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有事儿啊,小暖往三爷耳边凑了凑,小声问道,“那是我师祖张天师的墓吗”
三爷被她都笑了,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师祖前些日子还还出现在京城里么,你这小脑袋在想什么”
万一是师祖金蝉脱壳用的衣冠冢呢小暖捂着额头傻笑,她就说嘛,师祖也不该这么不厚道,把衣冠冢放在她的封地里还不跟她说一声。
“如果不是我的师祖,那为啥我师兄还跟三爷配合得那么默契”小暖锲而不舍地追问,她对那石棺里的人的身份,好奇得紧。
对着这大好的湖光山色,小丫头一点跟他谈情说爱的兴致也没有,却抓住个死人不放,三爷无奈道,“此事你无须知晓,吃些茶点”
小暖灵动的大眼睛往上一挑,傲娇十足地道,“三爷不说,我师兄也会说的。只要我想知道的,我师傅和我师兄都会告诉我。所以三爷说吧,那到底是谁”
三爷叹了口气,“告诉你也无妨,那石棺的确跟你的师门应有些关联,因为石棺之上的纹路是道家的脱困升仙图,还有那些瓶瓶罐罐虽被大黄和兔子碰歪了几个的,但那摆位你也看得出来,应是某种奇门遁甲之术。”
额她真没看出来小暖故意略过这一点,“然后呢,那石棺里到底是谁”
那要脱困飞升的人该是个大人物,否则三爷也不会清场子了。
三爷低声道,“石棺边上的龙纹是皇家特有的,若我所料不差,石棺里应该是失踪已久的清王。”
那个棺材上还有龙纹,她咋没发现呢不过这个答案完全出乎小暖的意料,跟建隆帝争位子失败的上任皇长子清王,怎么会葬在这里
因为他,朝堂还掀起了一番血雨腥风,五更书舍里的珠绿一家就是因为清王才被建隆帝弄得家破人亡的。
不行啊,这是颗大雷,一旦炸了定会死伤无数。
小暖又蹿起来,伸出小手压着三爷的肩膀认真地问,“三爷,这件事会不会牵连到你和我的师门”
能被小丫头排在她的师门之前,三爷竟觉得有些喜悦,“牵连不到我,若非为了你那麻烦的师门,当场我便让人将高仓颉叫来开棺了。”
原来是这样小暖低头在三爷脸上啄了一口,“多谢三爷。不过您放心吧,那一定不是我师祖、师傅和师兄们干的。因为我师门有严规门中弟子一旦参与皇子夺位,立刻逐出师门。”
“还有此事”三爷凤眸一亮。
小暖无语,“三爷,您不是为了想为此就拉着我去争皇位吧”
被点破心思的三爷轻轻笑了。
“这事儿得不偿失啊,三爷慎重,一定要慎重。”小暖立刻劝阻,这么危险的念头可千万不能有,那劳什子的皇位有什么好的,上去后就一点自由也没了。
“又乱用成语。”三爷将她动来动去的小身子拉回怀里,眼睛依旧闪亮,“既然能肯定不是你师门做的,那就好办了。”
小暖拉过三爷青如墨的发丝,在她细细的指间绕啊绕的,“清王死了,尸体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有人刻意为之。那些人难道埋了就不管了现在我开南山这么大的动静,他们怎么一定动静也没有”
三爷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首先,那处离着高仓颉率领的大内侍卫所在之地不远,若是有人明目张胆地转移棺椁定会引起高仓颉的注意,得不偿失;其次,那里离着你修造房屋之处还有一大段距离,十几日内应还动不到;第三,按照南山的修缮计划,那处山坡会被移平么”
小暖摇头,“这得问过黄子厚才能知晓。还有一种可能,埋葬清王的人已经死绝了或者觉得转移棺椁危险太大,所以干脆放弃了。”
三爷轻轻摇头,“清王之子柴严亭,尚无下落。”
还有这事儿,她咋没听说过小暖立刻问,“柴严亭厉害不”
三爷点头,“才华胆识颇有清王之风,俱是不差。”
若是让各方面都不差的柴严亭知道,自己把他老子的坟头给挖了小暖缩缩脖子,又问道,“柴严亭厉害还是三爷厉害”
三爷挑挑眉,“你说呢”
小暖立刻就放心了,“三爷,今日之事小暖也是无意为之,如果柴严亭找上门来,您可得帮小暖说几句好话,若是实在不行来硬的,您可得帮小暖挡着点儿。”
三爷忍不住笑了起来,“好。”
两人正说着,玄散轻轻敲门,“三爷”
小暖立刻起身坐到一边整理好衣裳,三爷叫了玄散进来回话。玄散报道,“工匠们按照张玄清的吩咐要移走墓室的石壁时,不想却发生了坍塌,意外发现主墓室之下有个不小的盗洞。”
小暖立刻问道,“那盗洞是早就有的还是刚挖的”
“刚挖的”玄散也反映了过来,“三爷”
小暖急了,“三爷,有人要抢棺椁”
三爷立刻站起身,“速派人去长春观”
玄散立刻应是,小暖也喊道,“守一,风露,你们也去。不用管别的,只负责保护七师兄的安全,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