“今日小草如果在,能称多长时间”
刘守静答道,“守静听闻了当时的情形,姑娘身边功夫最弱的秋月,与刺客照面三招便败了。”
秋月的功夫,可比自己强多了,小草的小脸更严肃了,她身边的大黄转头舔了舔她的脸,表示安慰。
赵守纯见二姑娘伤心,便开口安慰道,“那些刺客本来就不弱,又服用了增强功力的药,不能用常理估计。二姑娘与您的同龄人比,已是不错了。”
“既然有这种药,那就得当常理估计。小草若是在,只能是个一招都过不了的累赘。”小草非常清醒,她虽然比姐姐拳脚好,但是没有姐姐的机智,什么忙也帮不上。
所以,她要变得更聪明,功夫也要更好
“大黄”
大黄转头看着小草。
“咱们要变得更厉害,比现在厉害十倍,百倍”小草握紧拳头,“我的棍子呢”
大黄立刻跑了出去,一会儿就把小草的棍子叼了进来。见小草有模有样的在前院练起棍子,众侍卫惭愧,暗暗发誓要像二姑娘一样变强。
小草耍了几下棍子,就见守门人又跑了进来,便停下问道,“怎么啦”
门人拱手,“陈家老爷得知郡主受伤,前来探望。”
姐姐刚睡下,娘亲还在哭,只有她去了,小草把小棍子一戳,“带他到前厅去。”
陈祖谟得知小暖杀了柴严亭又救回七皇子,被圣上重封后,羡慕无比。不禁暗想若是他撞见了柴严亭,圣上的那些赏赐就是他的,杨书毅登的也是陈家的门。杨书毅乃是他妻兄柴智瑜的上司,此人又臭又硬是出了名的,小暖救了七皇子,就算杨书毅不会给她行什么方便,但日后有人想在税赋方面难为小暖,是绝行不通了。
一品亲王的俸禄啊旁的一品亲王要拿到手,还得辛苦当差,小暖在家里躺着,每个月就有正俸钱、禄粟、公用钱、茶汤钱、给卷、厨料、薪炭、谦人、衣料等食禄
当然,这些钱对家财万贯的小暖来说只是小数目,但可着郡王服外出,还食着一品亲王的俸禄,这可是极大的荣光
这死丫头的运道,怎就这么好呢哪怕他能得一样,死也甘愿了。等走进屋,见到站在厅内一本正经的小草,陈祖谟又羡慕起小草来。
这丫头比小暖运道更好,她什么也不用做,小暖就把什么都给她了自己怎么就是小暖的爹,不是她的弟弟呢
呸,呸,呸陈祖谟暗唾几口,甩掉这掉辈分的鬼念头,走到小草面前问道,“你姐姐伤势如何”
小草摇头,“不知道,姐姐正在睡觉,小草还没向郎中问过。爹爹过来有什么事”
这死丫头陈祖谟不悦地道,“无事就是听说你姐伤得不轻,过来看看。你姐记没教过你做人的规矩你这般讲话,是不对的。为父此时登门,还能作甚”
“我姐这些年受过好多次伤,爹一次也没来探望过。爹爹每次登门,不是欠了债就是让我姐帮你办事,所以小草才这么问啊。”小草说得理所当然,“我姐说,以我们家现在的能耐,小草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委屈着自己。”
喀吧陈祖谟脑袋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就甩袖走了。小草看着他出去,吩咐身边的侍卫,“跟去看看,我爹接下来要去哪里。”
侍卫领命跟了出去后,前边又有人来报事,小草都学着姐姐的样子,能办的她就办了,不能办的就让他等着。待肿着眼睛的秦氏从小暖房中出来,见到小闺女这么争气,自责道,“娘还没有小草懂事。”
小草用力摇头,“小草不会照顾姐姐给姐姐做好吃的,娘会。”
“娘会的这些,丫鬟们都会,小草做的才是娘该做的事。”秦氏接过禾风递上的凉毛巾,放在眼睛上敷着,想着自己现在该做什么,“细雨,绿蝶和秦三还在棉坊后院,她俩都伤得不轻,你带几个人过去帮忙,让绿蝶能安心养伤。”
细雨立刻带着人去了,秦氏又道,“小暖、绿蝶和秦东家都伤了,铺子和家里的事儿都忙不过来,张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