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被被秦氏打肿脸,两天不能出门的陈祖谟竟把拳头攥得嘎巴巴直响。
绿蝶冷笑一声,“嘎巴巴巴巴”攥起了自己的小拳头,盯着陈祖谟上下打量。她前天找师姐学了一个绝招怎么把人打得钻心疼却一点伤痕也不留,这招是专门为陈家人预备的。
他既然自己送上门,那就试一试脸被夫人揍过了,选肚子吧
被绿蝶像挑猪肉一样地目光盯着,陈祖谟觉得不妙,陈老爷子发现了儿子的不对劲儿,警告低咳,陈祖谟立刻借坡下驴,冲着小暖笑了,“你母亲说你病得起不了炕,这是好些了”
这是说自己的娘亲夸大了她的病情小暖笑道,“躺了两天,总算能吃口东西站起来了,不晓得郡母能下床了没有”
陈祖谟面带忧色,“还需用药调理。”
这么多村里人看着,小暖也收了笑脸,挂上愧疚和惶恐之色,“都是女儿的错,当时该死命拦着郡母和奶奶,不让她们去看砍头的。我明日就去城中去给郡母请安赔罪,捧药伺疾。”
她去了家中还能有好陈祖谟赶忙道,“为父知道你有孝心,那边有人伺候着,你还是在家养好再去也不迟。你爷爷给你带了些滋身安神的药材,待回儿为父让人给你送过去。”
“我娘给我买了药,爷爷带回的药,先紧着奶奶用吧。”小暖谢过陈老爷子又问了皮氏好,三人在大门口演了一出合家乐后,陈家父子才走了。
看热闹的人一阵失望,居然没打起来小暖果然还没好,这战斗力太低了,还不如她娘呢。
韩二胖问道,“这样累不”
“累啊。”小暖直言。
“还不如直接骂一顿痛快”韩二胖叹口气,这场面看得他都觉得憋闷。
小暖也叹口气,“那不是有辱斯文嘛。”
然后一大一小两村霸笑得露出牙花子,颇是惺惺相惜。韩二胖拿眼神儿扫了扫陈家的大门口,跟小暖低声道,“前几天晚上那事儿你知道了不”
他指的是青柳房里有人的事儿,小暖点头,“听说了。”
“你说,叔去办”韩二胖颇有一股兄弟被欺负了一定要找补回来的大哥仗义。
小暖低声道,“这事无凭无据的,先不要声张且等着看吧。”
等啥
韩二胖想明白了,脸上的横肉一颤悠,邪恶的笑着点头,“叔明白,还是你这点子好”
小暖的脑电波没有与韩二胖对上,也不追问,只是笑着去看暖房。娘亲和小草在边上忙碌,令她惊讶的是陈家父子居然齐刷刷地站在一旁,那一脸斯文假笑让小暖想立刻拿起铁锹糊他们一脸泥
“姐”小草蹦跳跳地跑过来,“你看,成了,成了”
小暖围着暖房转了一圈,“原来暖房就长这个样子啊。”
长方形的意见屋子,东西北三面垒起外砖内坯一人半高的墙,南面和顶上糊了一层冬天糊窗户的厚油纸,外边再压上稻草编成的隔寒隔潮的草被子,这好像跟她在郊区见过的温室没有多大差别。
小暖从暖房门走进去,见地上被挖下去一尺深,几个泥瓦匠正在起火墙。
进来后,小暖就明白为何陈家父子在外边站着了,因为云清先生正在客串泥瓦匠。先生很敬业,短衣襟小打扮,头上戴平民压耳结巾,脸上专注的神情也跟旁人无异,小暖没打扰他,转身出去找娘亲。
娘亲正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的,见到闺女脸色不差,秦氏便抬头笑着,说她想种两畦韭菜,过些日子就可以吃上新鲜的韭菜馅饺子。
小暖自然说好,秦氏脸上便笑开了花。
见陈祖谟的眼神看过来,秦氏便狠狠瞪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按照闺女教的办法做计划。陈祖谟看她握笔的姿势,不得不承认这蠢妇真的会写字了。
会写字又怎样,书本上的道理一点没学到,反倒学了一堆歪理,搅得他们一家不得安生
秦氏顶着陈祖谟的目光,强撑着安然自若地忙碌,不想让他瞧扁了。小草却不干了,“爹,你老瞪着我娘干啥”
陈祖谟
“你要是敢欺负我娘,小草饶不了你”小草气鼓鼓地叉着小腰,瞪着爹爹,“爹欺负我姐的帐还没算清呢”
还不待陈祖谟发怒,陈老爷子就不悦地哼了一声,“规矩呢怎么跟你爹说话呢”
小草还是很畏惧这个不怎么说话的爷爷的,小脸有些发白。秦氏见他们吓唬自己的闺女,立刻放下笔站起来,“规矩陈伯带着儿子到我家地里,一声招呼都不跟主人打,就是有规矩了”
陈老爷子皱眉,“此乃茶宿”
“错了,那边是茶宿,这是我的田”秦氏一指竹栏后的茶宿,“要喝茶,请移步”
陈老爷子没想到给自己当了十几年儿媳妇,一直不声不响干活的秦氏连自己都敢顶撞,心中也有一股被蠢人打脸的邪火蹿起来,不过他很强行把火气压住,转身就走。
争吵无益,待他拿到这狠毒的妇人用血土巫蛊之术害人的证据,便把她告到衙门,让她一辈子