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楼萧迁的孬种样,高仓颉只觉得热血沸腾。
以五爪龙纹棺入殓的,除非这石棺里是皇上的老子太上皇,否则就是大不敬的谋逆之罪就凭刚才抢石棺的黑衣人的不要命的劲头儿,高仓颉就知道这石棺里的人的后代仍在世,只要将这些人揪出来他高仓颉出人头地的机会就到了
他不用再躲在山里喂蚊子了,他取代封江兆的日子,指日可待
待暗卫将石棺外表清理干净,又把图案拓印下来后,晟王清退闲杂人等,命人打开石棺。一阵令人窒息的腐臭味儿散去后,高仓颉迫不及待地拎着楼萧迁上前往里看。
待看清了里边的情形,楼萧迁则直接哆嗦了,高仓颉惊呆了,“三爷这是何人,好大的胆子”
三爷在石棺前认真看了一会儿,才问张玄清,“张道长,请近前一观。”
包扎着一条腿的张玄清被人扶到石棺边,待他看见石棺里身着龙袍的白骨是,也惊得愣了愣神。这龙袍一看就不是唱戏的用的假龙袍,这可是金丝金线明黄袍啊此人的后人敢用龙袍入殓死者,若是被查出,足可诛杀九族
待把这具被龙袍包裹的枯骨仔细看了一遍后,张玄清讲道,“此人以六器随葬,玉琮在腹、玉圭在左、玉璋在首、玉琥在右、玉璜在足,应该还会有一块玉璧在其背,这些玉器的摆位极为讲究。且他手中有玉握,口中有玉塞,头下又玉枕,若是贫道所料不错,此人身上当有能保其飞升成仙的玉衣。”
张玄清用被炸得没毛了的拂尘棍子,挑开尸骨身上的龙袍一角,果然露出里边用玉片制成的玉衣,“由此看来,此人生前当时富贵逼人的。而他的死因应是斩刑,三爷看。”
张玄清指着白骨脖子上齐刷刷的断痕,“脖子边上这圈金线,应该就是用来把头缝在脖子上的。”
白骨皮肉已经腐烂,脖子上转圈弯弯曲曲的金线便显得尤为扎眼,楼萧迁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头晕恶心,忙又闭上眼睛,暗道这人到底是谁,怎得如此有钱,不止有一棺材的玉器陪葬,连缝脖子的线也用金的。
高仓颉也分析道,“看这尸骨枯腐的模样应已死了十余年,能制出如此逼真的龙袍的应不是一般人家,十年前被砍头的王公大臣”
高仓颉身子抖了抖,亲娘啊,这不会是圣上的大哥清王吧不对啊,清王死后尸身不是被圣上恩准葬入皇陵了么高仓颉也有点慌,这若是清王,事儿可就大了,“王爷,您看”
三爷道,“将他手里的玉握取出来。”
三爷的暗卫站在后边,没一个上前的,而受了伤的张玄清和吓麻爪的楼萧迁都看向高仓颉。高仓颉暗道一声晦气,只得取出帕子,将白骨手中的玉握取出来擦净,递给晟王。
三爷将玉握仔细查看后,吩咐道,“封棺,抬走。”
“是”玄散等人将石棺封好并打了封条,连同陪葬的瓶瓶罐罐一起抬回严府。三爷吩咐人帮着张玄清料理长春观中死伤的道士后,对高仓颉道,“此事事关重大,高大人与本王各派六人日夜看守石棺,等待圣上的旨意,再做定夺。”
“是”高仓颉看着被暗卫和侍卫团团围住抬出长春观的石棺,小声问道,“王爷,这真的是清王么”
三爷低声道,“此事不可妄断,高大人只需俱实上奏既可,免得惹来杀身之祸。”
高仓颉连连点头,“王爷带回的那两个黑衣人”
三爷摇头,“本王伤了他们,待追到时他们已经服毒自尽。你与玄散一起验尸,看是否有线索。”
“是”高仓颉得了许可后,抬头看着天上越滚越厚的云,觉得这天怕是要变了。
待回到严府,三爷立刻下令,“速请乌桓将军。”
右金吾卫大将军、十七岁的小将乌桓骑马赶到严府后,三爷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下令道,“对方身手狠辣又有火器,济县厢军怕是不及。乌将军速调兵将保护长春观、秦家村南山坳和第一庄,若有敌来犯,杀无赦。”
“末将尊令”乌桓接令,又请示道,“王爷,是否将探马再放五十里”
若是黑衣人与敌军有关联,引发战事也不无可能,三爷点头,“此事全由将军做主。”
乌桓抱拳,身上的铁甲铮铮,“王爷放心,不管这批黑衣人由何处而来,末将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三爷点头,又低声道,“将军务必小心,此事不容有失。若是此番你我运筹得当,乌羽应能很快归来。”
乌桓朗星般的双眸不可置信地圆睁,见三爷微微点头后,才压住一腔的激动,大步流星走出严府,跨马提枪,直奔右金吾卫大营调兵遣将。
第一庄内,秦氏听完小暖的讲述只觉得心惊肉跳,“这棺材里到底是啥人小暖,这可咋办啊如果,如果他们再来咱们这里是安稳,可村里你二舅他们咋办啊”
“娘别怕,有三爷在呢,咱们只管踏踏实实地种棉花,御敌的事儿,三爷会安排得妥妥的,不光咱们这里,秦家村也会妥妥的。”小暖对三爷,信心满满。
秦氏听到此事有女婿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